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意了,送东西是真,想跟着她也是真。
华久虽然总是自称老奴,却是三个管家里年纪最轻的,才不过四十出头,不然华如初也不会让他去负责一个岛的开荒。
她现在正是缺人缺得慌,哪会拒绝,只是岛上那边
“你这次出来,岛上的事都交给谁了”
“华明,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知您还记不记得。”
“是他啊,自是记得的。”华如初笑,“他成亲了吗”
“成亲了,都快要当爹了,大事做不了,替小姐看个门还是可以的。”
“您可别这么说。我们习武那些年华明可是一起的,您要是舍得,不如就让他来替我办事如何当然,我也不是要拆散他们夫妻,就让他们夫妻一起来,岛上除了华明外还有没有其他能担事的”
华久心下激动。三小姐的意思难道是想让他们一家子都过来兖州
逐一将小岛上的人一一排除,最后华久记起来一人,“陈玉寅如何”
华如初脑子里记起一张满脸胡子,看起来格外沧桑的脸,“他怎么去了岛上”
“上次老爷夫人将他带去的。听说是他主动要求留下。”
“原由你可知”
华久微微摇头,“不知,他来华家也有十多年了。应该不是那吃里扒外的。”
华如初皱眉,陈玉寅算是家里的异数,是十多年前爹爹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不像兵,也不像是武林中人,身手却极好,从那以后只呆在华家,少露面。也不爱说话,对爹言听计从。
她去问过爹爹他的出身,爹含糊其词没说透。一开始她以为是爹也不知道,后来才发现是爹不肯说。
知道她的担心后娘和她透过底,这人的命是爹救的。家人全死了,绝不会对华家不利。
从那以后她就什么都不问了。
暗地里却查过,却也只查出他应该是古胡国人。
她曾经非常防着他,到现在却也能无视他的存在了。
想了想,华如初便点了头,“那就将小岛交给他,久叔你再辛苦跑一趟和他交接好,叫上华明夫妻两人来给我办事。”
“是,老奴卸了货就走。”
“那也不用这般急。”华如初笑,“歇上两天再走,您虽然身子骨好,却也不能这么不当回事。”
“哎,是,老奴听小姐的。”心里惦记的事一来就有了着落,华久心情大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脚步声传来,因着光线,身影先一步扫进屋内,然后才是闻佑高大的身形大踏步进来。
华久忙站了起来,上前一步见礼,“老奴华久见过三姑爷。”
“免礼,一路辛苦。”
华久心里惊讶,面上却一点不显,“为三小姐做事,老奴不辛苦。”
闻佑微微点头,坐到如初身侧。
华如初将自己凉得刚好入口的茶推过去,“怎么回来了忙活完了”
“听说来了不少马车,我回来看看。”
“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岛还记得吗久叔一直在那里帮我忙活,这次来也是给我们送东西的,听说吃的用的都有,光是朗星草的种子就有几车,阿佑,你要不要亲自将这些东西送到皇上手上去”
“州牧非诏不得回皇城,除非是有不得不去的紧急事,这事算不上,我派个人送去就是。”再说他也不想离开妻儿,和着茶水将这话吞下去,闻佑又道:“陈坚来信,说皇上调了十万担粮食,让他们顺便押送回来,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走水路”
“恩,水路快。”
“十万担听着挺多,分摊下去就不剩多少了,要不要我想办法去买些粮食来”
这种没有二话的支持最让人暖心,大白天的闻佑不好表现得过于亲昵,声音却柔和了不知多少,“诺大一个兖州,十万担自然不够用,就是你不说我也想让你帮着想想办法,没法让你从中赚到多少,但一定不让你贴钱进去。”
“这钱我就是想赚也昧不起这良心,放心,交给我,就当是给平平和安安积福了。”
华久恭谨的站在下首,听着两人的对话才真正心下大安,他就怕三小姐嫁的男人不长眼,不知道珍惜三小姐,现在看来却是他瞎担心了。
这有商有量的两个人怎么看都该是两口子。
次日,闻佑就将朗星草的种子原封不动的派人送往太原,又让这边的人做好万全准备迎接从太原返回的人以及粮食,一时间忙了个倒仰,能陪妻儿的时间是越发少了。
华如初自己也忙,遂也不在意。
忙来忙去,华如初发现问题了,兖州靠水路的时候非常多,官船是有,但都是旧船。华如初实在信不太过。
她有想法自己弄一个船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能用得着。
和刚到身边来的华明一商量,华明带着大笔银子又去了青州。
青州靠海,海运非常发达,最不缺的就是船。
要说买船,还就得去青州。
瞬间缩水不少的荷包让华如初有了危机感。可还得咬着牙叫周荣准备银子买粮。
南水北调不容易,南粮北调却也不轻松。
周荣是越发忙碌了,每天花十二分心力的替主子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知道主子缺人手,还将自己这几年来调教出的人手也交出去大半。要不是实在脱不开身,他只恨不得将自己都送去就好。
柳深知道幺妹在为什么忙活后很讲义气的等到周荣将一应东西和人全准备好,顺路带了过去。
当然。随行的还有华家两老,刚成亲的华家大公子和新婚妻子夏以琴,以及华如梦一家子。
要说爹娘前来还在意料之中的话,哥嫂姐姐姐夫的到来就完全是意料之外了。
“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华如逸看着几乎和上次见面无异的妹妹也是心情大好,调笑完她自己也笑了。
“不是不会说话了,是傻了。”华如初连着来了几个深呼吸才将那股子高兴劲给压下去,“二姐,姐夫。你们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