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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人,那种难以掌握的感觉让她不能不感觉到害怕,她以冰冷的双掌贴住脸颊道:“我觉得一切都乱了,什么都乱了”

她原就似雪般白的肌肤现在更是白得象是透明一样,拥有预知的能力让她几乎没有不能掌握的事情,但是自从她命定的宿世情人出现后就搅乱了一切或许该说是不应存在的存在干预了某些人的命运,造成原有的命盘乱成一团,也使东方恋月得自于天赐的能力出现小小的障碍。

虽然她本身很克制自己不要去依赖那样的能力,但是她却无法完全制止去使用,甚至有时还会沉溺在那个神奇的能力之中,只因为在她的月华星霜宫里,除了预知之外她几乎没有事情能够排遣寂寞和无聊。

如果这就是历代王的目的,无疑的他们做的相当成功,圣女们截自今日还没有任何一代逃去王的掌握而她似乎也不能例外。

荷心看着东方恋月的神情从害怕到沮丧,她虽然猜不到主子想到了些什么,但仍愿意竭尽所能安慰她,道:“大人,荷心会永远陪着您的。”

“荷心,”东方恋月感受到荷心的关怀,道:“谢谢你。”

“哟,新娘子该戴上凤冠霞披了。”喜娘打断主仆俩之间的情深义重,捧过摆满珠宝簪花的托盘,另两个女侍忙七手八脚的替东方恋月簪上珠花、戴上华丽的首饰,盘好头发后将沉重的凤冠戴上,确定没有戴歪后覆上红巾。

荷心莫明的觉得想哭,红着眼眶道:“大人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喜娘挥着沾满呛鼻花粉的手绢扑在荷心的脸上道:“哎,小妮子今天总算说对了一句话,好啦,新娘子该去拜别父母了。”

荷心眨回眼泪推动东方恋月乘坐的轮椅。

椅轮声“辘辘”作响,驶向一条已知也是未知的道路。

太阳高挂在蓝天之中,几朵白云飘过偶而调皮的遮住些日光,有时又在蓝天里随着观者的想象千变万化,今天的气候虽然有太阳但日光甚为温和,偶尔有微风吹过更觉清凉。

黄土道旁是夹道的街树,只比寻常身高的男子略高的树身和稀疏的树叶,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阴影,却遮不住太多的阳光。

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天亦玄却从额上抹下一手无庸置疑的汗水这是什么料子作成的衣裳穿起来可真闷呢,象是穿了个行动火炉在身上。

“咱”

他张开摺扇用力煽了起来,一阵轻凉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但随后的躁热又使他皱起眉头,又随意煽了几下,天亦玄以左手合上摺扇道:“你们以为那细小的树身之后能够藏住一个大男人吗这次又想来干什么你们直说就是了,叶流虽然不才也绝不会胆怯的。”

几个身穿满是补丁之粗布衣裳的乞丐,他们赤着脏污的脚掌,手的指甲里堆积着污泥,一个个或手持木棍或背负长枪,人人摆出最凶狠的模样,杀气凛然的眼睛瞪着高踞马背的天亦玄。

“今日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

他们将武器拿在手里彼此碰撞发出吵耳的声音,不断重覆着:“还我公道”

天亦玄露出一抹柔和的笑,笑里含着无限包含和亲和力,道:“各位请稍安勿躁。”他静待乞丐们安静下来,又道:“在下愚顿敢问以贵帮的惯例,这公道叶流该怎么还呢”

乞丐们听了不禁呆愣了下,什么时候讨公道还有惯例可循一个性格暴躁的乞丐粗声粗气的吼道:“臭小子,一命偿一命你可别想拽文耍赖”

天亦玄笑容不改的道:“岂敢岂敢,丐帮人才济济叶流屈屈一介小子怎敌得过绪位只是诚如这位适才所言一命偿一命,这笔帐凑巧抵消了。”

