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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信心。

可除了英布之外,又哪里还会有援兵赶来,难道指望奇迹出现,远在定陶的楚军主力能星夜兼程赶到,对此钟离昧虽然幻想,但也知道这不现实。

“钟离将军,秦军在城外列阵,点名让将军你出战”就在钟离昧心烦意乱之时,有兵士跑进来报道。

“什么,走,上城头看看去”钟离昧披甲持剑,在一群亲信将领护卫下,登上安阳不甚很高的夯土城墙。

这样的夯土城墙,高不过二个人,又没有什么牢固度可言,秦军只要发动几轮猛烈的冲锋,或者架上抛石车轰上那么几下,楚军唯一可以凭籍的这道墙就会倾刻倒塌。

居高眺望。

南面、北面、东面俱是黑压压的秦军,唯有西边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秦卒,对于秦军的这一番布置,钟离昧自然清楚,围三阕一,这秦军之所以在西面放开一条道,就是想让城中的楚军觉得他们还有逃脱性命的希望,而实际上,只要楚军弃了这安阳城一逃,那么就等于是将性命完完全全的交到秦人手里了。

在旷野无限的大平原上,一支离主力部队越去越远的残军能够得到的结果只能有两个,不是全军覆没就是投降成为俘虏。

“钟离将军,你看,那是秦狗的中军所在”一名巡城的楚军军侯指着乌云阵中旌旗林立最密集的地方说道。

旌旗林中,在一杆最为高大的“秦”字旌旗下,两面龙飞凤舞的傅字镶着金边的大旗迎风猎猎,威风凛凛的护卫着一个骑在青骥马上的年轻秦将。

突然,似是瞧见钟离昧登城一般,秦军队列忽然如分水般向两边飞退,中间闪出一条大道,那个年轻秦将在一队披甲战将的促佣下,来到两军阵前。

“钟离昧,你已兵困重围,还是早早归降了吧”劝降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正是出自对面那个年轻秦将的口中。

“哼,你是何人,有何资格与钟离大将军说话”站在钟离昧旁边的军侯探出半个身子,面带不屑的喝道。

“嗖”一支利箭破空急至,挂着风声从那军侯的头顶掠过

“哈哈,我家傅帅亲自临阵说降,还不够资格吗西楚小儿,今若再肆意妄言,下一箭定穿透你的咽喉,取尔小命”

傅帅,难道说这个年轻的秦将就是秦国丞相傅戈,这么年轻,钟离昧简直不能相信,屡屡击败各路诸侯的秦国丞相竟然是这样一个后生仔

想当初,在夏阳钟离昧与韩信率军偷渡过河,本指望能一举抄袭秦军的后方,为项羽大军突破临晋关制造混乱,谁曾想被秦军事先瞧出破绽,一番激烈的缠绕战后,幸得韩信的拼死掩护,钟离昧才得已只身洇渡逃回河东。

在那一场恶战中,钟离昧并没有与傅戈打过照面,等到傅戈将韩信围住时,钟离昧已然到了对岸,自那之后,钟离昧在梦中无数次想象遇到傅戈的场景,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终于见到傅戈时他又是身处被围的窘境。

“钟离将军,夏阳一别已是经年,大将军韩信托傅某向将军问好”就在钟离昧惊愕之时,对面的傅戈已是朗声相问。

这一问如同一个老友问候故人一般,透着万般的亲切,这一问听在楚军将士耳朵里,就仿佛他们的将军与对方早就熟识一样。

第二百六十七节 说服钟离

“哼,我与韩信虽有旧交,但如今楚、秦两军交兵,我钟离昧不敢因私废公,也不敢做那屈膝降敌的无耻懦夫,所以,这问候就免了吧”钟离昧长身大笑,眉宇间尽是不屑的神色。

自春秋战国以来,诸侯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作为一名军人,一员将领,在战场上搏杀阵亡本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钟离昧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那他也就不配成为项羽器重的楚军骁将了。

傅戈点了点头,笑道:“哈哈,钟离将军是想求一战吗那好办,傅某只要一声令下,你这万余楚军将士就会倾刻间成为一堆白骨,不信的话你且往那边看”

面对钟离昧的顽强不化,傅戈完全没有丝毫失败和恼羞成怒的感觉,相反,他倒是相当欣赏钟离昧的这份坚持,一个军人就应该有一份不屈的气节,就该视荣耀为生命,若是听到别人一召降就屁颠屁颠的投奔过去,那种墙头草随便一搂就是一大把,也根本不值得稀罕。

顺着傅戈手指的方向,听到命令的秦军迅速的向两翼分开,中间显露出一支由数百架投石器组成的石炮部队,这支新组建的炮兵,重武器部队是傅戈为了对付巨鹿坚固的青石城垣而特意从函谷关调来的,现在,转而被用来对付安阳这种一炮就塌的夯土城墙,效果会如何自不必说。

钟离昧一见秦军祭出攻城的杀手锏,原本尚能镇静的脸上顿时大变,不止是他,城头上守卫的楚军将卒也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在函谷关隘谷道的那一战,钟离昧也曾率军攻打过,但那一次惨败的经历让钟离昧至今想起仍然历历在目,石堡居高临下连连喷射出裂石,在投石器这种先进的机械怪兽打击下,被挤在谷道里的冲锋将士根本没有地方躲避。

楚军将士最后能做的就是把已先阵亡地同伴尸体顶在头上作为掩体。而这样也只是暂时闪避了小块碎石的痛击,若不幸让巨石照顾到,那么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姓傅的,有种的话就真刀真枪的和我钟离昧大战一番,拿这些破架子出来吓唬人算什么本事”被投石器的突然出现吓出一身冷汗的钟离昧勉强镇定住咋咋乱跳地心神,昧扶住城垛,朝着傅戈高喝道。

拼死一战,钟离昧在退守安阳之时确实有居城死守的意思。依他的想法,若是能坚守到援兵来到当然最好,若是等不到那就索性来一个玉、石俱焚,秦军要想全部歼灭自己麾下这一支楚军,多少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行。

可是,在见到投石器之后,钟离昧却不抱什么希望了。

死战,这愿望倒是不错,可总也要有相当的底气才行,钟离昧无法想象。在秦军投石器的猛烈炮轰下。他的军队能够坚持多久。

“哈哈,钟离将军若想和傅某面对面的大战,何不下城一趟。躲在城垛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城下,稳操胜券的傅戈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得意。

“好,下城就下城,我钟离昧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比起激将之法,熟知千百年历史典故地傅戈自然比钟离昧要强过甚多,只不过三言二语,钟离昧就着了他地道。

“钟离将军,这是秦狗的激将之计,你万万不可出城呐”就在钟离昧下城之时,一个身材瘦削面色焦黄的中年人拦住了他地去路。

“武监军。你不用多说了,将军若是畏死不战,将士岂能舍命相从,你若不放心的话,等我率军出城之后,你领三千军马在城中呼应就是”面对劝告,钟离昧只是不耐烦的摇了摇头,简短的吩咐了几句之后便继续朝着城门口而去。

这位武监军名武涉,盯胎人氏。他在钟离昧军中还有另外一个隐蔽的身份,那就是项氏派来的监察人员,说白了武涉就是项氏长老们提防钟离昧的一条狗,一旦发现钟离昧有什么异常举动,武涉就会象闻到腥的猫一样把消息回报给主子。

当然,这些暗底里见不得光的动作项羽这位霸王不一定全部知晓,作为项氏风光无限的统领级人物,项羽毕竟才二十八岁,他太年轻了,对于族中象项声这样地老奸巨滑之辈的认识度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