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时听人说过,只知道那里有很多老毛子,具体是什么样,他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那么些人能在那生活,他自信也能在那活下去。
为了生存,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人背井离乡,内心似乎还有些期待能够有一天也能发笔洋财,也象那些有钱的商人一样衣锦还乡。
封国良一行人在天津呆了两天,就登上了一辆专门往东北运送劳工的火车,这是他第一次坐火车,十几节车厢里,坐一千五百多名劳工,有些人兴奋地望着车外的景sè,也有些人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边防军第一师很轻易地就攻下了呼伦淖尔,在追击叛军的途中,将叛军首领胜福和车和扎活捉,第一旅旅长蒋承越竟然下令将胜福和车和扎两人及家眷男女老少二百六十余口全部屠杀殆尽,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他要杀人立威。
此事一经曝光,国内舆论哗然,一致在声讨“蒋屠夫”。
“nǎi-nǎi-的这是老子下的命令,这就是叛国者的下场,谁要不信就试试,老子照样还是杀光你全家,屠光你全族妈了个巴子的”林铄在护犊子,面对一帮记者说的还振振有词,好象理直气壮。
宋小濂在一旁听着不住摇头,满嘴粗话,简直是斯文扫地,刚才还认为此人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杀人恶魔,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十二、镇守东南
蒙地战事紧要,林铄却被袁世凯召回了běijg。
原因是民党准备起兵反袁。
对于民党占多数的国会,林铄也素无好感,不论何事,总要反对一下,好象不如此就不足以体现他们的存在似的。
南方革命的省份如今乱糟糟搅成了一团,那些所谓的“革命者”在得到权力后迅速腐化堕落,贪墨受贿,勒索工商,比前清的官员更要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这让老百姓们居然怀念起大清国时的安宁来。
“花钱的人多,挣钱的人少。闹事的人多,做事的人少。一心争权夺利者多,真正为国为民者少。”这是林铄对那些所谓的“革命党人”的总体印象。
林铄现在也有些分身乏术,江南那些所谓的革党们在争权夺利,正是上下其手,从中得利的大好时机,而在xjing方面,俄军侵入塔尔巴河台占领了整个阿拉湖地区,另派一个团进入到阿尔泰地方,强行侵占了承化寺,与布伦托海的西北民团和xjing方面都督杨增新派出的两营步队在额尔齐斯河两岸南北对峙。
这边山河破碎,边防告急,国内却连连出事。
先是有白朗起事,挟裹流民横扫豫、皖、鄂、陕、甘,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土地荒芜,工商凋蔽。
人患有时比天灾还要严重。
五省由此产生的难民就达数百万。
面对越发壮大的白朗军,袁世凯不禁感慨自己一手打造的北洋军是越来越不顶事,这种状况让他感到恐惧和无能为力。
“攘外必须安内”林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1913年3月,民党理事长宋教仁遇剌身亡,十分诡异的是,此案迅速告破,租界巡捕房搜查出的材料多数牵连到国务总理赵秉钧。
巡捕房根据报案人提供的线索,逮捕了策划人应桂馨,其后又在其住所抓获了此案的凶犯武士英。另外,从应的住宅搜出的材料证明应与赵秉钧的秘书洪述祖多有联系。
以孙文为首的民党把矛头直指袁世凯,大有不把对手拉下马来誓不罢休的劲头。
凭心而论,宋案迷雾重重,林铄有理由相信此事多半出自陈其美的手笔。
首先报案人王阿发在到巡捕房报案后就离奇消失,连巡捕房要发的二百元奖金也不要。
其二,凶手武英士第四天就在陈其美的地盘租界巡捕房内被人谋害,使得此案再无进展。
其三,民党为争权夺利把枪口指向自己同志早有传统,从陶葆骏、许雪秋到陶成章,无一不是死在这些“同志们”的手上。
其四,从后世解秘的档案看到,当初许多扣袁世凯屎盆子的暗杀事件最终都是出自孙文指使,比如著名记者黄远庸和汤化龙被暗杀案。
后来的蒋公深得他把兄陈其美的亲传,做出类似的事情已经数不胜数。
退一步讲,宋教仁就真是赵秉钧给做掉的,也碍不着老袁多少事。
袁世凯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况且民党本来就不是讲理的人。
前年杀吴禄贞,去年杀张振武,今年又是宋教仁。
你说是应桂馨,他说是洪述祖,我说确是袁世凯。
黄兴所送的挽联指名道姓直指袁世凯,意思是你赶快辞职。
袁世凯愤懑难平,结果是:袁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用嘴说不过你们,老子干脆动手
袁世凯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向民党动手,他在找动武的由头,民党投其所好,李烈钧湖口誓师,举兵讨袁
老袁一看乐了,立马宣布:解散民党,出兵平乱。
要说人欠真没办法,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要主动招惹对手纯粹是没事找抽。
不到一月,各路“义军”均被北洋军给扑灭。民党这些“领袖”跑路早已经跑出了经验,自同盟会成立,坑害自己的“同志”在前面流血牺牲的事就没少干,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