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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她知道他仍在蠢蠢欲动,她绝不会罢手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将咖啡杯掉落。就在第三版,篇幅不大,但已足够吸引她的目光。她读着它的内容:

「昨晚六黠半,二十八岁、服务于韩森莱尔证券公司的经理人蓝丝蕊被发现遭到残虐杀害并弃尸于四十一号码头一座废弃仓库中。波士顿警局的布拉福警官表示,致死原因是胸部,腹部被刺多刀。她的颈部带有一张纸条,上头说她输了这场游戏,因此必须付出生命代价。警方正根据此一线索追查中。」

他终于再度行动就在波士顿。她希望这是他第二轮行动的第一桩案子,希望她没有错过别的,也许是发生在小城镇、不曾被媒体揭露的案子。

蓝丝蕊,可怜的女人,她又读一遍那篇报导,然后站了起来,在餐桌旁踱着方步。这个女人被谋害的方式和贝琳及另外六个妇女七年前在旧金山所遭遇的如出一辙。她们全都是因为输了游戏而赔上性命。

报导中没提起的是蓝姓女子的舌头同样被切除。警方保留了这一项。但是蕾琪全都知道。这可怜的女人被残暴地戳刺无数刀而且被割掉了舌头。

这该死的混帐

她突然想起,昨天正好是上一轮的最后一桩案子发生满七周年的日子。

七年了。七年后的同一天,他再度出手。那恶魔回来了。

第六章

桑迪伦绕过办公室墙角,发现蕾琪正在他办公室门前来回踱步。他打量她许久,悄悄走近,避免吓着了她。「薛妞,才七点钟呢妳一早跑来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她猛然回头。他在她脸上发现近似痛苦的表情。接着那空洞、绝望的神情突然消失,她迅速隐藏起情绪,平平淡淡面对他。

这是怎么回事

「薛妞,怎么了」

她努力镇静自己。他发现了什么她甚至挤出一丝微笑来。「很抱歉一大早就来打扰你,实在是因为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得请几天假到波士顿一趟。」

他打开办公室门,挥手请她进去。「波士顿」

「是的。我的一个姨母生病了,情况很紧急。我知道,我加入小组才几周的时间,但是实在没有其它人可以照顾她。」

「妳的姨母年纪很大了」

「不算是,唔,她得了阿兹海默症,最近病况突然加重了。」

「是亲戚通知妳的吗」

为什么他问这么多难道他不相信她「是的,我的表哥打电话给我。他,唔,他自己的健康状况也不好,在东岸就只有我能照顾他母亲了。」

「原来如此。」他缓缓说,不再正视她的眼睛。她的脸色苍白,显得十分兴奋,却又恐惧。奇怪的情绪组合,但这正是他所看见的。她的头发仍是刻板地梳往脑后,用那只金色发夹固定。看来像是用发胶喷过。她似乎充满不安,手指紧掐着皮包,一脚磨蹭着地板。她忘了化妆,显得出奇地年轻。他说:「妳需要休假几天」

「不超过三天,只要她情况稳定了就可以。」

「去吧噢,对了,晚上记得从波士顿打个电话给我,告诉我情况如何,好吗」

他何必理会她到波士顿去是为了什么这下她势必得撒更多谎。她一向痛恨说谎,而且不擅长说谎,这次她还特别练习了半天呢所幸他相信了她。「是的,长官。今晚我一定给你电话。」

他在便条上写下他的私人电话。「万一时间晚了,可以打到我家里。」他将纸条递给她,一直等她几乎快走到办公室大门,才又说:「祝妳好运。保重。」

目送她出了办公室,他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她匆促的足声逐渐消失。

事有蹊跷。

为什么她要瞒着他呢

当晚十点半,电话铃声响起。桑迪伦将电视机音量转低。巨人对红袜队的棒球转播,第七局,巨人队以七比二领先。他继续盯着屏幕,边拿起话筒。

「长官,是我,薛蕾琪。」

他笑着说:「情况如何了」

「我姨母没事,但还有些事情得处理。我周四回去,如果你允许的话。」

他说:「我有个朋友在波士顿纪念医院担任老人病科医师,妳要不要联络他,让他看看妳的姨母」

「噢,不用了,长官。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很好,薛妞。波士顿的天气如何」

「又冷又下着雨。一切都死气沉沉的。」

「这里也差不多。周四见了。噢,对了,明天晚上记得打电话。」

短暂的沉默。「好吧,长官,既然你这么说。」

「妳好像相当疲倦,薛妞。祝妳好睡。晚安。」

「谢谢你,长官。你也是。」

周四下午接近一点钟,他从他的办公室瞥见她的身影。整个上午他都在开会。这是她请假前往波士顿之后他第一次看见她。她有种超乎实际年龄的疲惫神态。不,不只这样,她看起来颓丧极了,像是刚刚失去一位至交,像是被人痛击了一顿,不是肉体,而是情感上的。他丝毫不觉得讶异。

她正专注、迅速地敲打着键盘。他等候了几分钟,然后走向她的办公桌。他连续三晚和她通电话,照例在十点半,谈话内容大同小异,除了周三,她有些异样,使得他很想尽快见到她。此时他看着她,却察觉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薛妞。」

她仰起脸来,键盘上的手指骤然停下。「你好,长官。你刚进办公室」

「是的。叫我老桑,或迪伦也可以。」

「好的,长官。迪伦。」

「是否请妳到我办公室一趟十分钟之后」

她点点头,没说什么。试图回避他似的。

等她进入他的办公室,他立刻说:「我不喜欢谎言或者说谎的人。」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