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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却不见了娘亲,大大抱着自己找了一晚上,娘亲竟然躲在山洞洞里穿衣服呢。

小嘴儿蹭着青娘的胸,又要往她鼓帐的衣裳下摸进去。这孩子最是敏感,断了好几次奶,如何也断不彻底,夜里头要瞌睡了,若然不让他含上两口,一夜便如何也睡不安稳。

哪里还能再给他吃这会儿身体可烧着呢,再吃,连路都走不动了。那合欢最是银恶,你顺着它与人交欢,它便是朵滋养的世间极物;倘若它沾染了男子菁液却得不到欢爱,则越发将你吞噬得厉害偏她,屡屡的沾而不可得,要了命的。

一想到方才场景,青娘连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后怕啊,倘若当时玉面果然发狠要了自己,这会儿又撞上这一对冤家,后果可真不敢想象。

青娘假作不经意拂开川儿的手:“乖啊,回家了再吃。”

那软趴趴的虚浮步子,一抹盈盈小腰摇摆,看在身后男人的眼里,却偏生做作心虚个不行几次交道,早便知道这女人的虚伪爱装,越是做了违心的事,便越摆出一副克己老实的小模样。

“哼。”玄柯沉下脸色,口中发出轻哼。一道清风拂过,大步将将自在前头走了开去。

因着要寻青娘耽误了不少时辰,宴客们早已个个散去。从泽和圆出来都已近亥时,寒夜下的街道空无一人,只余马车轮子咕噜咕噜作响。

将军府的用度向来低调节俭,不大的马车内青娘与玄柯并排而坐。青娘衣裳半撸,川儿吃得十分香甜,他饿了一晚上,这会儿下嘴可不轻呢,眨巴着水汪汪的眸子,一边享受着,一边还要晃荡小腿去蹭相邻的大大。

偏生大大却不理他,只一意盯着马车帘子,目不转睛,让他好不沮丧大人们真是奇怪,一会儿笑咪咪亲嘴嘴,一会儿又谁都不理谁。

他哪儿知道,自己才是那“不理”的祸源呢。

熏着暖炉的窄小空间里,本就干燥沉闷得不行,小儿的贪婪汲取声便越发显得突兀,那声音,听在一对成年男女耳里真心尴尬。

玄柯凝着眉,深邃的眸子巴巴对着帘布,一路上肃默不语。小儿的讨好他不是看不到,可是此刻如何敢转过头去他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女人的身体他早已熟悉,便是小儿此刻的吃处,也是他深尝过不知多少次的若平时倒也罢了,偏生他今夜一直莫名心神恍惚,只看着青娘便能坠生出无数与她亲密相亲的场景。

青娘低着头,绵软靠在座背上,此刻也早已连气息都不匀。川儿便是她的命,一意哭闹着要吃,终究还是缠不过他。小家伙想是饿极了,吃得凶猛,车厢里又这般热,成年男子的气息清晰入鼻,挠得她只恨不得立刻便将衣物扯下,跳进冷水里好生浸泡上一夜。

眉眼暗暗扫量着身旁的清隽男子,见他一直肃然不语,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解释,只心里头甚觉方才一番谎话撒得弱智,一时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这感觉真心不好,明明于他毫无关系麽,怎生的却像偷情被抓的负心女人一般心虚

“吁”

正心绪乱飞着,帘子外忽传来车夫一声疾呼。马车一个急刹,继而便是他一声不客气的叱骂:“死疯婆子,大半夜的吓人滚回去”

“囡囡回家”有妇人沙涩嗓音在帘外弱弱响起,游魂一般,话音还不及落下,便立刻被车轮子轱辘声淹没。

不用说都知道外头是谁,将军府的家仆对京城里所有人家都无比客气,唯独不买太尉家的帐只可怜了这老夫人,里外的遭人冷落。

“噔”马车又是一震。

青娘叹了口气,还来不及收回身子,整个儿便朝前方栽过去。此刻的身子哪儿还有什么力气,眼看着怀中小儿就要往地上撞去,心都快跳不动了:“啊”

“小心”面前却横穿出一只长臂,蓝色的袖,粗糙的掌。

本静坐不动的将军伸手一扶,川儿顺势滚进了他怀里,好在已然睡去,倒没受如何惊吓。只这一扶,女人敞开的左胸便赫然呈现在四目之下,丰盈轻颤的白,中间是熟悉的一点儿嫣红,那红的周围尚有茹汁残留稠腻腻的,十足的馨甜。

直看得玄柯魁梧身躯赫然间僵了一僵,这样的颜色与味道,他前天夜里才尝过不知多少次,最是熟悉的啊明明心里头还在气恼她,此刻身体却分明又开始玉望张弛,那蓝裳下的某处不可控制地勇动起来。

“你没事吧”强捺着冲动撇开视线。

“还好啊。”青娘揉着手腕,明显察觉身旁男子喉间哽咽了一下,赶紧地就要把胸兜撂下。

手心却被霸道一握,对上一双灼灼潋滟的眸子,那眼里的火焰与挣扎她自是看得分明他又想要她了,这真是个该死的差使想要撇开视线的,却又觉视线放在哪里都不合适,终究逃不过,想了想只好浅浅笑笑。

“你笑什么”玄柯凝着眉,这样的时候,她竟然还敢这般与自己戏笑,不要命的女人

做不得贤良淑妇,做坏女人撑撑门面也好啊,青娘打着哈哈:“我笑你这副样子真吓人呀,你吃醋了嚒唔”

才要将胸衣撂下,唇上却被豁然一堵,有灼热气息跟着男人灵巧的舌霸道袭进口齿,直将她逼得险些窒息。

“你今夜去哪儿了”玄柯声音涩哑,难得的质问口气,小心将川儿放置座位之上,口中便越发肆意侵掠起女人闪躲的馨香。连他都不知道这质问缘何而来,用她的话说,她原是于他毫无关系的,可他,偏偏这般的想要将她桎梏。

他今夜原就贪恋着她,即便喝酒视线也不曾将她落下;她却不顾颜面,那般决绝地与自己撇清关系,更甚至为了应旧人的约,撇下孩子一人悄悄出去。即便他方才未曾见到什么,只看着她那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也实在心中生疑等了一晚上却不见她解释,此刻心里头儿哪里没火

脑袋里浮出江湖第一公子清风飘逸的影子,那公子举止间尽是风流倜傥,如何她却偏偏扎着根喜欢心里头的火气更甚,痴缠着青娘的唇,不容她丝毫反抗,常年握刀的粗糙大掌便向那胸兜下的嫣红揉去氤氲车厢内顿时一片荼糜的交响。

“可恶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反正你也不信我唔你放开”青娘抵挡着,拼命拽紧胸口,不让那发疯了的男人扯开。她知道他想要她,这一晚上、甚至这几天都是可是哪里敢呢孩子还在一旁睡着,胸上的花赤果印着,不要命了才敢给你啊。

正吃力纠缠着,厚重的青布帘子却被撂开来。一股冷风袭进,生生地打了个机灵。

“将军,到家了”车夫老马才撂开半张帘子,只见得座上小儿酣睡,那成年的男女她揽着他肩,他揉着她的胸,满车厢的诡异声响,赶紧地放下帘子讪讪走掉。

心里头直叹气,从前有淑妃妲己再世一说,如今咱府里头也来了个小妖精,将军自带回来这位夫人整个儿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那般严谨沉默的一个人,如今在马车里都能急成这个样子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