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固执地喊,并推开了已经要开始亲他耳垂的这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却挺着胸又要抱回去,钱掌柜只好左躲右闪,不想被那两棵肉弹袭击到。
“唉,榆木脑袋”,老黑这个不懂什么叫“真爱”的家伙,却一付替钱掌柜的损失心痛的表情。老黑转过来对我说:“猴子,你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兄弟在这里帮你来个虚幻版”。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制造出几个贪官给我杀一杀,过过瘾吧”。
听了我的话老黑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长什么样啊,你描述一个给我听听,我试试看”。
我这才弄明白,原来在老黑的梦里。他只能制造出自己见过并熟悉的东西,没见过的就不行了。比如你让他变出那些老式猎枪以及装枪的东西,他没问题。要是让他变一个功能完整,能拆开又能装回去的4a1,他肯定没办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钱掌柜能看出那个onica并不是真的,老黑只见过onica几次而已,只能变个外形上的出来。而且不同之处也很多,比如胸和屁股就大了不少,腰也细了很多,此外也从来没听钱掌柜说过onica喜欢穿粉红色丁字裤。
就在我俩讨论的时候,钱掌柜终于摆脱了山寨onica的肉体攻击。跑过来从我手里拿走枪管还温热的鬼斩,对我俩说,这东西威力怎么这么大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老黑也不理我俩想继续去享受暖玉温香,还没等他走到那长排躺椅的时候。这里就开始一系列的变化,先是除我们三个以外其他人都不动了,就像放映中的电影画面突然定格。紧跟着周围的一切颜色开始消退,由彩色慢慢地变成了黑白,各种肤色的美女也统统淡化透明后不见了。
“梦要结束了老子还没爽够呢”,老黑带着无比遗憾地语气,几乎是哭的腔调说。听完这句话,整个别墅已经被无边黑暗吞没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分钟,在无边的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就向那个方向跑去。跑着我发现地面在剧烈的震,后来我发现不是地面在震,是我自己的身体在震动。
我恢复了意识,发现是老黑在摇我。还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前我手边那个白酒瓶却不见了。还没等我坐起身来,onica扶着同样满身酒气的钱掌柜从我的卧室走了出来。见到所有人都没事,我长出一口气,心才放下来。
接下来几天里老黑的公司被警察封了,老板马德财被发现死在办公室的转椅上,面前电脑桌上平铺着块有星形图案的黑布。警察去取证的时候,刚碰到那块布,它就自燃了,警察只来的及拍了张照片下来。而尸体的死因,怎么也调查不出来,身上没伤,血里没毒,最后只好宣布是劳累过度脑死亡。最后电视上还搞了个节目,说什么创业精英要注意自己身体健康,定期体检,坚持锻炼,偶尔旅游什么的。
看着电视上那些极度sb的专家和御用文人,我们三个都阵阵的反胃。连忙换台,老黑这个不要脸的也趁机想漂白自己那个极度荒淫的梦:“你看,不能怪我梦里都是a片吧,电视上放这些不是更恶心。a片演员比电视上这些专家,要道德多了”
深渊艳阳 二十六 人为钱财
人生永远有不同的小插曲,老黑的插曲从那个梦之后就丰富了很多,似乎是那个梦让他找到了真谛。现在他经常在不同地方和不同的女人勾搭上,作为合租伙伴我总是看到早上从他屋里出来的女人和上次不是同一个。反正马德财死后,公司自然就倒闭。他又成了失业状态,大把的时间上网泡女人。公司倒闭的时候,老黑和其它员工一起都拿了点遣散费,虽然不多但也够他花几个月的。
钱掌柜最近的插曲就有点悲剧了,像是那首黑色星期天。他和onica关系发展挺顺利的,两人偶尔也深入谈了些结婚方面的事情。但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无一例外都是吵架结尾。原因很简单,我想大多数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考虑过结婚的80后情侣,都遭遇过类似争吵。这完全不是感情问题,而是感情完全没问题情况下的现实问题。
onica不能接受没房就结婚,钱掌柜呢,集全家之力砸锅卖铁拆房卖地之后,在上海也卖不起个两室的房子。onica从小就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中长大,公司这些女人没事就在一起聊天。不是比房子就是比车,再不就是比谁的鞋子多或者化妆品档次高。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没房结婚的事,到不是说她不爱钱掌柜,而是这个年代人的“自尊心”,实在是有些怪。或者说社会让人实在心里没底,总想有个能躲风雨的小窝,才觉得有那么一丝虚幻的“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却偏偏是很多女人穷其一生去追求的东西。
在这个炎热的星期天,钱掌柜来到我的住处喝酒。老黑从东北带来的朝鲜拌菜早都吃光了,但这家伙还真有几手。跑了倘菜市场回来又在厨房忙了一会儿,三凉三热就端上了桌。所有的菜都很有东北特色,凉菜分别是拌三丝儿、蒜拍黄瓜大拉皮再加上大丰收;热菜是锅包肉,地三鲜和孜然肉片。我跑楼下联华买了些啤酒,在客厅我们就开吃,几口下去发现菜味道确实不错。
“我说老黑你小子可以啊,这菜做的都赶上专业的厨师了。你也别忙着找工作,咱哥俩开个东北菜馆,不比给人打工强多了,累得半死还没几个钱”,我边嘴里嚼着酸甜可口的锅包肉,含糊不清地说。
老黑很得意,喝了口啤酒说:“兄弟在东北深山老林的时候,没事儿就自己琢磨着吃。那时候半个月回一次林场,爬犁上满满得全是吃的,回去就翻着花样做,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过在上海开饭店就算了,别的不说,就这房价,租个店面都租不起”
不说这还好,一说就触到钱掌柜的伤心处:“谁说不是呢,看看现在的ci,看看这通胀速度,统计局说才42。真不知道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家伙小学毕业没,学过数学没,怎么算出这个结果的。我前几天自己算了一下,我的工资在上海,想买个90平的房子。不吃不喝不生病,不养孩子不孝敬父母。要30年,这还是不考虑通货膨胀的前提下在外环郊区买的房子”。
说到这儿老黑突然放下筷子,起身进自己房间。就在我和钱掌柜想出声问他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手还里多了一叠人民币。他冲我们扬了下手里的钱说:“上午刚取的,公司发的遣散费,我准备先汇回老家一部分。在我手里这么花下去,早晚都光了;汇走之后,我也能多点找工作的动力”。
然后他做了个奇怪的举动,把手里的崭新的100元的人民币一张接一张铺在客厅的地面上。我甚至能看到每张钞票的号码都是连续的,而且都是国家大量发行货币之后,发现原来编码的位数已经不够用了,就增加了a0开头的那些。而这个做法,也是通胀最大的祸根之一。
他很快铺了一大块地方,手里也只剩5张不到的样子,用手比划一下说:“这是一平方米的面积,你们猜我用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