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反唇相讥道:“看你也是人模人样的,只想不到在恼羞成怒的时候,就像闻到血腥味便乱咬人的狗。”
“大胆”张涛一声怒叱,一拳若奔雷般向蔡风面门袭到。
“小心”凌伯与凌能丽一听蔡风这尖刻的话便知道不好,不由得急忙出声提醒道。
杨鸿之也觉得蔡风方才那一骂的确很痛快。
蔡风冷冷一笑,缓缓地伸出一只手,便像是挥去额角的汗水一般轻柔缓和而优雅。
这一挥手看起来极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转变都是那般圆润而细腻。
“扑”张涛却一拳眼看便要把蔡风的鼻子嘴击得一样平,可是他仍然在这样小小的一线情形之下而错过了机会。
张涛的拳头竟是击在蔡风的那扇似的手上,刚好击在手掌之中,然后张涛的眼睛竟放大了。
张涛的眼睛放大了,是因为他看到蔡风那只握住他拳头的手在轻柔而缓慢地收缩,而很多人便听到了一阵骨骼快要碎裂之时的那种让人心头发毛的声响。
蔚长寿的脸色变了,蔚天庭的脸色变了,他们是因为蔡风那轻描淡写的一只手。凌伯的脸色也变了,他却是因为听到那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他是个大夫,一个对医道极为精通的大夫,所以他明白那骨骼的裂响是代表什么,也明白要那骨骼发出这种响声是多么不容易,因此,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惊讶而骇然。
凌能丽却看得入了神,蔡风刚才那轻描淡写优雅无比的动作正是为她所专创的招式,只是她无法达到这种轻描淡写、圆通自如的境界而已,但她却看得有些心醉,因为,她想不到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有如此的奥妙,如此的力道。她更知道蔡风那五根指头所在的位置,那简直是一个无比巧妙的奇迹,蔡风教她的时候,叫她五指是搭在别人手上的“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阴肺经”之上,同时运力于“合谷”、“阴溪”、“太渊”、“三间”、“阳池”五穴之上,这种无比灵活而巧妙的动作,几乎包容了所有武学的精义。
蔡风那轻柔的一只手的确是紧紧地控制了张涛的“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及“手太阴肺经”三大经脉,只是他的功力根本便不是凌能丽所能比拟的,因此,他完全可以改变成另一种暴力的行动。
蔚长寿出了脚,很凌厉,很沉重,很快,很难,很狠辣的一脚,是踢向蔡风的腋下。
腋下,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部位,可以直接攻击体内的内脏,心肺、肝、胃,都挤在胸腔之中,若是腋下受了这重重的一脚,绝对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包括蔡风在内。
凌伯与凌能丽忍不住一声惊呼,他们想不到这干瘦的老头这样说打就打,动作干脆利落,威猛之处,恐怕几个张涛加起来都只不过如此而已,这怎能不叫人心惊呢连杨鸿之也忍不住要叫好,他当然是叫好了,这一脚落实,只怕眼前这个大情敌便会去掉。
蔡风依然是那般优雅,不过他也似乎没有料到这干瘦的老头会有如此可怕而狠辣快速的攻击,但他并没有丝毫慌乱,也根本用不着慌乱,犹如赶集一般,悠闲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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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道传说
第十章天道传说
众人再看的时候,有一只手已经迎向了那只脚,那只凶狠的脚。
是蔡风的手,并不是那只本来闲着的手,闲着的手依然闲着,迎向那只脚的只是刚才握住张涛拳头的右手,那般生动而优雅地迎向那只脚,与那只刚猛而狠辣的脚简直是一个极为鲜明的对比,但是蔚长寿的脸色却变了。
蔚长寿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便像是张涛的手那般有些不自然,但张涛的身子却只是摔了出去,不算很重,连条板凳也没有砸断,因为张涛的身子是从板凳底下过去的。
“碰”一声闷哼,蔡风的身形微微晃了一晃,蔚长寿的这一脚却变得很没有情调,也没有规律和节拍地反落而下,重重地反砸在地上。只不过,力道可比张涛猛多了,那很坚硬的干地面居然被砸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凌伯与凌能丽再一次吃惊,并不是吃惊蔡风依然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解决这样一脚,却是惊讶,那干瘦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脚劲。
蔚天庭并没有出手,他便像是一个看戏的人一般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快捷利落、简单而又有趣的表演。
蔡风依然很优雅,便像是没事人一般,淡淡地耸了耸肩,很有趣地笑了笑道:“最好是不要让我出手,那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凌伯与凌能丽不由得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谁都知道蔚家绝对是不好惹的,在这方圆两百里之内,蔚家的势力几乎是无处不在,而蔡风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与他们为敌。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便是蔡风再能打,也不可能敌得过整个蔚家,因此,凌伯与凌能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却见蔡风依然如此镇定轻松,若非知道蔡风处处有些出人意料之外,还真的以为蔡风是个疯子。
“难怪你能够让张捕头他们丢丑,果然是个人物。”蔚长寿目光如刀地射在蔡风的脸上,淡漠得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因此,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无论是这门亲事还是我这个莫须有罪名的贼人,都不要想,这只会对你们有好处。那几个捕快的确是我打的,那是因为他们太不自量力,挨些打总比将来丧命要好。”蔡风淡漠地应道。
“你好狂”蔚天庭冷冷地插口道,张涛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那只本来握成拳头的手已经红肿得很高,目光之中除了怨毒还有惊惧,他似乎仍弄不明白蔡风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功力,他根本便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我不否认,我一向都很狂,说我狂的人你不是第一个。”蔡风回答得很有意,就像他的眼神一般有意思。
凌伯似乎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蔡风狂野的一面,也想不到蔡风的语锋会如此利,只是却更为蔡风暗暗地担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蔚长寿冷漠地问道。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么问”蔡风反问道。
蔚天庭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因为蔡风似乎太不合作了,而且那狂傲的神态的确让人很难接受,便像是完全目中无人一般。
“很好,你果然够狂,果然有蔡风那种狠劲,只不过你装得太像了而已,看来我们是不让你心服,你是不会开口的。”蔚长寿尖声尖气地道。
蔡风不由得一愣,旋又大感好笑,奇问道:“我就是蔡风,还要装谁”
“黄口孺子,什么人不好装,偏要装蔡风,实话告诉你,蔡风早死在断身崖,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蔡风可否也有挑战破六韩拔陵的本领。”蔚天庭也大为恼怒地喝道,同时两只手便若幻影一般,掀起满天的爪影向蔡风当头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