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冷汗,这些日子他也未曾睡过一夜好眠,险些
“那解药是”
“是管将军替王爷求得”军医不敢贪功,忙不迭道。
此时管持缨已经布置好一切,瞥了军医一眼,“你可以出去了”
军医如释重负的告辞离开,屋内只剩下管持缨和姬睿泱两个人,姬睿泱即使因为刚恢复身体而有些虚弱,可是眼神依旧犀利,直直的盯着管持缨,“到底是怎麽回事”
“解药是昨夜普贤送来的我让他走了,此刻应该走远了无论怎样也追不回来了”管持缨害怕迁怒於天贤戟罗,首先堵死了这条路。
“我问的不是天贤戟罗,棠棠本王的军庖官呢”
“他他做的桂花糕被人下了毒,导致你昏迷不醒,我们自然要有所交代後来普贤将他带走,一直无所踪”管持缨轻描淡写的说道,“如今最为重要的不是你的军庖官,而是这潼关的局势,昨夜北磐王那小子似乎又潜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看你的好戏,哼,他应该料不到,你的毒竟然全部都解除了这下可以出其不意”
“你说,棠棠和普贤在一起”姬睿泱若有所思,“而普贤被你放走了”
“”管持缨一愣,没有想到姬睿泱一再追问唐嘉棠的情况。
“我以为,先把”
“我没有找到小棠王爷恕罪”门帐蓦地被撩开,走进来的赫然是原本应该消失的天贤戟罗。
“你你你为什麽要回来老子不是已经让你滚了吗”管持缨惊怒交织道。
天贤戟罗完全没有把管持缨放在眼里,郑重其事的看着姬睿泱,“看王爷如今情势,小棠的用心良苦没有白费,我一人势单力薄,恐怕是无力救回小棠王爷若顾念救命之恩,还请”
“你说什麽,把话完完整整给本王说清楚”姬睿泱蓦地从床榻起身,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般,已然来到天贤戟罗面前,因为用力过猛,以至於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弯成一团,关心则乱,牵情则绊。
天贤戟罗将事情真相娓娓道来,从自己救下唐嘉棠的性命开始,到昨夜唐嘉棠以身涉险,从北磐王手中骗来解药,无一遗漏,“为了不辜负小棠的一片用心,我昨夜潜回军营,将解药带回,可是今晨再去寻时已经找不到小棠的踪迹根据我的观察,最有可能的是,小棠已经被带过江”
管持缨一片愕然,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唐嘉棠竟然做出这麽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厨子,竟然从北磐王手中骗到解药,他刚要质疑,忽然看到姬睿泱身体晃了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王爷王爷军医呢给我赶快滚进来”
姬睿泱伸手阻止了他,“叫蔡默给本王进来”他声音冷酷如冰,双眸阴鸷,仿佛地狱修罗一般,又带着某种决绝的神情。
“我其实已经在帐外潜伏了一段时间,在观察王爷醒後的举动,若是王爷不顾念小棠,我也不会将实情告知,既然王爷珍惜,那麽,请让普贤助王爷一臂之力,我与小棠颇为投缘”
“普贤”姬睿泱忽然换了称谓,深深一躬。
“王爷这是为何”天贤戟罗受宠若惊的连忙扶起他,“普贤一个叛军之臣,实在不敢当王爷大礼”
“你救了棠棠,便如同救了我的性命,这一礼,无论如何你都受得起”姬睿泱眼神深邃,片刻之後,指挥若定,“管持缨,本王命你驻守潼关军营,给我一日三攻,务必让江对岸那群乌合之众头痛到极点,拖延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是,王爷”管持缨也非不顾全大局之人,可是他尚未反应过来,姬睿泱到底要做什麽。
“蔡默,你即刻前往雍州,靖州二地,拿本王手喻,调遣五万精兵,给驻守在潼关军营摆出一副随时可能渡江的派头来日日操练,声势越大越好”
“遵命,王爷”蔡默马不停蹄,得令就从军帐外退下。
“普贤天贤,听闻塞外风物绝代无双,和中原迥异,别有趣味,本王尝有一憾,未曾游览过北磐国的山水美景,不知天贤可否为本王做向导,陪本王一游北磐国”
天贤戟罗一愣,随即展颜,“天贤愿陪王爷一游”
此刻窗外,万丈霞光正照耀大地,驱散一切阴霾污秽,江水滔滔,似乎也隔离不断,某种情深意重
18鲜币第71章。倾城一念
北地的夏日,其实并非中原人所料,那般酷暑难当,茂密从生的山林官道上,一列极为奢华的马车飞驰而过,为首的三匹汗血神骏,昭示着马队主人至高无上的身份,而最为醒目的一辆雕栏金漆马车,在整个车队偏前的位置,车辙深深碾过,蔓延到官道尽头。
马车内铺着柔软的雪白无暇的毛皮,上面还垫了一层蒲草软席,既能降暑,又不会感觉到马车的颠簸,车厢内空间极大,足以容纳十个成年人,如今却只有两人,一人躺在软榻上,一人坐在一旁,手中一卷书,可是明显的却在走神,没有看书的意思。
那看书之人,赫然正是刚从赫罗曼江渡过的北磐王朔漠翰昱,而他痴痴看着的男子,除了让他无可奈何的唐嘉棠,还能是谁
如今唐嘉棠尚未从之前所中毒素中清醒过来,月华草乃是北磐国皇室的秘辛,朔漠翰昱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当初自己透露此事,原本是为了帮助唐嘉棠毒杀前朝那位昏庸的老头子,谁知
那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也是在北地的官道之上,那时的他,还是北磐国一个不受器重的王子,隐姓埋名去历练,然後,他被自己那位处心积虑的皇兄派人追杀,贴身护卫全部毙命,而他为了逃命,一连三日躲在山洞之中,躲过了搜查,整个人却也饿得几乎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