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感觉了。
虽说政治对于经济的影响大到什么程度。
他脑子里还只是个模糊地概念。
前段时间利用一些政府的关系。
做过了不少事。
就凭着捐给各地的那些透析机。
应该就属于葛兴邦说的这个意思。
老葛继续给赵启明讲这些他没接触过的道理:“所以你必须要上升到更高的层面去考虑生意,而不仅仅只是从你们明远集团自身的角度看问题。要知道。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生意,难于现在的你来说才是更重要的事。
就拿上次我跟你提到的安大线来说吧,中国逐渐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国内的油田眼看着就满足不了需要了。
假如失去石油这个重要能源的支撑。
工业如何发展工业落后的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所以。作为政府、我们必须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着眼未来,不能让任何一个问题阻碍了中国地进程。”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国家毕竟不是一间超大型公可。政府可以提供相应的政策和便利的条件。
或者说是一个贸易平台、具体的生意还必须要你们这样可靠的商人去操作。
支持你和明远,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可以说是一种政治行为。
而明远集团所要做的。
也不仅是为了你和你的朋友们挣钱,还需要考虑到国家的需要。
这就是政治经济基本含义。当然并不只是这些,还包括其它很多方面。”
奸商这会儿是全弄明白了:“您是希望我通过这次和契契科夫的合作,想办法介入到俄罗斯的政治经济当中,寻找对国家有利的商机”
葛兴邦大声笑道:“哈哈哈,儒子可教呀”
赵启明一脸惭愧:“您老要是不告诉我,这些道理我活到您这把年纪也不一定能弄明白。”
老葛对这小子哄人的本事非常佩服,虽然明知他尽找好听的说,心里却舒坦:“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现在虽然有钱,只是你通过正常的生意和投机手段挣来的,根本没办法和别列佐夫、霍多尔科夫斯基这类寡头相提并论。
他们在政府内部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和背景,在西方也有不少支持者。
这些人利用俄罗斯当前的混乱局面,倾吞国有资产,在国内掌握了一些战略物资的供给。
所以。
你和他们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明白吗“
奸商认真的点头答道:“明白。这几个寡头都不是善类,跟强盗差不多。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所以今后跟他们打交道你要多长几个心眼,别总拿做生意的那一套来衡量人、人家是不会按你的规矩出牌的。”
葛兴邦最看中赵启明两点:一是心不黑手不狠,不是那种为了钱就能出卖良心的人。
二是人够机灵。
一点就透。
而且有大局观。
这几年他是看着赵启明成长起来的,但这小家伙虽然耍些小聪明,却从没干过缺德事,更没有走歪道。
所以他近来在北京时常给赵启明争取一些机会。
也是想让这孩子更好的成长起来。
现在的人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很大,找到个值得培养的对象不容易。
更不要说像赵启明这种基本素质好,能力又出类拔萃的人才了。
老葛觉得,这样的人哪怕花个十几年二十年去培养,都是值得的。
“有什么其他需要,尽管跟我说,只要是合理合法的事,我一定支持。负责你安全工作的管松是黑龙江人漠河人,精通俄语,你平时要多向他学学。在目前地局势下。
你要尽全力把中国和俄罗斯的经济紧密联系起来,使两个国家在今后得到更好的发展。
至于你自己能从中挣多少钱,那是你的事。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两个人又聊了半天。
葛兴邦这番话说得赵启明几乎要飘到天上去了。
没想到在老葛的嘴里,自己这个倒腾邮票出生的人,居然能在国家的经济当中插上一脚。
“您把这事儿说大发了吧,我听着有点头晕”赵启明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心里直发虚,眨眨眼接着说道:“不管是啥道理,只要是您老交待的事,我一定努力”
葛兴邦拍拍奸商的后脑勺:“我一直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赵启明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那个阿莫科就这么死了万一我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个。要是有人想要我的命。那该怎么办”
葛兴邦答道:“不是安排人保护你了吗实在不行跑回来呀,还能怎么办你不会傻到等着他们要你的命吧。”
赵启明沮丧的拉长了脸:“我还以为你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派支特种部队把我救回来呢。”
老葛横了他一眼:“让你去是做生意的,不是去打仗再说派部队到别的国家乱来。谁也没那权利。只有狂妄自大的美国佬才干得出来。”
奸商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到最后,白说,跑不回来还是死”
不过通过这番谈话,赵启明对今后的事情心里总算是有了个谱,不再像之前那么悲观了。
虽然他打心跟里不想掺和俄罗斯的事,但别人盯上了自己、想逃都逃不掉。
好在家里总算还有老葛替自己撑着,要是这次能干出点名堂来,那可比单纯的挣钱有意思。
赵启明跟老葛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市委之后就直接去了机场。
这家伙心里恨极了契契科夫,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整治这个给自己挖坑的死老头子。
在市委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午的航班没了,赵启明一心只想尽快到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