会过的,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体会一次。
思来想去,也就应了。
封玄奕十分欢喜,当即就出宫回王府了,反正谭严留在这里,他也不必太过忧虑。
而他刚到府中,外面就来了一个人,他皱了皱眉,那人也不言语,只看了看王府的牌匾,便将手中的极小的竹筒递了过去。
随后人便离开了,封玄奕看了看这个竹筒,好似是信鸽传信的竹筒,难不成是夜魅送信来了
没有多想,封玄奕将竹筒中的纸抽了出来,纸上没有写太多的字,却让封玄奕的心都纠了起来。
“阁主已知,万事小心。”
这毋庸置疑是红鸢写的,封玄奕紧握着纸,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他本以为柯孜墨城府深,心机重,却不想已经警觉到这样的地步,那这次夜魅去,怕是凶多吉少。
他知道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他怕是就追不上他们了。
谭严到王府门口的时候,便是见到封玄奕眉头紧锁的模样。他赶忙上前:“主子,怎么了”
封玄奕直接将纸递了过去,谭严低头一看,惊讶的问道:“这是红鸢姑娘写的”
“嗯,”封玄奕应了一声,面色凝重,“先前应该是用信鸽,信鸽飞到一个地方,随后快马加鞭送来的。”
谭严抱着剑,疑惑地问道:“若是一个圈套呢他可能是想要主子离开苍城,随后”
这句话没有说完,封玄奕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时局紧迫,一点都大意不得,而他们也不能断定来送信之人就是红鸢派来的人,不过知道夜魅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通天阁的,知道她身份的人,唯一可能是封玄痕,也只是可能,这件事,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万事还是谨慎为好,封玄奕对着谭严耳语了几句,谭严领命后,便向着痕王府的方向走去。
谭严到痕王府的时候,符雅正坐在王府杏树下发着火。
“这杯茶这么烫,你让本王妃怎么喝你这个贱婢是故意的吧”
谭严见到这样的符雅愣了一下,他当真是找不到当年符雅的模样了,她所经历的一切,都让她改变了,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地上跪着的丫鬟抖着肩膀,应该是在忍着哭声,丫鬟的背上湿了一大片,符雅手旁边的杯盏中是空的,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不说话你这是默认了”符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倒一杯茶在她的背上似乎不是很解气,她又踢了一脚:“装哑巴如今倒是能干了”
丫鬟禁不住符雅这样踢,向旁边歪去,睡到了地上。
符雅的脸色这才好一些,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她换了个方向,刚想继续惩罚丫鬟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了谭严。
她顿时一愣,收住了脚:“你你来干什么”
自从那件事之后,符雅对谭严的印象就截然不同了,若不是因为谭严从旁挑拨,她怎么会嫁给了封玄痕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谭严未讲话,淡淡转移了视线,符雅蹬着步子走了过来:“你来干什么”
语气里全是厌恶。
谭严仍旧装作未听见,符雅走上去拦住他的路:“我问你话,你没有听见吗”
这次,谭严还未来得及做什么,温润带着一丝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难道我的客人,也要向你汇报么”
事
封玄痕冷哼一声:“那还不滚”
符雅眼中划过一抹愤恨,但还是唯唯诺诺道:“是,这就走,这就走。”
符雅离开之后,封玄痕看着谭严:“谭侍卫今儿散步怎么散到我这了连守卫都拦不住你啊。”
“自然是有事来找王爷。”谭严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你若是绕弯,他警戒性就约高。
“什么事”封玄痕见他这么直截了当,也就直接问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谭严向着方才符雅坐过的地方引去。
“唉,”谭严叹了一口气,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王爷想必也听说我家主子大病的事情了吧”
封玄痕不知道,封玄奕还未将风放出来。
他疑惑地哦了一声:“怎么病了”
“还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谭严捶了一下桌子,封玄痕心头一颤,因为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一定是夜魅,于是问道:“她怎么了”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谭严立即点到为止。
封玄痕却是纳闷了,这封玄奕因为一个女人病了,为何要专程来告诉他应是有什么有求于他吧
此事关系到夜魅,他自然也是想知道,于是问道:“谭侍卫今日来,不会只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吧”
“王爷英明,”谭严抱了抱拳,“先前听闻王妃与王爷私交不错,王妃在苍城人生地不熟,所以属下斗胆猜测”
“你是觉得人在我这”封玄痕挑眉,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谭严立马半跪了下来:“属下只是猜测,所有得罪王爷之处,还望王爷宽恕。”
封玄痕自然不会就这件事浪费太多口舌,人本来就不在他这里,他也没必要解释什么,他只是好奇,夜魅与封玄奕发生了什么,而夜魅又去了哪里。
他摆摆手:“罢了,你也是为了自己主子,我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你可以回去了。”
“是。”谭严也没有多留,径直走出了王府。
封玄痕的手指不停地敲着石桌,一打响指,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你去帮我查查奕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们的王妃去了哪里。”
谭严一直在痕王府的一处隐蔽墙边站着,看到一道影子出了王府,方才抬脚离去。
他既然派人去查了,那就证明他不知道夜魅的事,也就是说,那的确是红鸢写的,他们一行人,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