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围观的鼓噪欢呼的人群。
“需要丢过去吗”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诺尔特肯定那些衣着光鲜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却从没见过的所谓“法师”们肯定促不及防,而自己也有九分的把握可以混在混乱的人群当中逃走。但是一瞬间他又有些犹豫,因为另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冒出
为什么不干脆扔进这人群之中这些该死的为着维格菲欢呼的人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维格菲是个怎样的人。正是这些狂信的民众助长了维格菲的嚣张气焰,正是这些愚民让维格菲这种靠变戏法为生的法师成了魔法塔主。
正当诺尔特犹豫着的时候,本来喧嚣的广场突然鸦雀无声,在阿罕布拉宫的露台上,四天前摄政王露过面的地方,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老式法师长袍凭空出现,那一头黑发之中,白色的那一缕在额前骄傲的迎接着阳光与广场上所有人的讶异目光。
他笑了,有些生涩却也充满魅力的微笑,有些稚嫩却也显现威严的微笑。
“我是博得a8226盖特威a8226普罗托克。”
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平民依旧沉默,知道这个名字的平民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而那队穿着制服的瑞文戴尔法师更是全神戒备的盯着他,浑然不觉一个人正在身后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犹豫着的诺尔特决定先不动手,至少听听博得说些什么再说。
“我不喜欢你们。”博得指着广场上的人群,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在我的眼中什么都不是,你们活着,你们死去,不会给这世界留下任何东西。你们不会去思考你们究竟为什么活在这世界上,也不会思考这世界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些我都可以原谅,因为你们只是一群平民,你们的能力有限。”
“但是我是一个魔法师,上天让我们生来与众不同,同时也赋予了我们特殊的使命。而维格菲,因为你们,在篡夺了瑞文戴尔魔法塔主之位后,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越来越偏离他的使命。他将将魔法,以及法师带上一条不归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尽头是悬崖,是万丈深渊。而既然我不能坐视这样的结局,我就只能挺身反抗。”
“当然,我所说的这些你们这些愚民显然是无法理解的。”博得轻蔑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直说我的来意吧”
博得伸手一指那些瑞文戴尔的法师:
“听好了,这些话是对你们说的,帮我转告维格菲。”说完又指向围观的人群,“没错,我不喜欢你们,但是维格菲喜欢你们,那我们就来做个试验,看看他到底有多喜欢你们。”
“从现在开始,只要维格菲还在瑞文戴尔塔顶的位置上坐着,我就杀平民,直到他下来为止。”
广场上,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暂时性的出了问题。
“这个刚才还笑着的法师,是说了杀平民三个字吗”不认识他的平民们这样想到。
“博得真的敢这么做”瑞文戴尔的法师们想到。
“博得,你疯了吗”诺尔特正这样想着,却看到博得怂恿的目光向他射来。
阳光下,博得似乎冲他微微点头。
在这目光下,他不自觉地开始了行动,用随身携带的火石,偷偷的点燃了手中的“炸弹”。
在寂静之中,即便是这轻微的燃烧声,也显得如此清晰,吸引了不少周围人的目光。
“不不是”诺尔特显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平民们怀疑眼神的注视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狡辩,然后把那个东西赶紧丢出去。
所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手中“炸弹”的引线会在刚点燃时就发出这种快要烧尽才会发出的嘈杂燃烧声
火药罐,“极限火元素”,“炸弹”,什么名字都好,在他手中炸开,瞬间淹没了他渺小的身影,甚至在这冲天的火光之中,连广场都显得渺小,更不要提这四散奔逃的人群,这一地的鲜血和断臂残肢。瑞文戴尔的法师们努力的用水系和冰系魔法熄灭火焰,动作一丝不苟却无法掩饰脸上的惊慌,身上漂亮的制服在沾染上的鲜血的配衬下,显得无比讽刺。
“临危不乱。”博得对维格菲的这个秘密部队的实力评价上升了一个档次。
零星的几道寒冰箭,火球向他射来,博得的身影闪烁,尽数躲开:
“告诉维格菲,焰火表演开始了,每个小时一次。”
随后如同每个反派一般,消失在最后留下的邪恶笑容之中。
妮可同往日一般从床上爬起,伸了个长长的拦腰,打着哈欠拉开的窗帘,用惺忪的睡眼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要升到最高点了。
她撅起小嘴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想起来今天不用去上学。赖床本来就是未成年少女的特权,她的口头禅是“敢打扰美少女睡觉者死”,“敢打扰妮可在梦中与她最爱的菲比斯哥哥幽会者轰杀至渣”。
于是一切完成之后,她又坐在庭院的小秋千上望着天空的云飘来,飘去,最终她自已也分不清这片云最后飘到世界的何处去了。此刻她才发现这蓝宝石般的天空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云,它们又都是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的呢
想到这里妮可年轻的心中又充满了少女的忧伤,她决定去后院那间小屋在自己的姐姐下葬之前再看她一眼。
希望她姐姐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她,和她最爱的菲比斯哥哥能够在一起
可是刚刚走到那个阴暗的房间门口,她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卡蒂娅,我猜你一定很讨厌现在的我。”
妮可停住了脚步,在虚掩的门外,心在好奇与恐惧之间左右摇摆许久,终于在好奇的那端停住,她将耳朵贴近那扇门。
“其实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更不要说天性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你。”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那个男人的声音中带了哭腔,刻意压抑的低沉声音也因哽咽而变得尖细起来,
“你已经死了,我再也不必在乎你的想法,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你的心了。”
“卡蒂娅,等等。”博得拦住了神色匆匆的卡蒂娅。
“干什么”卡蒂娅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
“呃,这个”快步赶来的博得面对卡蒂娅紧锁的眉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的实验做得如何了”
“就快成功了”卡蒂娅神采飞扬。
“真好,恭喜你了。”博得心不在焉地说。
“等我成功了再恭喜我吧这可是魔法史甚至人类史上的重大发现。”
“真了不起,那个”博得终于鼓起勇气,
“考虑过我的建议了吗”
“什么建议”
“就是那个离开瑞文戴尔,去米德盖特的建议啊”
“啊”卡蒂娅一耸眉毛,“你什么时候提过这样的建议”
“昨天啊”博得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躯以为失落而放松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就是在这里”
“哦,我想起来了。”卡蒂娅点了点头,“你好像是这么跟我说过。”
“那你想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