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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道士。

然而直到这时,她才留意到他手里一直盘弄的玩具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她刚刚打碎的酒杯瓷片

一瞬间朱蕴娆目瞪口呆,只能傻傻地看着齐雁锦将一片锋利的碎瓷拿在指间打转,玩儿似的划出一道道很深的伤口,任血珠滴进面前的酒杯里。

“喂,你疯了吗”朱蕴娆情不自禁地压着嗓子喊道,“快把瓷片扔了你的手都流血了,还不赶紧涂点药膏”

这时齐雁锦挑着眉毛,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我是道士,又不是大夫,身上哪有药膏”

“呃”朱蕴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傻傻地问,“那你刚刚给我涂的是什么”

“那个”齐雁锦直到这时才从狂躁的情绪中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再次难以克制地弄伤了自己,以及一不小心让她识破了自己的诡计。

“你手上涂的膏药,名叫嫩莺初啼,确实能够敛血止痛”不知道现在解释还来不来得及,齐雁锦不抱希望地想,“这几天为防不时之需,我才把药带在身上刚刚我见你受伤,一时情急才替你涂的”

装无辜什么的,他早已炉火纯青。

刚刚她是疯了才会去同情这个疯子呀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对我用了这个”朱蕴娆死瞪着齐雁锦,咬牙切齿地问。

齐雁锦赶紧道貌岸然地解释:“这次是涂在手上,发作没那么快。”

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地灌她酒,帮她发散药性呀

这时朱蕴娆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体内有热流奔窜,小腹深处燃起了一股生疏的焦渴,像极了那一夜的迷乱。她立刻恐慌地合拢双腿,红着眼狠狠盯住齐雁锦,恨不得猛扑过去咬死他。

齐雁锦凤眼斜睨,受伤的手指拈起盛满自己鲜血的酒杯,笑吟吟地送到唇边,仰起脖子将血酒缓缓饮尽。

“我要走了,你若想要解药,就随我来。”他在朱蕴娆耳边悄悄吐出这句话,随后才气定神闲地站起身,随手将酒杯抛进不远处的莲池,掩去了自己失态的证据。

“滚吧,我情愿死在这里”朱蕴娆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冷冷地看着他向王妃辞行的背影。

“别逞强了,你死在这里之前,会忍不住先把衣裳脱光哦”齐雁锦离去之前,故意绕回朱蕴娆身边流连了片刻,逮着机会丢下了最后一句警告,这才胸有成竹地踱步离开。

他不是已经为她批下判词了吗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桃花劫。

第十一章 桃花劫假山石

午后满是奇花异卉的后花园里,一对冤家借着嶙峋的假山石作掩护,躲在围墙根下鬼鬼祟祟拉拉扯扯,实在有伤风化。

只见朱蕴娆跌脚绊手地躲避着齐雁锦的触碰,面色潮红地发着脾气:“我要去找我夫君,你别拦着”

“你哥哥现在被长史守着,你这样过去,他可就前途尽毁了。”齐雁锦搂着朱蕴娆小声地威胁,在她耳畔暧昧地吹着气。

朱蕴娆在他怀中翻了个白眼,肺都要气炸了:“走开,不帮我解药就别动手动脚。”

齐雁锦不理会她的推拒,径自笑道:“就是帮你解药,才要动手动脚啊”

说罢他便伸手探入了朱蕴娆的前襟,握住她胸前柔软的丰盈,轻佻地揉捏着。

朱蕴娆涨红着脸将他的手从衣服底下扯出来,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不要脸,衣服都被你揉皱了”

齐雁锦手上的伤口被她粗鲁地拉扯,忍不住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朱蕴娆看着他皱眉锁眼的样子,慌忙丢开手,口中却啐了一声:“活该”

这会儿倒知道疼了,刚刚拿瓷片割手玩儿的时候又干什么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

这时齐雁锦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依然把朱蕴娆抱在怀里,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她的前襟,低头将脸埋进她丰腴又柔软的胸口,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

难怪自古温柔乡里葬英雄,他真想就这样埋着脸躲上一辈子,听着她坦荡荡没有邪妄的心跳入眠,幻想着在她眼中单纯到没有输赢的世界里,也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真正属于他的那个世界,已经被他亲手搅成了一潭浑水现在他有点害怕,如果放任自己逃到清澈的地方去,会不会伤害到不染尘事的她

此刻齐雁锦恍惚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时候,他在一间书房里陪着哥哥习画,还不会执笔的小手染满了浓墨,偏偏伺候自己洗手的书童一时不在,于是他忍不住将手按在雪白的生宣上蹭,任性的结果只是毁掉了那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纸。

现如今她就是他眼前最洁白的生宣,而他已沾了满手的龌龊,若是能忍住别去亲近就好了可是人生总有些错误注定会一犯再犯,尤其是他这么一个自私恶劣的人。

就在齐雁锦兀自沉吟之时,一直被他强行埋胸的朱蕴娆却已不耐烦地挣动了一下,心中将他骂了个臭死这不要脸的家伙到底要干嘛没事就往她身上下春药,这会儿药劲上来了,他偏又在这里抱着她装死

“别杵在这儿光天化日的。”朱蕴娆脸似烧红的熟虾,蹙着眉咬住唇,眼神只差将他抽筋剥皮。

这时齐雁锦抬起头,一双晶亮的凤眼促狭地盯着她,很歹毒地提议:“我的书童还在寅宾馆里,不方便,要不上你那儿去”

“我不要”朱蕴娆想也不想就张口拒绝。

别的暂且不提,就毓凤宫里那一帮阴阳怪气的宫女们,一想到要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勾当,朱蕴娆就有种恨不得杀掉齐雁锦的冲动。

“那就在这里。”齐雁锦咬着她的耳朵,一双手缓缓地捞起了她的裙子,手上的伤口在裙子上蹭出淡淡的血痕。

“你疯了”朱蕴娆倒抽一口寒气,瞪大眼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拼命挣扎起来。

“嘘,乖”齐雁锦小声地哄着她,整个人却俯下身,将朱蕴娆牢牢地压在一块太湖石上,与她亲密地紧挨在一起,“别怕,不会有人看见的”

说这话的同时,探入裙子里的手指熟稔的一挑,他立刻狡猾地邪笑起来:“娆娆,你已经准备好了”

“别胡说”朱蕴娆一边红着脸抵赖,一边气恨地背转过身子,非要面朝假山石站着,好随时防备有人从小路绕到假山背后来。

齐雁锦无所谓地笑笑,因地制宜,悄悄地褪下了朱蕴娆的里衣,只让她抬起一只脚搭在太湖石上,便为自己开辟出了一块酣美的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