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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以后就无法再在洛阳混下去了,您的高义在下谨记于怀,等一会儿再叙”

张心宝抱拳回礼哲掠一旁,暗付此人外貌虽然丑陋吓人,于言谈中,却有一股内在的文人气质无法抹灭,然而,是否自己要找的人,就待他出手过招即刻知晓了。

“阁下若缺盘缠老夫可以给你而你确是赌输行抢,绝对不可饶恕,技道上的规矩行事,我们一对一的在此赌命吧”

宋突汉一脸阴暗不定,即然得知“邪剑”小张不再助阵,响马暴庆之气凌厉逗人,自拍脖颈咆哮道:“操你个巴子格老于的肩胛扛个头,砍断不过碗巴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强拳出公理,黑吃黑本是稀松平常。贪官污吏更是咱们的肥羊。”

金伟双眼严峻凝视,嘴角掠起一丝冷笑道:“很好你若能过老夫这关,连同你的魔下毛贼,一齐放行,咱们到岸畔决斗,以免影响巨炉船舱内的赌客,就由邪剑小张做个见证人。”

这么一提,确使宋突汉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迫不及待说好,匆匆离开甲板往河畔而去,座下响马随即跟着下船。金伟抱拳做个请的手势,邀约张心宝度步桥板,一干打手群随后下船。

赌坊打手群清出一片广场,本地围观群众一瞧就知晓是赌场纠纷习以为常;但是看见脖颈系绑红丝中的张心宅,纷纷靠拢过来欲瞧“邪剑”小张风采,片晌间人潮即围得水泄不通。

金伟手掣一柄三尺长闪亮镔铁,直指宋突汉冷然道:“出招吧生死勿论”

宋突汉扎胡贯展不再废话,双手紧握斩马刀过头,气势凝然,杀气腾腾,顿使围观的群众感到一阵寒霜覆体,油然而生一股毛骨惊然,背脊凉飕飕之仅栗。

金伟却随意晃动手中锁尺,白芒闪了又闪,在他眼前摇摆飘忽,好像不把凌厉杀气放在眼里。

外行的瞧热闹,内行的看门道。张心宝双眼里异采,瞧见白芒幻化一朵朵飘浮不定的浮萍般,实则是剑招的玄奥防守式,准确无误地封死了宋突汉欲将斩下,变化上、中、下三路诡异的刀法。然而,宋突汉却挥然不察,双眼凶芒厉闪,杀机大起,欲想运用巨长锐利的宽背斩马刀取得兵器上的优势致胜。金伟脸色木然,好似全然不知防范,大露前胸空门向他走去。宋突汉脸色一掠狂喜,提脚欲要往前踏步。他和金伟问只有八、九尺的距离,以他的阔步跨前,再前进一步,便更迫近使刀凌厉斩敌的最佳杀伤力范围。

岂料,金佳凝注着他的双肩微动,因为一个人无论动作如何灵巧变化,总是于双肩清晰地露出端倪。金伟左肩微缩,侧身略往右移。这个角度刚好最易闪过宋突汉的雷霆一击之势。他刻下提斩马刀过头的双臂一颤欲斩不斩地心中暗笑,你想由我右方偷袭,岂能瞒我立时相应地右挪一步,先行封住你的老奸巨沿攻势。

岂知,眼前一花金伟却迫至左边五尺许处。他暗吃一惊来的好快,往左侧迎去,高举的斩马刀欲将金伟的晃荡来势斩下金伟却忽地变成正面迎他而至,若不退开,双方必然撞个正着,也失去了斩马刀最凌厉而捷速,能开山劈地,斩下的五寸刀锋着力处。宋突汉至此,才发觉金伟非等闲之辈,霍然脸色骤变,冗自惊骇哆咳起来。

