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脑海逐渐形成。
“胡兄弟不如留下来”度沙历提议道。
我冷冷一笑,道:“嚣横我自有办法对付,各位兄弟不用为此担心”
“为直娘贼生不如死干杯”狼头举杯,大声道。
众汉轰应着又是抬手海饮,我这次学乖了,没喝两口就放下了。鲸吞完的度沙历浓眉一挑刚要说话,狼头就命令道:“今天谁还没有趴下,这酒席就不散”说着又朝我道:“胡小弟今天你是主客,这酒席特意为你安排的”众目更是虎视耽耽看着我。
不就一杯酒嘛我一把抄过酒杯,大声道:“把酒当歌,人生几何喝”说着仰首猛进,我就不信脱胎换骨的身子还撑不过这一关
“好好个把酒当歌,人生几何”狼头高声赞着手一招,只见一群长裙委地、莲足系铃的歌舞女郎鱼贯而入。
也是有酒哪能无管弦、歌舞助兴的。她们才分成两列相互对峙,鹰笛、手鼓的音乐就响了起来。笛声音色美妙、动听,仿佛月亮湖的湖水般清澈、透亮。手鼓浑厚、沙哑,有种大漠般的粗犷、豪放。交叉合奏在一起却是天衣无缝的和谐,俗气的气氛顿时无形拔高,让人有种融入自然的感觉。
舞女应声而动,左右首女徐展着双臂缓步靠近,形似双鹰展翅盘旋于苍穹。众舞女低首弯腰,互搭肩膀,如云浪般起伏不定、摇曳多姿。随着音乐节奏逐渐转快,两女旋转着一撞,又骤然分开,相互追逐、争斗起来。众舞女顿时散乱成云朵片片,很快又围成一个大圈在旁边游走,叮叮当当的足铃声合着笛声、鼓声如暴风疾雨般响了起来。
只见两女忽如鹰隼跃起,扶摇直上;忽如猛禽疾落,飞身扑地;忽又拧腰急转,飘忽如风。快捷时如闪电惊虹,人影晃摇,衣袂难分。缓慢处凝神互视,膝部微颤,节节移动。我看着不由暗中叫好,狼头狼颜大悦,捏着嘴角的小胡子直乐。度沙历他们更是摇头的摇头、晃脑的晃脑,还有用手打着节拍的。
沙哑的手鼓突然崛起、跳出、沉寂,鹰笛嘹亮的音调顿如流星般坠落,拖着长长的颤音划过黑暗死寂的长空,往极远处逐渐消逝。一女翻身弯腰,手脚落地如磐石般稳固。另一女飞身而上,双手如蜻蜓般落在她高突的腰身上,双脚凌空飞起。众女如潮般涌入,匍匐在脚下,顿时变成一组苍鹰落地的群雕。
我拍案大赞道:“鹰击长空,凤舞九天技艺超群,神妙莫测”
狼头笑眯眯地一挥手,道:“重赏”
“为我们的鹰舞干一杯”拉沙哈大笑着建议道。
又要干杯苦着脸也没用,那还不如高高兴兴喝我仰天长笑着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