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们两个玩电脑是你玩过了我玩。”王浩的儿子王佳来买东西时猛敲窗户,她很反感。今天她说活够了,我说,这么说是不是说你对目前的生活感到不满,她说不是,恰好相反,是因为生活已经达到完美状态了。我就说,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她本来皱着眉头的,就又撒起娇来。
天意第二十六章散步
春天似乎快过去了,天气转热。
田野里,很是让人舒畅。在傍晚时分,我感到肚子里发胀,很不舒服,就相约她一起出去走走。
我们看到几个人在塘里捉鱼,他们是用电电的,她很感兴趣。我们看到有两个老年妇女在沟沿上拨一种东西,她好奇地问是什么,那人说,是薄荷,她又问:“要这干什么。”人家说:“留腌着吃。”可她听成了“喂鸭子”。我们看到鲁小盼也在那儿玩,在她的旁边有一个男人,领着一只大狼狗,她就说,那小女孩长得那么寒酸,可是她爸还长得挺富态的。我突然发觉这里不错,有水,有树,有两个小孩在那儿提毛根,她就和那两个小孩拉话。她也提了起来。她说,在她们那儿,叫“毛芽”。那两个电鱼的电完了,我问他们:“可卖”他们说:“不卖”。我还看到沟边有一堆腐烂的尸体,她说是狗的,我说是羊的,我说:“会不会是人的”她说:“人的结构不会那么小。”
我们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她从操场上拾了几个汽水瓶子,叫我猜是几个,我说猜不着。她还叫我猜,后来她说是五个。
下午我到中学去写字,写了三张宣纸的,有两张的几笔感到还有点新意。我先是到毕玉金的办公室,他说校长来了,并且见王启仓了,我就到会议室。鹿亚章和张新生还有昨天那个工人在那里坐着,他一见了我就说:“仿绫纸买好了启仓拿走了。”我说:“他的门没开。”就回头到他美术室去找,又见门锁着,我就又到毕玉金办公室,他说,他在廷金那里。我就又回到李廷金的办公室,果然在那儿,又是在说电的事,我听李廷金说:“你不要那么激动。”王启仓说:“我每天要洗脸刷牙要吃水,没电怎么行。”最后他们说,他们共同分担百分之二十,叫那个堆豆秸在那电表下面的毕传学出百分之八十。王启仓又说,这样会不会让他得寸进尺,这时李志进来说,不会的,然后就走了。王启仓又叫李廷金问一下电厂电表多少钱一个。李廷金就给一个据说是他同学的人打电话,他一连说了十遍:“我是中学的李廷金”那边才接听明白。王启仓又说:“李志就是个见眼招,看我接线子他也接,第二天就断电了,他要是看人手里这么厚他用手比划着,有一尺左右的一摞钱,他不得把人穿死把钱抢跑。”他又说,一定要追究责任人的责任,要不然下回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这样我们走了出来。社会也和我们走在一起,他只说一句:“这事公家没一点责任。”王启仓不同意他的看法,他举例说,假若有小孩在这学校的操场上玩出事了,你能说事是他自己出的,和学校无关
就这样我们走到了美术室。他叫我自己裁纸写,他要去清理哪里的沙子,正说着,他家属来了,一来就熊他,说为何不接电话,王启仓说,在充电呢,家里没电,只好在这充。他叫我写好了把门锁上就走了。
我看到一个人从阅览室里轰隆隆开出一个小四轮来。然后用这个小四轮从寝室后面的沟里抽水浇路边新植的草皮。一阵阵的学生上过电脑课闹嚷嚷地从门口经过。我写了几张,感到有点过瘾。
写完了我去上了个厕所,在厕所门口我看到一个长相很凶的学生,我走出来,又看到徐枫,他问我写好了吗,我说写好了。我还看到张杰的弟弟开着一个奇怪的车车皮上象是有个小房子似的给学校送水,文县在接收,原来他们都在来往啊,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看到看门的老头在看人浇草,他穿得很脏也很破,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让人不由得一阵怜悯。
我回来家,看到了毕玉金的妻子王保兰,和她打了个招呼。
我忽然想到毕玉金昨天说,我父亲有两次给领导提意见都立刻遭到了报复,被调到了小圩和土桥。据说,他也有类似经历。这里的水似乎委实太深。我还记得她今天问我:“你爸没有当过领导吗”我说很早他就当上了校长。那时有很多大城市的下放知青。她就问,那他后来为何不干了我说,有人把他整下台了,我记得我早年看过当时有人贴的他的一张大字报是他抄在日记里的里面有一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看到百度推出了专门服务于老年人的页面。我想,有这种敬业精神和先见之明的企业一定会兴旺发达。百度就是百姓之福。
天意第二十七章中学的电
早晨我看到操场上只有郭燕一个女生在那读书,这个女生,我前妻在时,她是常来买东西的,并且她好象和陈杰章有什么亲戚。她帮我挤好牙膏、兑好水,帮我洗好了头,这时她拉着我去操场,在篮球架上做运动。
我有时想,她倒是很象保姆,又象一个伟大的母亲,尤其是在每天晚上她给我脱衣服洗脚洗屁股时,我总是想起当娘的照顾自己的孩子时的情景。而且她现在做的饭越来越可口了。
我想到昨天那个人留言,对我向他提的问题不正面回答,只是叫我问她,我问了她,她最后说,有三种可能,一是这人和我重名,也叫张朝晖,二是他无意中从某个部队中的人的姓名上找到了我,三是他是无聊,根本和他没什么关系,而他硬要这样说。
我想这个人也真是,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还卖这么大的关子,真不爽快,不过难得他能关心我的作品,在此也要感谢他。
我昨晚梦见了我曾经拜访过的书法教授黄敦,他要给我写一些字,叫我去给他找几支大小不同的毛笔来。我给他找好了,他正在吃饭,这时恰好张杰用架子车拉了一车很重的东西从我附近经过。我就帮他推了一把。
我们正吃早饭时,有个人突然闯进来说了一句话,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正是韩希永家的。我们就和她说了为何今后不卖雪糕了。她们两个在那儿聊,我一出门,忽然看到早晨还好好立在那儿的篮球架都倒在了地上,有几个人在那弄什么,我看有一个人象是拥护,我一边走那里上厕所一边问他为何要弄倒,他说:“我走你家使点电可管我给你出电费。”
我说:“不管”他说:“你怎么那么洋蛋。”那有个和他一伙的也替他说话,我说:“在这乱弄小心我揍你”
我从厕所回来,见韩希永家的还在,我就去了中学。
我看王启仓美术室的门关着,就到毕玉金处,他的门开着,但是人也不在,我听着隔壁似有他的说话声,就走过去,见到张振江在上网,刘洪民和他都在,他见我来了,就随我到了办公室。
他就:“你现在脑子可转过弯来”
他写了几个字:“人到无求品自高,事能知足心常惬”。
他说:“当官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我心太实,所以我当不了官。”
他说:“我刚来上班时买不起棉鞋穿,手都冻得肿多高。现在的小孩睡觉都要铺好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