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她推门进了去。
小小的单间一目了然。罗某男仰躺在小小的单人床铺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沿着脸颊滴落床面。
严某女大急:“你看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你要是这样睡着了,以后会头痛死你的”
罗某男稍稍转头,用着呆滞的目光看着严某女。
严某女还想说他什么的,被他这么一看,心一软,便闭嘴不说了。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
罗某男目光下移,死死盯着严某女身上肌肉最为丰隆的部位。
严某女瞪大眼睛,旋即垂下眼帘。
她转身去抽屉里翻出风筒,在床边的插座上接好电,脱了鞋子爬上床,挨坐在罗某男的旁边,开了风筒替他吹头发。罗某男转头过来继续研究她身上的伟大之处。
即使隔了一层布料,严某女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的热辣。她浑身发软,但手上还是有板有眼地一拨一吹,继续执行吹干头发的任务。
罗某男的目光渐渐恢复平静,乖巧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严某女才松了口气,换上温和的声音吩咐:“先弄干了头发再说。中午我一直会陪着你,你安心吧。”
罗某男嗯了一声,伸手揽了上来。
严某女身子一颤,但没有拒绝,而是顺着罗某男的力道,向他怀里依偎了过去。
罗某男安静了一会,又用手撑了撑床面,使上身直起来一点,变成半坐半躺的状态,这样严某女的胸膛就和他的肩膀紧密接触了。
很好的触感,他能感受到那种饱满的压力。
、关系升级:你讲故事给我听我也讲故事给你听
严某女嘤咛一声,丢下手上的风筒。
头发未干,但人已情动。
严某女采取了主动,她一口封住罗某男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去,要撬开对方的牙齿,攻击他笨拙的舌头。罗某男被她一带,野性也起来了,于是双手老实不客气地到处游走。
严某女身上的重点部位都受到了罗某男魔手的关照,形势立即发生转变。严某女浑身无力地趴伏在对方胸膛之上,迷离的双眼半睁半闭地看着他。
罗某男叹了口气,也住手了。
严某女一呆,瞪大眼睛,满是疑问。
罗某男幽幽说道:“再下去我就收不住手了”
严某女粉脸一红,低声说:“我不怕”
罗某男苦笑:“刚才我就差点收不住手,我我欺负了理事长”
严某女一怔,脸色阴沉下来。
罗某男续道:“我一直以为自己还像小孩子,只喜欢小,其实我已经不小了,我我很想踏出那一步,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嘿嘿,现在选择太多。知道吗,理事长说任我怎么摆布她都可以,还说会说服她女儿和外甥女”
他絮絮叨叨地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接着追根寻源,把更早些时候给其他美女老师美容,还有昨晚在市长家留宿,等等事情也说了出来。
一直回溯到自己第一次遇到刘启明,第一次体验到学习的快乐,才稍稍停顿休息一下。
严某女听着听着,脸色由阴沉变为平淡,再由平淡变成凝重。罗某男把自己的心灵世界开放给她了,完完全全地开放给她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沉默了好久,柔声说道:“换个姿势吧。”
罗某男呆了呆。
严某女道:“你在上面,我在下面。”
这话有点诡异。罗某男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轻轻把她翻过来,但没有压上去,而是往旁边挪了一下,使两人侧身对卧。
严某女嘻嘻一笑:“嗯,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你很尊重别人。好吧,既然你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了,我也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吧。嗯,在此之前,我先表个态。你按你觉得最为稳妥的方式去做吧。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后悔。嗯,只要你记得我还喜欢你就好了。”
罗某男瞳孔收缩。
严某女把他的坦诚述说看成了爱的表白,也用了她的方式来回应他。
他握了握拳头,伸手去解开某女上衣的纽扣。某女任他施为。他从那空隙中伸手进去,探索着那片向往已久的神秘土地。严某女身子轻颤,但还是任他摆布。
罗某男品味了一会,停手了。
严某女呆住。
罗某男幽幽说道:“我也喜欢你。”
严某女身子激烈颤抖。
罗某男续道:“不过,我们认识才三天,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严某女嘿嘿一笑,道:“不快。其实啊,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所以这辈子只要见到了真人就能恢复记忆了。嗯这样的说法你能接受吗”
罗某男嘻嘻一笑:“嗯。很喜欢。你继续讲故事。讲到饿了,我们再吃”
严某女呆了呆,突然粉脸一红,啐道:“不老实”
顿了顿,续道:“其实武主任是我的亲生父亲。只是他并不知道。哎呀,你怎么啦”
看着石化状态中的罗某男,凄然一笑:“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你还要听下去吗”
、严老师的身世:干爹原来是亲爹
严某女严心然讲了一个自认为很悲伤的故事,不过罗天俊听得一阵木然。
武主任以前也是从政的,如果没出那个事情,他现在也该混到市长级别了。他仕途正顺的那年,他老婆不小心多怀了一个小孩,当时刚刚开始限制人口增长,老武便要老婆把小孩弄掉,但老婆不肯,还一口气躲到娘家躲了几个月,硬是找私人的接生婆把小孩生了下来。
这小孩便是严心然。
但她的存在还是影响到了老武的仕途。在父母亲友的劝告下,老武偷偷把女儿送给一位没有小孩的老友抚养。武夫人不乐意,硬要把女儿接回去,结果惊动了老武的上司,就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就把他调走。
老武左右为难,如果要回女儿,自己仕途不保,如果不要女儿,老婆吵闹,也不好办。最后还是老友圆滑,造了借口说心然失踪了,给老武道歉了,实际上也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老武虽然伤心了一会,但终究还是慢慢淡忘了这个“不复存在”的女儿。
老友私下跟武夫人达成协议,把她的亲女儿变成了义女,这样来让老武不用那么被动。
过了几个月,再把严心然从乡下的父母那里接回来,办了个手续说是从别的地方领养的小孩,然后经常把她送回武家让武夫人照顾。虽然武夫人接受了既成事实,也不再给丈夫添麻烦,但这事还是影响到了老武在上司心中的印象,从此他便被冷藏起来,郁郁不得志。
后来老武干脆辞职下海了,但他没有成为富翁的命水,混到最后还是靠了老朋友的搭救才转行当了私立学校的老师。出了这事情后,严心然认祖归宗的事情便一拖再拖,就连她妈妈也对她不理不睬了。她养父是临终前才告诉她真相的,之后又把她托付给了老武。
她就以义女的身份和老武来往了,直到现在。
罗天俊听完一阵沉默,然后问:“你确认他不知道你是他亲女儿”
严心然凄然一笑。
罗天俊转过身去,望着天花板发呆。
武主任是他接触到的第二个有过仕途危机的人。第一个是吴市长。
武主任转行之后虽然混得也很窝囊,但起码不用担惊受怕,吴市长这边则是诸多事情,弄到后面还让吴夫人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按照罗天俊自己的看法,他们根本没必要活得那么累,自己累,还让亲人们也跟着受累,实在太窝囊了。
他在发呆的时候,严心然也望着天花板发呆。
诚如罗天俊所说那样,他们之间进展得太快了。
按小时来算,他们认识也就50个小时这样,即使有了那个影响各自一生而又能链接彼此心灵世界的汉唐计划,他们最多也就是知己好友而已,而现在都混到同一张床铺上,即将发生更为亲密的关系,认真想来实在太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