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一下地踢着墙,“还有什么负面影响你就不能一次全告诉我吗每次都是事情发生了才解释”
“年轻人要有点探索精神。”
“这种事情再怎么探索也没用的吧喂喂你这条懒龙,怎么又爬回去了”确认炙龙不再理她后,芙蕾拉只能很无趣地看着夕阳一点点没进地平线,喃喃着,“精神感知吗也许以后站在风里,都能听到呜咽声了吧如果乱世真的来临的话”
微微闭上眼,之前听过的那种仿佛用整个灵魂奏起的旋律缓缓袭来。她一惊,蓦然睁大眼,一直忽略的那一幕浮到眼前。
维格躺在地上
手指紧紧扣住窗框,犹豫在去或不去之间。“只是去确认下那个诅咒法术的伤害。”她这么劝自己,猛地冲出房间,和正好开门进来的兰登撞个满怀。
“芙蕾拉”
“啊啊,抱歉兰登,我要去见个人”
“卡米罗吗他们已经走了。”
“呃,我知道不是他们。”
兰登微讶了下,忽然沉下脸:“不许去。”
“兰登”
“跟你说过了,不许再掺和进去。”
“兰登”
兰登摸着她的头,平缓又坚定地说:“听话,芙蕾拉,别胡闹了。”
“胡闹”芙蕾拉怒气顿生,狠狠甩掉他的手,“你认为我只是在胡闹吗”
“亚尔斯的问题该由亚尔斯自己解决,不需要其他力量的介入。而且,就算你帮伊利沙德夺得王位,政局未稳的他会分出力量帮我们吗你想得太天真了。”
“没错,我就是天真,就是不成熟,你尽管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吧”芙蕾拉冷冷道,用力把兰登推出去,重重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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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宵禁的街道只回响着军人沉重的脚步声。蒙多哥最华丽的房间里灯火灰暗,正中的大床上躺着年轻的牧师,安详地、永远地沉睡着。
伊利沙德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的姿势几乎维持了半天,此时微微颤了下身体,瞄了眼被搅动的空气,轻轻说:“你来了。”
“维格他”
“走了,去了他最讨厌的神那里。”
呼吸声骤然紧了下,然后是长久的沉默。还是由伊利沙德再度打破安静,暗哑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嘲意:“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要用幻象来见我。”
“我”芙蕾拉咬了下唇,“我是来和你说那个交易”
“是吗你也要走了”伊利沙德异常平静地合上眼。
“现在的你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了吧。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但是,请你无论如何做个好国王”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就算再孤独”
“呵,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特拉巴强盛不就更加威胁到亚尔斯吗”
“即使我们是敌人,民众是无辜的,这话可是你说的。”
又是沉默。许久,伊利沙德舒展身体靠上椅背,倦怠地开口:“回去吧,这个样子要消耗你不少精神力。你根本不用特地来跟我申明的,原本我就没打算借给你力量应该说,没有力量能借你。”
芙蕾拉苦笑一下:“你到底跟我说过几句真话。”
“走吧,你不是说你的时间并不多吗让我看看,芙蕾拉芬顿,那样神气地叫我别小看女人的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伊利沙德偏头朝她微微笑道,“这句话是真的。”
“哼,绝对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芙蕾拉昂起头,身体渐渐转为透明,最后化成几道蓝光消散在空中。静静向她消失的方向默了半晌,伊利沙德转回目光凝视住右手上代表王权的指环。
就算再孤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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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谢尔曼扫了眼冰冷的饭菜和沉默的兰登,微微扯出点笑意:“我倒不知道,你们还会吵架。”
“抱歉。”
“不应该跟我说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兰登。”
“抱歉。”
“其实你是在生自己的气。你在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你厌恶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谢尔曼目光炯然地盯住兰登,“不管伊利沙德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该受他的挑拨。”
默了阵,兰登忽然无奈地笑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分析下伊利沙德的情况,很容易得出这样的推测。”
“你说的没错。把怒气撒到她身上,实在不算是个男人。”
“不能说是撒气,你只是管的她太多了,明知道她是最讨厌我们把她当孩子看的虽然,的确是个孩子。”
带着苦笑,兰登抚着脑门道:“我会注意的,可是,确实是太令人担心了”
“只要在背后默默守护就够了。”谢尔曼盯住自己的黑手套怔了一会,回神道,“先去道个歉,她还没吃晚餐吧”
“门被她用魔法封上了。”
“这倒符合她的性格。”谢尔曼笑着,起身道,“我去哄她。”
普通的一扇门,此刻表面亮着鲜艳的魔法阵,红色的光芒仿若暗示着房内人极度生气中。谢尔曼拉紧手套,手在特殊材料制成的手套保护下轻松穿过魔法阵,叩响门。
“是我。”
好半天,房里才冷冰冰扔来一句:“我睡了。”
“不饿”
“放心,饿不死我。”腰带里存着行军干粮,芙蕾拉故意发出大大的咀嚼声。
“我的部下准备了一些菜肴迎接你不过你既然已经睡下,那就算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又过了一会,浓烈的食物香味悠悠荡荡从门缝里飘进来。
“煎小羊排起司烟肉批红酒烩牛柳可恶,都是我喜欢的”使劲吸着鼻子,芙蕾拉狠狠咬着干粮,“想这样把我骗出去,门都没有”
“你到底为什么生那么大气啊这样会让男人很没面子的,小家伙。”
“关我什么事本来就是他不对”
“他只是说了事实吧。”
“问题不在这里,炙龙他根本没把我当成对等的成人来看,他根本不承认我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