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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心忖:“现在我只要一掌击下,这人就得魂归冥冥了,但他真是如此容易受讹么”

他正自举棋不决,陡间蓝衣人阴哼一声,坐不改其姿,一掌朝俞佑亮拂至

俞佑亮本具相当警觉。一听哼声,已知有异、他身子微拧,立时飘出二丈之外。

蓝衣人跃身而起,道:“老夫早已防你这一着,你敢在老夫面前捣鬼”

俞佑亮暗暗心惊,忖道:“此人心机独密,尤有难能者。在顷忽之间,竞能由运功而散功,岂是等闲高乎所能办到看来今夜我真是与虎谋皮了”

他口中故作淡然道:“小可不明白此言何所而指。”

蓝衣人冷冷道:“调和阴阳,节节吞气,每吞每急天下练气行功那有如此练法老夫若非及时省悟,此刻怕已走火入魔了”

俞佑亮怱忙中道:“金刚经乃心法正宗,自不可以常情度之”

他话一出口,方知失言,正要出言搪塞,那蓝衣人眼珠一转,阴恻恻地道:“金刚经金刚经原来你早已得知”

俞佑亮道:“这个,是小可胡猜的”

蓝衣人连哼不语,一掌缓缓抬起,俞佑亮暗暗运功戒备,那蓝衣人一掌却始终不曾拍下。

俞佑亮只道对方心有忌惮,笑笑道:“老先生如果动手,怕再难以寻得第二个释经之人了。”

蓝衣人长笑道:”你可知道老夫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俞佑亮罹道:“怎的”

蓝衣人道:“老夫要你依原经译出,还怕你不俯首听命”

俞佑亮道:“莫非老先生欲以力相强”

蓝衣人道:“那是下焉之策”

俞佑亮道:“愿闻老先生上策”

蓝衣人道:“说出与你听听也是不妨,适才你翻动经书之际,不是曾被一支毛细针刺破手指肌肤”

俞佑亮道:“敢是针上染有毒”

蓝衣人道:”你念头转对了,可是却已转得太迟。”

俞佑亮眨一眨眼,道:“太迟么似乎不见得。”

这次轮到蓝衣人楞住了,他脱口道:“怎么你未被钢针刺着”

俞佑亮摇头道:“区区钢针之毒其奈我何小可自有辟毒之法。”

蓝衣人闻言,狂笑道:“老夫早已闻知你身怀辟毒大雄珠,但你可知那染在钢针上的是何毒物”

俞佑亮心子一沉,道:”何毒”

蓝衣人字字道:“阴符牵机”

俞佑亮身躯猛可一大震,失声道:“牵机之毒那五派掌教”

蓝衣人冰冷道:“五派掌教所中之毒正是牵机”

俞佑亮戟指道:“你昆仑、武当、点苍、天山掌教都死在你手上那俞一棋”

他忽然止口不语。缘因地想到那五派掌门身死之夜,他自己曾在现场亲眼目睹俞一棋出现,且以利剑刺在场死尸,连自己亦不得免,那主谋元凶除了俞一棋,难道还会有他人

蓝衣人道:“老夫说五派掌门身中牵机之毒而死,可没说死在老夫手上。”

他两眼紧紧盯住俞佑亮,复道:“阴符牵机既侵入你肌肤,此刻那毒力大约就快要发作了”

俞佑亮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运行,到了第五周天上,果终运行不暢,“哇”一声,他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沾土竞立刻成黑紧色

蓝衣人狞笑道:“大雄珠纵能辟易百毒,但遇上这阴符牵机嘛嘿嘿”

俞佑亮心中一凄,忖道:“我先时犹自恃有大雄珠在身,虽知钢必染有剧毒,却仍不放在心上,谁又料到对方竟会以毒甲天下的阴符牵机来对付我,难道我今夜就要步上五派掌教的后尘了”

他心含悲愤,斗然大喝一声,右拳一划,猛劈而出。

蓝衣人轻起一掌相迎,只闻“呜”一声怪响,一道异巨无匹的旋力自中荡起,俞佑亮脚步一跄,往后退开半尺

那蓝衣人冷哼一声,身子一弓,好比疾风一般掠前,到了俞佑亮头上居然硬生生的在空中折了一个弯,一足朝俞佑亮踢至

俞佑亮蹬足再退,霎时那已退出了五丈之遥,那蓝衣人一足仍然系原式平踢而出,这么远的距离,俞佑亮竟感到一股阴寒风袭体,不禁心惊不已,对方功力之高,诚大出他意中所料

急切间,俞佑亮身子向左一闪,欲暂避其锋,未料蓝衣人身形呼地又是一振,只一晃眼便到了俞佑亮身后,大袖一拂,一道古怪的力道袭向俞佑亮后背。

俞佑亮见对方身法有如鬼魅,心知只有以实硬拼,他大吼一声,猛可一转身,双拳疾推而出了

两股力道才一接触,俞佑亮身子已然凌空而起,不住绕着战圈急转,他这一着是避免再蹈而前,但见那蓝衣人破袖适时递指一弹,俞佑亮只一道回旋真力回击而来,一霎之间,尖啸之声大作

那蓝衣人的功力委实怪异万端,俞佑亮不暇思索,腾挪自对方那股回旋力道边缘斜掠而前,望准蓝衣人就是一掌。

他这一掌是满含辛酸悲愤而发,掌劲有若铁石巨斧,蓝衣人见他拼命出击,一时倒不敢直攫其锋,仰身一退。飙风自他头上呼啸而过。

俞佑亮一掌击空,第二掌闪电般翻出,蓝衣人“嘿”了一声,右手五指居空白上,而下划了一划,俞佑亮只觉得对方这一划的招式竟是极为繁复,自己含劲发出的一掌到了对方前胸三尺之前,居然再也递不进分毫

蓝衣人不容敌手有任何变招之机,他右手一划之后,立时骈指如戟,直取俞佑亮脉门

只不过几个照面过去,俞佑亮已是迭遇险局;迫得他只有撤身再退,蓝衣人五指齐张,改点为拍,这顷忽之间,变化如斯之速,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俞佑亮但觉半身一麻,那一掌之力已结结实实的击在他前胸,他足步一跄,一速向左跌开五步,却兀自恃强不倒。

蓝衣人冷笑一声,一箭步窜前,一手捣向俞佑亮襞脉,口低喝道:“倒下”

俞佑亮绝望攻心,临危犹图最后一拼,双掌在右方上角一阵猛挥,半空中登时激起一阵旋流,这刻他已发出禅门的“降魔七曲”

说时迟,那时快,俞佑亮降魔七曲才发,陡觉胸中一窒,一股浊气自气海直冲而上,他情知牵机毒力经这一运力,已然加速发作,转眼间,那浊气便冲到了巨关之上,他终于再难支撑,仰天便倒

蓝衣人阴阴一笑,移步上前道:“无论在智在力,你都是我生平难遇的敌手。”

俞佑亮这刻只觉周身炽热难当,血脉滞而不畅,直似万蚁啃啮,那牵机毒力端的确是其厉无比的

蓝衣人道:“阴符牵机虽然号称毒中之尊,却非无药可解。”

俞佑亮身躺地上,怒目圆睁道:“你待如何”

蓝衣人翻翻手中的金刚经,道:“此经一共有三十九页你每译述一页,老夫便给你一服解药,待得服完三十服之后,那牵机之毒自然悉数化解。”

俞佑亮寻思片刻,道:“今日之局,不管我译不译经,你都不会饶过我了,临死之际,我还会中这次计么”

蓝衣人恚道:“小子你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