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侧门回到家。
几件衣服和钱掌柜刻的玉猴雕像,还有电脑放到拉杆箱里,那只白狐则用个带透气孔的双肩旅行包背在身上我飞奔下楼。边下楼想要不要回东北躲几天,但又怕被仇家跟到东北去连累家人。
马上就要出单元楼门口的时候,从单元楼居民信箱的角落里猛的有个人影向我扑过来,手里拿着辟叭作响正在冒蓝色火花的电击器。
我像左后移了半步退到停自行车的地方,抬手把手里的拉杆箱挥向他小腹。我用东西有个习惯是不讲样子只重质量。买的这个拉杆箱是全铝合金支架,本身就非常重再加上里面塞满了东西。再加我拼命这么一挥,当胸把他打得倒退了几步,他的电击器也松手飞到两辆自行车中间的地上。
就在我准备趁这个空当,来个侧踢把他蹬飞的时候,身后楼梯下方的空间里又冲个人出来。“坏了,埋伏”。空间太小我来不及转身,被来人从后面抱住。同时他一只手拿着洒过药水的棉纱布就奔我口鼻捂了过来,我左手被挤得抽不出来,右手挡住他胳膊想阻止他用药棉把我弄晕。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胳膊上都是金黄色的汗毛,而前面被我箱子砸到那个人也是个高大的白种人。此刻他已经踢开我的箱子又大步冲了回来。
在我被前后夹击的时候,我包里的白狐狸突然努力把头挤出背包,由于怕它气闷所以经常背包拉链并不完全拉上。它探出头来直接狠狠地咬在想给我“戴口罩”的这家伙脸上,一声惨叫之后他的手略微松了些,趁这个机会我反手拿住他的手背,用了个擒拿中夺刀的把他手猛向上翻。更大的惨叫声中他手腕就被我卸脱了臼,一不做二不休,我来个更狠的。
由于他比我高一些,我把他的手臂扛在肩上,手向下压住小臂肩向上一顶,“喀嚓”又折断了他的肘关节。可以说他这只手六个月内不要想着拿重物了,最多夹根烟什么的。这一组动作电光火石间做完,又回身来了个重重的肘锤,打得他一头撞在靠左面墙的居民信箱上。咣当一声响,把某个邮箱的铁皮撞得凹进去,我身后这家伙就滑倒在地,还带倒了几辆停着的自行车。
没有后顾之忧的我开始专心对付面前这位,我两根手指夹着刚刚抢到的四角棉纱布,像电影里赌神甩扑克牌一样冲对方脸扔过去。别误会,我不是赌神也没什么飞花伤人的内力,这纱布就算击中也只能打落他脸上的灰尘。
人的眼睛会自动跟踪移动的物体,我就是要利用这一本能。果然,他眼睛跟着旋转的纱布移动了一下,虽然只有短短零点几秒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左手滑步冲拳把他打了个趔歇,不等他站稳一个垫步侧踢把他直接从单元门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门口的水泥地面上趴在那里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但已经险到了极点。对方抓人经验非常丰富,算准了我看到前面有敌人会后退一步,拉开架势和空间以躲避电击器,所以前狼携器以诱敌,后面的家伙准备把我迷晕。如果不是背包里有个除了吃鸡偶尔还会咬人的白狐,这会儿没准我又被捆个结实扔到了某个后备箱里。自从遇到过大阪凉子之后,我就特别恨下迷药的。想到这儿我回去从两个身上摸了一遍,果然不出我所料俩人都带着手铐。
把他俩铐到楼梯的扶手上,翻出俩人手机放在口袋里我迅速地离开小区。刚才打斗声惨叫声,声声入耳,没准已经有人报了警。之所以拿电话是防止他们醒来立刻联系同伙,能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另外也可以从通讯记录中找到其同伙的电话,再有就是短信和智能机里的邮件,都是很有价值的情报,这也是反侦察重要手段之一。
然而,我明显低估了科技的力量,边开车边摆弄抢来的手机,很郁闷地发现两部都需要指纹才能解锁。
“妈的,这年头儿黑社会都用这么牛b的装备”,我愤恨地骂了句把车开上高速,准备去离开上海去杭州躲躲风头。
翡翠佛头 三十七 花海亡命泪飘香
出了市区又开了30多分钟上了高速公路,后面跟上来一辆黑色奥迪suv,连灯都不打猛踩油门冲到与我平行的位置。副驾驶的玻璃降下来露出一枝黑洞洞的枪口,由于距离太近我甚至能看到k那招牌似的外露击锤。
“小白,他们还知道装上消音器,还不算太嚣张,噢”,我咬着牙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着白狐说。由于没有伴儿,我经常对它说些话。每当我这么叫它的时候,它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像是在笑的样子。有时候也对它吐露些心事,反正也不用担心被泄密。
猛踩油门躲过子弹,后排车门两侧玻璃应声而碎,飞溅的玻璃碴子飞得车里到处都是。suv驾驶员仗着车马力大又结实,猛打方向盘,像头纯黑色金属犀牛似的冲我撞来。
巨大的碰撞让普桑几乎飞起来,左侧车身整个瘪了进去,再来这么几下非散架不可。我冲开路边的隔离物下了高速公路,准备找小路逃命。
高速路下面是一片开满油菜花的田野,坦白讲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开车是严重犯罪,但我现在是逃命也无心装风雅。驱车从海洋般的油菜花田冲过,无数黄白相间的细小花瓣被带到空中,梦幻般漫天飞舞,像是东北那天地间的飞雪。不一会车身就沾满了香气和植物汁液,不知道那些是不是花的眼泪。
车后不远咆哮的引擎声告诉我,现在不是矫情或者玩诗意的时候,因为我发现从田野逃跑是极不明智的选择。人家suv并不是白叫的,很快要追上我的普桑,“妈的”,买车的时候光顾着结实便宜,怎么没考虑到今天。
油菜花海的尽头是一片别墅群,座落着大约几十栋独门独院的两楼小楼。我开着已经被撞的几近报废的车冲到了别墅的墙外面,后面如影随形跟着那辆suv。两个不知死活的保安跑过来,又被suv上跳下来5个大汉吓得躲了起来,看面孔这几个都是亚洲人。
砸开窗户我进入到其中一个别墅,主人并不在家,整个别墅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和背包里的小白是活的,但马上就会多5个拿枪的家伙。保安应该已经报警,但警察不可能那么快,求人不如求已,我还得自力更生,啊不对,是求生。
进门是个玄关,然后顺着玄关是客厅和厨房。我连忙跑到厨房找点武器,果然有长短不一的几种刀具,万幸还有个微波炉。
抽出一把尖尖的水果刀,我几下撬开了微波炉的底板,找到了保护电路并挑断了过热保护电路的电线。又在厨房找了点清新剂,蟑螂药什么的一股脑塞到微波炉里,最后又扔进几把餐叉餐刀瓷盘和一瓶胡椒粉。这个洁白的微波炉,就被邪恶的我改成个威力不小的炸弹,调味炉门冲着大门方向,调到最大功率我按下了加热开关。
做完这些我拎着菜刀和剔骨尖刀躲在双开门的冰箱旁边,敌人没有立即冲进来,因为他们首先要包围这间房子防止我从后门逃跑。
前门被轻轻打开,我听到很谨慎的脚步声,前门进来两个,其它三个方向各留一个人把守,这些人还真是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