相较之下,金伟是胜他数筹:在其飘忽晃点诱人的白芒耀目掩饰中,身体微妙地动了几次,在外人看去,那是不可察觉之轻微动作,但在张心宝评鉴人的眼中,只感到金伟把对方每下一步动作,像能预知出招般明明白白掌控每一个心意与动向。外行的群众,只见金伟手中镔尺胡乱的光荡闪亮,肩身微妙之移动,促就使对手高举过头的宽背巨长斩马刀,有如举鼎万斤般沉重,浑身颤抖起来,已然额头汗珠如雨,环目欲裂,儿嚣倒垂,吓得冷汗浃背不知所措。

这有什么看头两人比武就如儿戏捉迷藏船简直不可理喻。大庭广众之下,只见金伟一声轻叹飘荡的摈尺轻轻松松突刺,毫不费劲地击碎宋突汉的喉骨,淬然断气倒地,环目突蹦好像死不瞑目。虽然几个照面的移步,却是生死一瞬间;这是宋突汉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两人武功悬殊实在太大。

张心宝轻叹一声,走至金伟面前抱拳作揖以示道贺;顺势将一块令牌递在他的衣袖内,陡地掠身而出,飞跃过群众上空,展示不凡轻功。金伟眼角余光掠过衣袖里这面令牌,骤然神色大变转而异常亢奋、随其后腾空而起,尾随离去。

晨曦露白,雄鸡争鸣。

城南一处密林地。

金伟匍甸地面,刀疤丑脸已然泅涕纵横,泣不成声,一会功夫强忍悲凄,恭道:“届下金剑盟火形盟主弘伟参见龙头少主不知总盟主师尊老人家可好这十年来想煞一批隐姓埋名忠心耿耿的盟众。”

张心宝瞧他一脸刀疤横过左颊翻卷而起的一道血红,就是披肝沥胆不事二主之证据,并不觉得丑陋甘心毁容潜伏洛阳,凛然义气刻画在本来俊俏的玉貌时,张心宝忍不住泪盈满眶,泪水簌簌直落,回忆起亲阿爹张让亡命时亦然,哪能不见景伤情而落泪

“伟叔一切辛苦了契爷爷虽然废了武功,却精神镂奕毫无老态,由颠爷爷陪同,两位百岁人瑞师兄弟正调教一批年青高手,一点都不服老,日子可过得异常使意。”

扶起了金伟,张心宝紧紧握住其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心感情,切尽在不言中。金伟拭泪恢复常态,闻言诧异恭声道:“闻报前些日子出现小径之人,就是师尊老人家,莫非再渡风尘”

张心宝搓揉双颊尴尬道:“伟叔是我为了安定军心假扮的,请您莫见怪。”

“少主您做的很对。不知您落脚何处,是否搬过来与我同住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张心宝把初到洛阳抢劫钱庄,于因缘巧合之下,于秦青巷“寻芳阉认识陈婉娘及东方不空谋得“北寺监狱”尉统一职,欲救邱柏元与李奕堑之事详细说了一遍;“伟叔我并没有将真实的身份告知他们,是为了双方安全起见、以免拖累忠臣之后,得小心翼翼应付世局。”

金伟眉头一皱道:“少主今非昔比身负重责凡事都须小心,陈蕃之后确实有这位女儿流落营妓,但是这名东方不空是否汉武帝宠臣东方朔之后代,事隔三百多年已无从追查,就如您假借汉初三杰之一张良之后是同样的道理,却不可不防”

张心宝望然一惊所谓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皮:牵一发而动全身,岂能视为儿戏金伟说得有道理。

“东方不空行为放荡,是被儒门所排斥,应该不会是李儒五懦老会那伙的坏胚,况且认了表亲,曾为我卖力筹划一切事宜,该值得信任,然而我会听伟叔您的话,小心就是啦”

金伟点头安慰微笑道:“当今圣上十分怀念少主在圣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包罗及二总管万象,更万分关切少主;董卓与李儒的一切行动都会事先秘密告知,所以我们这批人,才能隐匿至今安然无恙,不知少主何时与他们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