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头上”
宋缺觉得也是,可是不是这样的事,他怎么来的六分把握心中疑惑不已,这厮却推脱自己厮杀疲倦,要他们自己商议,今日且回后面休息。
将军马安置,将粮草配给,和奖励等等全丢了颜真卿他们面前,自己谁喊了也不回头,一路窜回了久违的后院,院内妻妾儿女正围着院内两桌石桌坐着,酒菜早已经备好,看他来,都起身露出了笑脸。
“下了泻药的”邓海东疑神疑鬼的看着,不信她们温柔如水。
秀宁气急,怕这厮胡言乱语教坏了儿女,要人将儿女送到前面去玩,回头来,却看到这厮站了那里,呼延在后面体贴的帮他卸甲,两只私下发了千般恶毒的小猫把自己的丫鬟挤了边上,也在那里媚笑着帮忙。
她气急反笑:“一家都是口是心非。”婉言也扑哧一笑,对了邓海东道:“娶一女而得后路无忧,我家夫君又不曾吃亏,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流言多年,耽误了镇帅女儿青春,夫君也当好好补偿人家一番才是。”
邓海东侧头看看她,婉言终于不和他调笑,认真的问:“夫君,明年征战安西必须安定后路,江东女当娶,妾身等岂是不识大体的蠢妇,只是可怜女儿家,若是来年再战江东,她要何去何从不比我们姐妹幸福。”
说完,幽幽的一叹。
邓海东听的无言,老魏那边是成是败现在还难把握,战了安西之后,关中安西一统实力倍增之后,一切都在自己手中才是真的。
因此,婉言此句感慨他听了也觉得心酸,若是当时自己输给了杜家,一切光荣将再和自己无缘,以后国朝祸乱了,婉言在那风雨飘摇的末代帝都又会有什么遭遇她会被她那势力的大伯嫁给何人,左帅面临国家两全之际,会不会做出无奈的选择。
还有秀宁,比之婉言更为无助许多,若无自己,安西兵出函谷,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至于现在青灯作伴的杨妃,怕也难有这样的安逸心境。
想着,心中有点添堵,他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过身在她们之间,难免有些触动,于是伸出手来抚摸了下婉言的秀发,拍拍她的背,婉言却换了颜,对他明媚的一笑:“这一桌都是我们整出来的,你尝尝。”
“好。”
当年初见时候,风乍起,秋叶满地,白石之侧槐树之下她笑的也是这样的动人,今日今时,同样的季节,同样的人儿,依旧还在自己身边,而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年,坐拥雄兵为天下所望。
可是还是此刻最为温馨啊。
邓海东拉过了宋婉言的手:“辜负你们良多。”却是心中有着歉意,自从得手之后忙于征伐,不曾常把她和她们放在心头,军帐内高卧时,偶想起也随即被疲倦而冲入无梦的夜去。
听他说这样的话,看着他的眼,宋婉言险些落泪,娇嗔着抽回了手,低声骂道:“贼秃。”赶紧拉过站在一边发怔的秀宁:“莫冷落了她,回头让我不得安生。”
园内因此才有了笑声,秀宁为为人母,却越发的娇憨,是本心从来无争才能保有这样的纯净吧,当年受尽父皇宠爱的帝都明花,落于勇烈家后,绽放的更为夺目。
拉着她们坐着身侧,所谓齐人之福不过如此,何况面前还有小猫装疯卖傻的嬉闹,喝醉在喊今夜一起飞,也要个孩儿玩玩之类,当晚诸人大醉一场。
到第二日,沈帅抵达,同时,宋明历冯百川也至,遂,关中开始商议,时不我待,既然江东做出如此姿态,岂能让机会错过
同时,北方传来消息,鲜卑等十八部的人已经在路上,于是令颜真卿宋明远前去接应,负责此事,而其余人等开始准备联姻之事,婉言甚至已经开始为他们准备婚房,至于众女私下骂了多少句贼秃,外人难知道。
下人倒是私下传出,后宅众志成城,决定捍卫婉言主母地位,不让镇帅女儿夺了宠去云云,又有人笑骂,主公不是那种负心之人,就算是,也没那个胆子。
邓海东忙里偷闲,居然得了这些传闻,恼怒不堪,去了军营却又听了下面一群混账咀嚼他的情感,翻出多少故事,顿时爆发,打的许褚典韦两个半死不活,才勉强维护了某些尊严。
而法师终于回头,老和尚得知此事之后,气冲冲去找宋缺,两个人不晓得争吵了些什么,老和尚最终慈眉善目出帐,见了邓海东说他去做个月老也好,邓海东心虚至极,才不敢问他这些,连连点头就问他安西事。
说到这些,法师却连连摇头,他在吐蕃不得知安西和大食勾结之事,但法师也觉得邓海东推断有理,法师半生的厮杀汉,一生的酒肉穿肠,天生就是好用刀子度人的金刚投胎,万分赞同邓海东的决断,只要江东真有此意,定要来年就征伐安西,早一日打早一日好免得儿郎们久不见血,泄了锐气,少了战心
关中意见就此一统,既然时不我待,年关也不多久了,要在三月开拔军马,其中多少事情要做,首先之要就是娶亲,因此法师这就带了猴爷带了杨国忠,和沈帅一起,从漳水坐船南下去赤水,转道江东去。
而在他们动身之前三日,已经有八百里加急向着虎牢关,向着赤壁处而出了,安西便是得知又如何你敢出函谷你敢来战祁山吗主公要大婚之际,你胆敢放肆的话,我关中儿郎正闲了慌
时,十一月中,北地大雪纷纷,澜沧上游冰冻,鲜卑胡儿等从京兆过,黄忠接引之后送过大河,颜真卿宋明远在南岸接应,颜真卿会晤黄忠,宋缺亲至,秘谈良久,随即黄忠返还而去。
冯百川坐镇洪城,调动力量核查西方动向。
其余关中各将无不摩拳擦掌,尤其得了秘信的庞德,可怜这厮在祁山许久不杀人放火,已经憋坏了,得知之后,不敢声张,却兴奋的每每在夜里死死抱住被子,双腿夹住口咬被头嘶吼颤动,心中呐喊:“主公不曾骗我,主公不曾骗我”
而庞德将军常晒被单也不是什么秘密,亲卫看到帐内黑影呻吟翻滚,也都淡定的看着,不去管他的隐私,反正将军第二日起来依旧龙精虎猛的,大刀舞的如风车轮似的。
邓海东却不知道,遥远的祁山有这么一个勇猛的男人夜夜在心里深情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只在洪城,天下皆忙唯独他闲,不过他却做了一件事情。
令长青召集关中火系武者,从各军调聚,最低上武兵,合计三千之众,却不告知为何。
其余时间,这厮就把精力放在了翻云覆雨之上,不问政不问军,游手好闲,反正现在关中能管他的都去忙了,所以跋扈异常,婉言舍不得他在军中苦闷,也怕再有人说自己如何的欺负丈夫,也不敢怎么管他,这厮就更不得了。
而到了十二月时,江东那边传来消息,老魏允诺,许长女魏淑琴于关中勇烈,嫁妆十二万石粮草,金五车,银十车亲送女北上,猴爷要他速去赤壁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