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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散,兵甲不备,士卒不练,城郭不全,我们一旦突入长城,定可长驱直入,直捣帝京。”皇天极补充道。

“要突入长城,我们必须精锐尽出,如果张素元不来西线增援,反趁我空虚,挥师东进,抄了我们老窝可怎么办我们势不能在关内立足,到时何去何从”大贝勒代善忧心忡忡地问道。

“大贝勒,帝国不是后箭,那里已无一丝朝气。思宗更不是我家大汗,他既不懂兵,又不知政,只会坐在深宫之中,胡乱发号施令。京师告急,思宗必定十万火急召张素元回师勤王。张素元若遵旨回师勤王,他必然清楚,帝国可堪与我们一战的,只有他手中的十万劲旅,余皆土鸡瓦犬,一触即溃,所以他若回师勤王,也必然是精锐尽出。”范文海答道。

“张素元并非常人,他有没有可能围魏救赵,不理关内之危,而直捣沈阳”代善依旧不放心,接着问道。

“这种可能不能说没有,但张素元不会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了,可以说正中我们下怀。”范文海石破天惊地说道。

看着三大贝勒齐刷刷盯向他的难以置信的目光,范文海不答反问:“十万精锐尽出后,如果大贝勒您率众留守,像张素元一样,也采取凭坚城、用大炮的策略,您认为能坚守多久”

“半年。”代善有些迟疑地答道。

“如果将城内的唐人尽皆迁出,而全以离人充之,大贝勒,您有信心坚守半年吗”

“有”这一次,代善毫不迟疑地答道。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他也有信心。

“既然您有信心坚守半年,那张素元若不遵圣旨,挥师东进,大汗即一方面猛攻京师,一方面大肆劫掠破坏。”

“十万大军,千里奔袭,只能带数日的干粮而已,帝京城高墙厚,若没有重型攻城器械,又如何攻得破”莽古尔泰打断了范文海,不解地问道。

“三贝勒,我们并不是要攻破帝京,只是吓唬思宗而已,思宗受的惊吓越重,对张素元的怨恨之心也就相对越深。不需两月,我们就能达到目的,到时即可回师解沈阳之围。如此,张素元必将劳而无功,也就必死无疑。”范文海断然说道。

三大贝勒中,数二贝勒阿敏的反应最快,他问道:“我清楚思宗一定会治张素元的罪,但为什么一定是死罪”

“有四个理由,张素元必死无疑。其一,张素元抗旨不回师救驾,思宗生性忌刻阴狠,他必然要杀张素元泄愤;其二,被我们从西线突入长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思宗必然得找个替罪羊,张素元自然首当其冲;其三,帝京四周的田产庄园尽为皇亲国戚、达官显宦所有,若被我们烧杀殆尽,这些人必然迁怒张素元,他也得死;其四,百姓不明就里,他们只知思宗对张素元恩宠有加,将半壁江山都交给了他,所以被我们从西线突入的责任自然非张素元莫属,何况思宗和那些恨张素元的高官显宦也必然要千方百计地给张素元罗织罪名,到时若再加上我们暗中散播的谣言,百姓家园被毁,亲人被杀,他们心里会怎么想他们自然会恨不得将张素元千刀万剐。思宗最好面子,素以中兴之主自勉,所以他一手促成的百姓心中的怨恨反过来更会左右他杀张素元之心。这四条综合在一起,张素元必死无疑。”

此言一出,三大贝勒忧心大去。

“如果张素元截断我们的归路,到时该当如何”阿敏问道。

“二贝勒,道理一样,我们猛攻京师,大肆破坏,张素元绝对坐不住的,何况长城万里,关山重重,从哪里不可以冲出去除了张素元指挥的辽东十万劲旅,天下间还有谁能阻挡住儿郎们归家的渴望只不过道路艰辛漫长,多花些时间而已。”范文海答道。

至此,所有的重大问题都已解决。会议最后,皇天极走下丹墀,拜倒在三位兄长面前。他先拜托大贝勒代善,无论发生何种情况,都不可与敌城外作战,只要守住沈阳和辽阳即可;后拜托二贝勒阿敏和三贝勒莽古尔泰,请他们一旦接到命令,就必须立刻不折不扣地执行,不能有丝毫犹豫。

看着三位兄长信心百倍,摩拳擦掌的样子,皇天极心中长长地叹息一声,他们还并不知道此役最凶险之处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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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 对策

就在皇天极秣马厉兵,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辽东的最高军事会议也在宁远召开。

在佘义的引领下,祖云寿、赵明教、朱虎城、郭广成和左长五人鱼贯走进一间深藏于地下的密室。走进密室后,众人立时就被摆在密室中央的一张桌子牢牢吸住了目光。本来,即便桌子本身就算再奇怪,但桌子就是桌子,再奇怪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吸引住他们的目光。

吸引他们目光的,是桌子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密室相当宽敞,但布置却极为简单,除了东墙上悬挂的山海关-西线-京师的形势图外,就是摆在密室中央的那张直径几达三米的大圆桌。

唐人社会中的等级观念无处不在,自汉以降及至于今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早已被视为万古不易的绝对真理,历朝历代的君主,无论贤与不肖,对这个绝对真理的维护无不悉心备至。它们是唐人社会的基石,由它们衍生出的等级观念充斥在唐人社会的各个角落,越到顶端,等级就越是森严,从来不容任何人有丝毫的逾越,违者既被视为大逆不道。

和大帅一同坐在这张桌子旁,五人都觉锋芒在背,怎么都不得劲,这已逾越了对他们礼遇的程度。他们都清楚,大帅这么做必有深意,但这深意是什么,他们却茫然不解,这已超乎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对于五位心腹大将坐在桌边局促不安的窘态,张素元只作不见,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召集诸位要商量的事情只有一个,皇天极从西线突入长城后,我们要如何应对”

对西线之危,五人之中,祖云寿和赵明教所知最多,朱虎城和郭广成只知大帅上过奏章,陈请朝廷加强西线防务而已,至于左长则一向不问这等军略大事,故而所知最少。

大帅既然仅为此事就将远在锦州的祖云寿和山海关的赵明教召到宁远,朱虎城、郭广成和左长都马上就意识到了大帅话里的意思。

“大帅,您是说皇天极马上就要从西线突入长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