“我听你在放屁”暴躁的乞丐跳脚的骂道:“你这臭小子连条胳臂都没缺,算什么一命抵一命”

天亦玄道:“各位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是吧”他没让丐帮人有机会吹嘘,续道:“那你们想必知道黎氏已经去逝了,这位老人家之所以会这么早死就是因为你们丐帮,在下不过失手误杀贵帮一人,现在你们也害死了我的干娘我们之间还有相欠什么吗”

“再说,你们一个无足轻重的帮众换我魔叶流的干娘,在份量上可是我魔字世家吃了大亏,还是你们想弥补我这中间的损失”天亦玄笑眯眯的盯着每一个乞丐看,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的看回来。

乞丐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是理直气壮的来讨债,怎么现在却变成他们理亏了咧一个瘦高的乞丐遇上天亦玄的视线不甘示弱的用力瞪回去,讥讽道:“原来魔家世子叶流少爷口才如此之好,以往我们真是太小看你了”

天亦玄笑得温文儒雅道:“好说、好说,在下口才甚是普通,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趁我还愿意开口快滚吧,可别等我动了手才晓得要逃──那就太迟啦他微微垂下眼帘掩盖住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一丝冷漠杀意。

瘦高的乞丐若拭去脸上的脏污可看出是一张堪称上相的脸孔,而他的衣服虽跟其他人同样破烂,但洗得比较干净似乎是个较有身份的人,他道:“令干娘早已一脚踏进棺材里,就算没有我丐帮同样是得死,你怎能将她的死怪罪到我丐帮头上”

“当然能。”天亦玄在马背上挺起胸膛,原是染上一层圣洁明光的眼眸逐渐覆没在森冷的寒芒下,道:“在下的好友练如颖仍是一介神医,如果没有你丐帮对干娘她老人家动手动脚,今天看到的将是个活活的人,而不是令人悲痛欲绝的尸体。”

瘦高乞丐阴冷一笑,道:“魔公子是读过书的人,我们这些没见识的乞丐说不过你,可是我们上头交代下来要你的脑袋交差,今天就让你的恶耗代替你去迎亲吧”

他右手朝后一摆,丐帮的人马上呈扇形散开,包围住魔叶流与跟在他身旁保护的士兵,其它一些不会武功的乐师、挑夫眼见情况不大妙赶忙丢下东西四散逃开来。

天亦玄仰头笑了起来,那笑声象是一根细针钻进入的耳里引起耳鸣和剧痛,他压低声调使声音又冷又硬,道:“恐怕事情不会有阁下想象的那么顺利。”他缓缓的拉开扇面,只见乳白色的扇骨一根根化为透明,象是换上水晶一样。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们接二连三的来骚扰在下,倘若在下始终不吭一声默默承受,只是让情形恶性循环下去,故而在下决定效法各位的作风──杀鸡儆猴”

“猴”字音刚从他的喉头冒出来,天亦玄已经拔高身形两掌撑在扇面的背面,然后左手留在下鄂前,右手则单掌带着摺扇向外画弧收起扇子,他右手中食指略使巧劲使摺扇回飞到左手之前。

他左手掌心握实朝外一挥正一个乞丐的脑袋,右手在丢出摺扇后倏然一翻拍下另外一颗脑袋,两脚夹紧马腹以脚的动作令座骑提起前脚人立起来,攻击者因此受惊后退但又有不怕死的抢上前来。

天亦玄两脚略动马儿以后脚为轴旋转起来,他张开左手里的摺扇顺着马的旋转自转,手中的摺扇在敌人措手不及的瞬间沾染了不少血迹。

丐帮的人人手一枪朝天亦玄挺刺,他甩开马蹬在马背上略一借力跃升而起,脚下恰有几支长枪擦过,他沉喝一声重覆一开始的动作,画过天空的摺扇看起来闪闪发亮,接着天亦玄的背后幻化出一对招展的金黄色大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