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瓣的减少管尾的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管尾,是我,你再坚持一下就好了。”石玥放松声音柔声安慰着,他的身上有太多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只有小部分是和银灼搏斗时造成的,更多都是出于他自己之手,别说他了,就连自己看了都痛,“别担心,你只是被这御古仙草给控制住了,我马上就能除干净。”
这话似乎起到了安抚的效果,说完后管尾的身子也停止了颤动,他在石玥的碰触下慢慢站起来。因为他的身材十分高大,等他完全站直后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石玥的前面。尽管有些压抑的感觉,石玥还是忍着没有退缩,没一会就见管尾以极慢的速度扭头朝自己看来,乌黑的眼眶看不出情绪,但他的嘴角却有些微微蠕动像要说着什么。
“你认出我来了”石玥惊喜的看着他的反映,管尾张开嘴巴,喉间似乎溢出细小的呼呼声,自从变身后就为见他说话,现在这样是不是意味着略有好转
“姑姑小心”胡思乱想间银灼又一次发出警告,这次石玥几乎是立刻就反映过来,感觉前方猛然逼近的劲风,她双腿注力仰身往后退去。可她刚才和管尾实在离得太近了,就算她的动作很快,管尾尖锐的爪子还是呼啸着从她的耳侧划过,火辣辣的痛感一直延伸到喉咙,大量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洒出来,站在前面的管尾首先被喷成了血人。
“啊快给我住手”白炼心终于忍不住暴喝出声,不顾一切的想要冲上擂台,可他还未冲到场边就被白活林的弟子死命拦住。台上血淋淋的管尾还在那站着呢,看他那样子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接近,白炼心挣扎未遂,只得一个劲的“青丫头,青丫头”的拼命呼喊。
“姑姑你没事吧”银灼也在事发的一瞬间冲了过来,可还是来得晚了些,他只好抱着血流不止的石玥躲闪到安全的角落,掏出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啊,唔唔。”石玥痛得缩成一团,这药粉的刺激远远比身上的伤口痛多了。
“很痛吗忍一忍,这药效极佳,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我没事,你快叫我师父别担心。”刚见到那些血石玥也吓懵了,可这药粉一痛就知道并无大碍,要是伤的深早就该断气了,只是现在一开口说话还是会有血水不断从崩裂的伤口中溢出来。
“白老前辈自有弟子们照顾着,你先别说话。”这染血的面纱是用不了了,银灼干脆把这碍眼的东西揭下来丢掉,可扔了面纱却丢不掉石玥身上染上刺眼鲜红的白袍,他银色的眸子里逐渐酝酿着狂怒,眸色也凝实成深沉的水银色,怒道,“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哪有如此轻敌站着让人打的”
石玥还想说话,可伤口一直被银灼按着开不了口,只能委屈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也不知是疼痛还是难过,这泪水始终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你暂且别动,让我去好好收拾他。”银灼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石玥紧紧按住,随便撒了点金葵粉就让她老老实实的软到地上,“最后一点宝贝都用你身上了,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呢,姑姑还是安心本分的坐这里看着吧。”
臭小子,趁火打劫啊你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因为药量太少还不至于让她入障,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灼一步步的朝着浑身是血,仍旧呆愣在原地的管尾走向。
第七十九章责罚
也不知是不是淋了鲜血的原因,石玥有些觉得管尾身上的鳞片有些变小变淡的趋势,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银灼挥舞着手刀朝他的七寸要害砍去时,他的眼睛却忽然转动了一下,原本一片漆黑的眼眶神奇般的分出黑白两色来。
略微有些清醒的管尾眼中ou出一丝疑惑,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逼近的银灼,可他身上严重的伤势根本来不及阻止也不能阻止,七寸被点,他高大的身体瞬间倒地。很快有几名黑风林的弟子冲上擂台将他抬了下去。黑脊游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他小心的查着管尾的伤势,确定并不如相像中的严重后才朝石玥看来,四眼交汇,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了微微点头。
神游寨弟子发出胜利的欢呼声,银灼又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候赢得了胜利,装着火离珠的铜箱很快被抬了下去。银灼想回来查看石玥的伤势,可他还未kao近就被蜂拥而来的白活林弟子给挤了下去,只得朝这边望了几眼后慢慢走回神游寨的队伍里。
“青丫头”白炼心叫得比谁都惨,手指抖着不知从何下手,想碰的地方都是血。
此时喉咙处的麻麻痒痒似有缓解,应该是药效发作了,听着师父有些变形的声线,石玥心里得着实难受,怕他急坏了只得强颜欢笑道:“师父,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血都流成这样了还说皮外伤”整个胸口都被血水染红了还敢说没事的就数他这笨徒弟一人,白炼心急得脸红鼻子冒汗,狠心责备的话硬是舍不得多说一句,可是一旦不说这丫头过不了几天又会得意忘形,只得板着脸怒道,“你这丫头还让不让人省心,一天到底要我个老头子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才能乖点。”
“真的没事,我可是最怕痛的人难道还能骗师父吗徒儿下次一定听师父的话。”看来真把师父吓得不轻了,石玥一个劲的安慰着,可还是被白活林的弟子小心翼翼的扶了下去,就连到了位置上也不让她坐着,非要她斜躺在一张新搬来的软椅上。
才进行两场比武就险些酿成惨剧,童山老祖的脸色直接黑下来,刚开始还隐忍着一直未发作。各个林子都有些骚动,尤其是黑风林,那些个小弟子们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个个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低垂着头。管尾还处于昏迷中,他身上的鳞片已经完全消失,衣裳也换上了身干净的,只是整个人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颇有些可怜。
“黑脊游”台上一声怒喝,台下一下子变得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童山老祖终于爆发了,他一拍椅背站了起来,石制座椅喀嚓一声裂成两半,如电的双目在黑风林众弟子中扫来扫去,一些慑其威严的弟子们纷纷害怕的弯下腰,ou出后面同样面无血色的黑脊游来。
“弟子在”
“你真是教出个好徒弟,堂堂大弟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小小的一场比武恶意出手伤人,险些致同门与死地,你可知罪”老祖的声音不大,但那隐忍的怒气却通过内力清清楚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几乎是每说一个字就叫黑脊游脸色更白一分,老祖问话一出他就立刻跪倒在地上,俯身道:“弟子知罪弟子甘愿受罚。”
“你说这样的徒弟应该如何处置”
“弟子犯错我这做师父的难辞其咎,弟子愿代其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