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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7(1 / 2)

门替他搜捕敌对分子。并用各种残酷的刑罚把他们处死。

桂桑的残暴是全国闻名的。在某一年之内,经他杀戮的敌对分子,达一万零八百名。

他杀人的花样多得很,用毒气,用刀,用枪,用水,用火凡是被捕进他那特别监狱的人,多数有去无回。

因此有人称他那监狱的门户,名曰「恐怖门」,人人见了都不寒而栗。

残酷的性格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最初,桂桑的任务是杀人,他是为杀人而杀人,并无其他目的。

渐渐地,他觉得在杀人之际,还可以弄得花样出来,这倒是「枯燥」生活中的一种取乐方法。以他的语言来说,是增加一点艺术。

于是,各种各样的毒刑,由他创造出来了。

创造的花样愈多,也愈是无厌足地追求这种嗜好。

日子一久,他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是为了嗜好而杀人了。

在他的同袍中,有一个较富正义感的高级军官名叫简普,对桂桑的行为很看不过眼,几次向元首告他的状,说他滥杀无辜,已到了疯狂的阶段。

但是元首对桂桑十分倚重,并不把简普的告发放在心上,反而告诉桂桑,说简普曾经说过他的坏话。

桂桑从此便记了恨。

本来,事情也许未发作得那么快的。事有凑巧,在一次军官的宴会中,桂桑首次见了简普的妻子霍蜜仙,对她的清丽脱俗,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

霍蜜仙年轻貌美,在宴会上,谈笑自如,落落大方。像一朵散发芬芳的水仙花。

「杀人王」桂桑在她面前,竟莫名其妙地生出自卑的感觉。

虽然他杀人如麻,也占有过无数的女人。可是和霍蜜仙比较起来,他感到自己非常渺校他甚至不敢上前去和她说话,只是远远望著她,欣赏她的一颦一笑。离开宴会之后,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他想不出用什么自然的方法能够接近霍蜜仙,从她对丈夫的含情脉脉的眼色来看,他知道她很爱简普,要她离开他是极难办到的事。除非他心中冒出一条毒计「一石二鸟」。他要除去敌对分子兼得到一个美人。

三天之后,他便按照这计画行事。令他的手下,制造了一件假文件,诬陷简普与叛军私通。然后在一个夜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将简普夫妇拘捕。

简普自然绝不认罪,桂桑把制造出来的假文件给他观看,简普大呼冤枉,并且当面力斥桂桑企图陷害他。

桂桑冷笑道:「这一切只好由元首决定。」

「我要请律师,你没有理由拘捕我」简普两眼冒出愤怒的火焰。

「理由」桂桑道:「这是军事安全局,捕人不需要向外公开理由,被捕者也不能与任何亲友接触,难道你不明白」

简普大骂道:「你是个野兽,竟然想用对付别人的方法来对付我」

桂桑一挥手,令人把他押了下去。

然后他到另一房中见到简普的妻子霍蜜仙。

她流泪道:「你为什么拘捕我们我知道简普是无辜的。」

「最高当局获得足够的证据,才叫我执行拘捕令,我虽相信你的话,可是爱莫能助。」

「这是别人在陷害他,只有你能使他开脱。」霍蜜仙抬起泪眼,衷心地向桂桑哀求。

「任何人进了此门,要出去是非常困难的。」桂桑道:「除非用偷龙转风之计,把一个身材差不多的死囚,面目打得稀烂,装扮作简普。另外私下里把真正的简普释放出去。叫他改姓埋名,以后重新做另一个人。」

「这办法很好,」霍蜜仙连忙道:「我请你这样救了他。」

「不过这法子只能救得一人,他出去之后,你可遭殃了,因为你也要受到他同样的处分。」桂桑慢条斯理地说著,偷伦看霍蜜仙的表情。

霍蜜仙身子头动了一下,哀求道:「你不能用同样的法子把我绎放出去将来不论你要我们怎样,我们都愿意报答你。」

「报答」桂桑抚摸著脸上的小胡胡,笑道:「不错,你身上有足够的条件,只要你愿意。」

霍蜜仙抬起晶莹的泪眼。「我不懂你的意思。」

「自从那天宴会上和你相见之后,我对你无限仰慕,你已了解我的心事了吧」这些平日无法启齿的话,在这牢房中,在他的无限权威笼罩之下,他敢于说出来了。

「请不要再说下去。」霍蜜仙摇手阻止他,泪流满颊:「我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其实只要你点头说一句,你丈夫绝不会知道的。」桂桑又补充了一句。

「有什么用我不能心里对他不老实,永远负著罪咎。」

「你跟我出来,我让你看看一些景象。」

桂桑带著霍蜜仙,在他自己设计的各种刑房中转了一转,让她看到很多惊心动魄的场面,有断手的,有折足的,许多时候,霍蜜仙简直掩面不忍卒睹。

「想想看,如果你丈夫经过这些抽筋剥皮的刑罚,他还能硬著嘴巴说没有犯罪吗」桂桑道:「你忍心让他经过一连串的折磨,直至死亡,这一切全在你一言而决。」

霍蜜仙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困难的抉择。

霍蜜仙哭泣了一番之后,她给与桂桑的答覆还是「不」。

桂桑冷笑一声,就离去了。

第二天晨早,霍蜜仙在囚房中听见外面有惨厉的叫声,那声音非常熟悉,她全身不期然地起著颤栗。

她问在门外经过的狱卒,那受刑者是谁,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下午,桂桑又来了。他头一句就说:「真不幸,你的丈夫已经承认他的罪状。」

「什么不相信。」霍蜜仙像疯狂了一般站起来:「我要去问他。」

「问也没有用,他已签了供状了。」

「决不会的,我一定要去见他。」霍蜜仙挥泪如雨。

「也许他并不是真犯了罪,只是因受不住那刑罚,今天早晨,有一架碎骨机,把他的左右脚掌都捣碎了。」桂桑轻描淡写地说。

「碍」霍蜜仙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心像被利刀刺了一下。「我一定要见他。」她重复地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