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邸设在一片荷塘之外,刘大人还真是风雅”
刘大人不过三十,两鬓皆已霜白,他恭谨地低下头:“不敢不敢”
我又道:“刘大人三十而立了吗”
“是”
我笑道:“那可真是奇怪了呢,刘大人莫不是日夜为周朝劳心劳力,因此头发半白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道:“太子谬赞了,臣只不过是微效薄力,不足挂齿”
我眯起眼,老狐狸:“刘大人,可记得这个”
我的展开手掌,一枚平凡却被主人摩婆珍视的玉佩。
他的眼底微微一动:“太子,这是”
我笑道:“这是赵月小姐给我的,特此托我转交与你”
他眼底闪动着些许光亮:“她”
“她还活着”我做出悲凉的表情:“所以她不希望你做的事会令她再次失望”
刘大人双手有些颤抖:“她还活着吗”
我将玉佩放入他手中:“是的,她还活着”
刘大人忽然朝我跪下:“太子,臣太过激动,希望太子能够让臣回房安定一下,再来与太子商讨”
我点点头:“去吧”
小蛮偷偷做了一个胜利的表情。我微微一笑,心下却有些不安。
一个婢女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太子,请喝茶”
我接过茶水,小啄了一口:“谢谢”
婢女羞涩一笑:“能为太子效劳,是奴婢的福分”她说着便退下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皱着眉,眼前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眼疾又要复发了吗
“太子”刘大人鬼魅般的出现在眼前:“您的身体是否有些不舒服”
我勉力笑道:“我坐的端正,如何会不好”
“是吗”刘大人笑着拍了拍手:“来人”
小蛮觉查到了什么:“刘大人,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刘大人大笑:“当然是把你们这两个狂妄子弟就地正法胆敢冒充太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冷笑:“欺君刘大人才是狂妄,竟自比皇上”我摇摇昏厥的头,那个婢女果然大意了。
一群家奴开始捆绑我们,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人是两个女的”
“怎么想要赏赐”刘大人走过来,踢了死死瞪着她的小蛮一脚:“这个女人会武功,就从她开始吧”
一群家丁似眼冒绿光的狼,开始撕扯小蛮的衣服。
衣服撕裂声连绵不绝,小蛮本来就长的明艳可爱,那群粗汉见此就越发癫狂。看着一动不动只会紧咬嘴唇的小蛮,冷汗从我额上流下来,我朝刘大人道:“洛阳的管辖权,我交给你,条件是你放了她”
刘大人一脚将我踩至一旁:“你们”
那几个家丁停了下来。
刘大人笑着看了我一眼:“不用管那个了”他冷笑道:“这个太多嘴”
我刚松下一口气,一个男人的手搁在了我的肩上,常年握着棍棒刀枪,已经磨出了又黑又厚的茧。我不愿看那个人的脸,嘴唇却有些颤抖:“要是你们敢对我们做什么事,明白会有什么下场吗”
那几个人哄笑一团:“小娘们,到死了还嘴硬”
一个人抓住了我的头发,使劲地把我扯向小蛮:“你看看,这个会武功的,也只能在我们的跨下求饶”
我看着小蛮,心中一痛,脸上恐怖的抓痕透出了淡淡血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甚至可以看见碎布掩映下,白嫩的皮肤被用力摔打的淤迹。
尽管是那样不堪,小蛮还是往常一样开朗的笑笑:“我没事”
心中的绞痛无可复加,泪水遍横满面,我一脚踹向那几个奴仆:“我杀了你们”
那几个奴仆嬉笑着躲过,一手握住了我的肩便是兴奋不已:“我逛了那么多年的妓院,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上等货,兄弟们,上面是我的”说着就要向下探。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他疼得直叫:“这个臭娘们”
一股腥味带着男人的臭气在嘴里蔓延,胸口涌上恶心感,周堇,即使是再恶心也不能放。
一个奴仆一拳打向我的太阳穴,我疼得眼前一黑,松开那个奴仆的手就是一阵呕吐。
“他妈妈的”大概觉得没有面子,那个奴仆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柱子,对着它一遍又一遍地猛撞。
疼痛感不断撞击着我尚还清晰的思维,晕晕沉沉的昏眩感一遍遍地袭来糟糕,意志
“大胆”一声震天的吼声结束了这场噩梦。被奴仆松开的我揉了揉额上的伤口,再次松开来,已是一手的鲜血。
一个身影冲向小蛮,将她怜惜地扶起:“对不起,来晚了”
奴仆们都吓得跪地发抖。我松下一口气,得救了。
“这么晚驾临本府,不知太子有何事”刘大人面色依旧平静。
堂哥的面色黑的不能再黑了:“刘大人”
他恭谨道:“在”
“明日革职查办,五月二七以黑刀堂堂主为蜀洲船难之幕后者,处以死刑”堂哥抱着昏厥的小蛮,龙子之姿依旧威严凛然。
刘大人行三拜九叩之礼,面上诚恳无比道:“谢主隆恩”
我皱皱眉头:“慢”
刘大人面色一白,我道:“堂哥,可否减缓死刑”
堂哥眉头紧皱,他看了一眼小蛮,不爽道:“为什么”
我笑了笑:“因为,还有用,不过”我笑着看向那群奴仆,他们紧张地盯着我,满头是汗:“这群人,一个不留”
“不要啊小姐小姐我们错了,求求你我们的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一个人扒住了我的脚:“我家里还有一个半岁的孩子呢求小姐开开恩”
另一群奴仆都开始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是啊,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我皱眉:“好了”
鸦雀无声。
我走到堂哥身旁:“知道我是谁吗”
一群大汉却像小孩子一样傻傻摇头。
我笑了笑:“死后不要忘了,我是洛阳郡主”我冷笑一声:“敢对我身边的人动手动脚,就算是太子,我也绝不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花哨郎
行往京城的马车里,我闭着眼享受宫女们的头部按摩。身旁是紧蹙眉头的小蛮,似乎是坠入了梦魇。我将手放在她的脸上,她才会好过一点。
我叹口气,一定是吓坏了吧。
帘子被呼地掀开,堂哥轩朗的身影显得有些僵硬:“阿妹”
我点点头:“她已经好多了”
堂哥坐到我身旁,揉着眉头道:“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