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15(1 / 2)

时候,到来胡混。

她自己警惕著:且莫说破他,看他怎么办。

他很熟悉地进了门口,就在这时,小狗阿花汪汪地跑出来,向他狂吠。他似乎吃了一惊,美子连忙制止住小狗:「你连男主人都不认识了」阿花虽然不吠了,但仍然带有敌意地望著他。丈夫又解嘲说:「瞧,出门几天,连小狗也生疏了。」

美子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你的皮箱呢为甚么不见带回来」

「别提了,」丈夫又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怎样遗失的。幸亏里面没有甚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替换衣服,失去也就算了。」

美子随便地附和一声,寻思:皮箱也会不见的,这破绽越来越大啦。

晚上,夫妻二人和小宝一同吃饭,丈夫殷勤地挟了一箸菜给她,美子抬头一望,他关切地对她笑笑。不知怎地,一阵感触涌了上来,美子几乎掉下眼泪。真正的丈夫对她粗暴而又无礼,反而这假丈夫对她殷勤备至,教她怎不触景伤情

女人的心事是很难了解的,在这一刹那间,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好吧,就算他是个假丈夫吧,我又何必认真。一生中,我没有享受过婚姻的幸福,就让这假丈夫给我一天或是片刻的温馨也是好的。我多么希望这个人就是我的丈夫,那个真丈夫永远不要回来

有了这个主意,她对这「陌生人」的态度也就改变了,她变得亲热柔顺,不再用防范的目光去看他。当小宝睡后,他们同坐在客听中,谈著往事。对于美子的一切,他极有兴趣地倾听著,好像从没有听过,而提到他的一切,他只是笑笑,淡然置之。

夜深了,他伸出手来说:「我们去睡吧。」

美子心里卜卜地乱跳:「我应该跟他同房吗」

他的目光温柔而热烈。奇怪,一与它接触,美子就消失了一切顾虑,她柔顺地随他上了二楼的卧室。

他为她宽衣,吻她、爱抚她,令美子感到无比的舒适。结婚许多年来,她没有尝过性的欢乐。但今晚上,他令她全身松弛地享受,令她激荡,令她狂放。她忍不住抱著他,轻轻地叫起来。

唉,太快乐了,现在她已决定:这个人就是假的丈夫,她也跟定了他。她要帮著他掩饰,不要让邻居或朋友发现他是一个顶替品。

第二天早晨,美子还那么亲热地偎在他怀中,一阵闹钟声把她惊醒,她记得小宝要上学,而且丈夫平日也在这时候上班的。

她将他推了一推:「起来,你要上班啦。」

「唔」他只是伸了一个懒腰:「我不想上班。」将美子一把拉进怀里,口边喃喃地说:「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妻子,以前不知珍惜,真是瞎了眼睛」

美子娇嗔说:「不要缠住我,你不要上班,小宝也要上学了。」说著,她将他推开,去照顾小宝上学去。

丈夫她现在真的把他当丈夫了还没起床,她想趁这时间去买点好的小菜,回来烧给他吃。在菜市中,她不时泛上一种甜蜜的感觉,好像新婚之时。或许说得更贴切一点,她第一次感到做妻子的幸福,和服侍丈夫的骄傲。

一面,她又担心,那真的丈夫会在这两天回来吗倘若他回来,多煞风景唉,她真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

快乐的时光是易逝的。她和这「假丈夫」的相处,不经不觉已过了三天。这三天中,他们真过得如胶似漆,好像蜜月中的情侣。

美子的脸上现出了红艳艳的光采,她发挥了少妇特有的动人的风韵。她太快乐了,在快乐中不觉又怀疑,那真的夫婿为甚么还没回来

为了肯定一下,丈夫为甚么还未回来,美子决定到他的公司去打听一下。

那是一家很大的贸易公司,丈夫是这里的入口部经理,地位不校他是总裁跟前的红人。

在总裁室里,她受到礼貌的款待。总裁很忧伤地对她说:「冈田太太,我们刚收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冈田先生在香港因酒后驾车失事丧生了,他和两个同事一同去世,汽车翻落在深坑中,香港警方初时也不知道他们的身分,所以迟了数天通知我们」

美子的脑子轰然一声,这好像有点意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她所能迸出的一句话是:「发生意外是哪一天」

总裁回答了,就是那天她去接机的早晨发生的。

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急忙冲出了总裁室,飞也似的驾车回家。她担心,倘若迟了,也许永远见不到他。

车子将近到家的时候,她向小楼望去,一个人在倚窗外望,不正是她的丈夫吗

她停好了车,匆匆上楼,丈夫还是那么容光焕发,露出温和的笑容,张开双臂欢迎她。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当她定一定神后,却又不能不相信,面前确是一个男人,健康而又真实地站在那里。她略一迟疑,投进了他的怀抱,用手去感觉他那结实的肌肉,的确,这一切都是实在的,并不是一种幻想。

「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定」丈夫微笑地问。

美子实在忍不住了,她抬起头,两眼凝视著他:「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丈夫」

「为甚么不是」他反问。

「他在香港不是因汽车失事而」

「是吗」丈夫的神色忽然大异:「你说得不错不错。怎么我毫不知道」

他的容光逐渐黯淡,在美子惊骇欲绝的叫声中,他忽然逐渐缩小,只剩下一双拖鞋。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二辑之一2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换头夜晚,下著大雨。

一个蒙面的男人在公路上奔跑,溅得泥浆四射。他身上全被雨打湿了,雨水在发际上流下来。

这路上,只有前面一间别墅式的房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避雨的地方。

这男人正是向那屋子奔去,他并不只是一个人,在他背上还有一个胡子汉,后者不知遭到甚么意外,已昏晕过去了。

大约五分钟过后,蒙面男子终于跑到他的目的地。他推开别墅的大门,把胡子汉放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气,将蒙面的黑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