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陛下,我们那里有点挤,所以我就被”我本想解释点什么,或者想为自己不知道被哪一个黑脚踢了出来辩解两句,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误伤,还是被暗害,再加上我刚才跌跌撞撞冲出马车的盛举已经被误解,我也不需要做什么解释了
站在长阶的教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用如此华丽的动作出现在他面前,不过这个久经世事的老人很快找回慈父般的微笑,只见他向前迈出半步,那双藏在白袍下一尘土不染金丝边软靴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的孩子,心平气和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提升,快起来吧别让世俗的尘土增添你的疲劳。”
“啊谢谢陛下”眼前就是整个欧洲的宗教之王,曾经何时教皇就是整个欧洲的王,不过现在他只能是梵蒂冈教皇国的王。面对这样的王,我顺势鞠躬,接受那双白皙、柔嫩的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
“来,不要多礼”柔和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教皇举起手中那根金色的十字架,缓缓抬起,高举过头
“当”
钟声这是圣彼得大教堂的钟声,紧随着圣彼得大教堂,西斯丁教堂,特里尔罗马教堂钟声跟着响起。伴随着这一串串由梵蒂冈传荡开去的钟声,整个罗马上空,甚至整个意大利上空回荡金鸣脆响的钟声。
教皇庇护六世牵着我的手站了起来,随着这个教廷的皇帝再次抬起手,一群白鸽冲向天空,塞满广场的人浪一层层涌动,外层维持治安的瑞士雇佣兵绷紧了神经也压抑不住在场所有教名参观黑发天使的冲动,他们齐声高唱,“上帝我的主我伟大的主”
在整齐的歌声中,人群稍微有了些许秩序,站在长阶上的教皇将手中高举的金色十字架在胸口划了几个十字,随后转向我,“我的孩子”
教皇的话语说得很慢,尽管如此我听起来依然很费力,尽管全场教民的歌声还没有完全停住,然而主要影响我听明白教皇说什么的这个和尚头说的是我听不太懂得古代拉丁文。
“我的孩子”
这句话我还是听得懂的,不知道教皇为什么重复一遍,只见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将金色十字架放到我的头顶
好家伙真沉我心中嘟嘟,看起来是真金的,上面还嵌了一颗不太华耀的宝石,也不知道天天握着这样的东西会不会累,或者可以练臂力正当我在想教皇每天握着大概两三公斤十字架什么感觉的时候。
“我的孩子,巴黎教区的的奥利特兄弟代替我在巴黎为你洗礼,现在我将代表希望光明十字架授予你,你现在就要承担起主给你的责任”
给我三斤左右的黄金十字架不会掺了不少铅块吧在全场静肃的氛围里我似乎不太好拒绝这个可能掺了铅块,或者比铅块还要沉重的,大概是某种责任的十字架。原本想看看教皇是怎样费力地拽着这个放在我脑袋上沉甸甸的十字架,看他老人家怎么握着这东西完成今天不会太容易收场的仪式,但想不到这十字架的分量很快到了我的手上
“为主效劳是我的荣幸”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这块金砖,其实说起来我口袋里也有一包金路易,也不缺黄金,然而教皇不由分说将十字架挂在我的脖子上。
全场响起歌声“我的主,我赞美您您给我们混沌的世界带来光明”
随着漾动的歌声,我吃力地站了起来,在我面前就是和我同车的人。
艾琳达仰目看着我胸前的十字架满脸欢喜地笑着,罗兰夫人微微低头在胸前划着十字,塔列朗和女侯爵这时低声说着点什么这下我送富歇空头人情的机会算是没了
在满场欢喜的圣彼得大教堂广场上,露西却凝神沉思着,她仰头注视着身后得大教堂似乎在发呆
她在看什么
我没来得及获得答案,教皇庇护六世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圣彼得大教堂,从天顶上透出的阳光宛如圣光一般照在闪亮的地板上,一幅幅飞跃的天使,圣主的图画在圣光的中栩栩如生。
“孩子,知道么,你是希望天使。”教皇牵着我的手向大厅继续走着。在黑白砖石上行进的教皇压低了声音,“也许我的孩子,你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名称并不向往”
向教皇大殿移动的人群也许没有谁注意到教皇着低声的窃语,我却听得真切。
“不过孩子,世间的灵魂们已经迷失了方向,你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世间的希望”
咣咣长廊上传来低沉的撞击声在,这是礼节司仪发布信号的声音,跟着钟声终于停了下来,在满是天国辉煌的尽头有一批人正在缓缓走近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九章 辉煌的罗马 中
世间的灵魂们已经迷失了方向,你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世间的希望
这话听起来很荒唐,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屁话,但这样的话居然出自教皇的口中还真是颇让人感到意外。
十八世纪还没有健全的教育体系,基本的初中等教育通常由教会完成,作为这个教育体系顶端的教皇在选择词汇上应该有他特有的用意,是什么呢教皇者所说的话不会是一种拙劣拉拢或者是吹捧吧
教皇庇护六世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这个微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这个老人修练了半辈子的微笑。积淀了数百年面部肌肉运动组成的微笑有一种奇特的魔力,面对这样的微笑不由让我怀疑起教皇那句屁话其中是否存在着深意。
“孩子,我们时常迷惑,迷惑就让我们犹豫,迷惑让我们产生欲望,迷惑让我们胆怯,迷惑也让我们贪婪,知道么,一千多年的罗马历史时常让我疑惑主谕旨什么时候才能给世人带来幸福永久的幸福。这些不过现在我想我快要找到答案了,孩子我相信你们的智慧能给我们”教皇的话声未落,长廊尽头响起低沉撞击声,跟着一群人迎面走来,在教皇的介绍下我知道走来的人就是另一个穿越人现在的普鲁士男爵冯-霍恩。
冯-霍恩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碧蓝的眼睛如冰一般,白皙的脸上没有血色,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普鲁士准将军服踏步而来。
冯-霍恩在黑白相接地面上,宛如国际象棋棋盘上笔直冲撞的城堡相当于中国象棋的“车”一般径直撞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