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将她放到床上,不由分说抬起她血淋淋的双脚。
“你要做什么”林诗婕挣扎:“我不要你碰我,滚开”一脚踢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衬衫马上有一个明显得很肮脏的脚印。
欧哲瀚微微皱眉,对于洁癖的他來说,根本接受不了这么肮脏的血迹。
林诗婕趁着他微怔,拼命地印下去,就算痛死,也要恶心死他。
欧哲瀚狠狠地掐住她的脚,威胁:“林诗婕,你再挣扎下去,我就折断你的脚,再打断你的手,让你生不如死地当一个废人,我倒要看看你那对父母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惨,是不是更加痛苦的雪上加霜。”
的确像是他行事的作风。
若是平日的林诗婕倒是会顾及,但是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理智,看见的只是满眼的血,浑身麻木的痛楚,感觉的只是恨意,又怎会理他。
米勒微皱眉,觉得林诗婕的神智确实很疯狂,不由得提醒:“主人,林小姐有些不太对劲,碎玻璃刺在她的肉里面去,她的意识似乎很涣散,再不处理伤口,会有危险。”
米勒的话让欧哲瀚的怒火微微降了下來,幽黑的眼神冷冷地注视她,她的眼神果然涣散,额头的伤很重,他当时大怒,扔过去的力道是很重,不然玻璃瓶也不会当场碎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的额头有伤口,连脸蛋也有些碎片刺在里面,难怪满脸触目惊心的血痕累累。
心狠狠地懊悔。
懊悔的滋味仿佛一条毒蛇狠狠地咬噬着他的心,说不出來的难受感觉。
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心就像被咬得血肉模糊,沒有一块好肉,偏偏又不知道怎样赶走那可恶的毒蛇。
他的手狠狠地往林诗婕的脚底一按。
米勒脸色大变:“主人,你要做什么”本來就很痛了,这样狠狠按下去,岂不是要了林诗婕的命。
这一次,林诗婕痛得闷哼一声,不过同时似乎也平静了一些,极致的痛楚让她微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睫毛颤动了一下,发现欧哲瀚蹲在床边,一手还握着她血淋淋的小脚,而他的衣服那一个个鲜红的脚印,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故意踩上去的。
欧哲瀚就是要让她清醒过來,不然任由她一直疯狂下去,根本沒办法处理伤口。
林诗婕皱眉:“你想要做什么”
欧哲瀚冷酷地勾唇:“你不是不怕痛么”话音刚落,一块玻璃碎被他残忍直接地拔了出來。
林诗婕痛得冷汗都冒出來,直吸冷气:“好痛”手紧紧地握住了床音,恨恨地瞪他一眼。
欧哲瀚的左脸也淌着一行血迹,让他的脸看起來分外的魅惑,混合着他的冷酷,仿佛幻化成极致的美,非常勾惑人心。
他冷笑:“有多痛这样,痛吗”
修长的手指沾满了血,好可怕,突然欧哲瀚极温柔地抚摸一般在她的脚底,仿佛羽毛拂过一般,微痒,混合着痛楚,仿佛化学剂一般瞬间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林诗婕对这种感觉一点都不陌生,他是故意的恨恨地咬牙,只觉得他是那样可恶各种方式的折腾她很好玩吗
她不顾一切地冲口而出:“欧哲瀚,你这么在乎我痛不痛是不是对我又爱又恨,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她其实是胡说八道,话冲出口之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不过是欧哲瀚的动作和语气让她受不了,她才想方设法回击他。
他既然让她痛,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为什么他可以肆意侮辱她折磨她,而她就不能极尽地回击他
说完,发现他的力道突然加重,林诗婕忍不住闷哼一声。
想要收回脚,欧哲瀚似乎猜到她的动作,紧紧地握住,不给机会她缩脚。
他修长的手指依然重复它温柔的动作,痛楚和快意混合在一起,她几乎不能自拔,手不知所措地狠狠抓紧床单。
感觉到她的痛苦,他的动作再轻了一些。
只听欧哲瀚用极淡极轻的声线回答:“我爱你这样算不算爱”
羽毛般轻抚,连心都被它挑拨得如春水一般,无法自拔。
正当林诗婕开始沉浸于这样的感觉里面,突如其來的尖锐,极致明显的对比,她忍不住痛苦地叫出了一声:“嗯痛”
欧哲瀚的声音又残忍地响起:“还觉得我爱你吗”
林诗婕痛得脸都抽搐了,他的动作残忍又又恰到好处,等到她痛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下一刻,他又用同样轻柔的手法抚摸她,痛苦又瞬间减退了许多,那股快感同时席卷浑身,如浪潮一般盖过了痛楚。
他每拔出一块碎片,就又重复温柔地轻抚,很快的,脚底的血越流越多,而他的手也被血液沾染了一片。
这么血腥残忍的一幕,偏偏让人看起來又充满激情。
林诗婕有些明白了,欧哲瀚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让她沒那么痛苦。
他这样的手法虽然很残忍,却很有效,每一下尖锐的痛很快就被之前的感觉淹盖,很快的,她感觉到脚底下的尖锐已经消失,尽管依然很痛,相比那锥心的痛楚,起码她能忍受。
幸好米勒眼明手快,吩咐了佣人准备热水在旁边。
欧哲瀚不容许任何人碰林诗婕,他将自己的手洗干净,那盆清澈干净的热水瞬间变成血红混浊。
然后他将另外一盆干净的热水放在前面,将林诗婕血淋淋的脚放在热水里面,温热的手对林诗婕來说也是一种折磨,她本來不抗拒他的动作,却因为这热水痛得吸气然后要缩回脚。
欧哲瀚低沉的声线响起:“水里面有消毒水,对你伤口有好处,不然会发炎。”眸底是划过一抹心疼和懊悔的神色,瞬间即逝,依然是冷酷的神情。
林诗婕愣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扭过脸,屏着呼吸将脚放下去,瞬间的痛,她还是忍不住将脸皱起來。
不过只一会,就舒服多了。
修长的手指在手里轻轻地替她洗伤口,动作极轻柔,尽管有些生硬,但他仍旧很小心,似乎怕碰到她的伤口的样子。
那么轻的动作,林诗婕的心微微一抖。
脸不由自主地转了过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
此刻,欧哲瀚的表情是从來沒有过的专注和认真,脸庞的轮廓雕刻一般,线条勾勒成一股冷意,偏偏又俊美得无与伦比,配搭着他这此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