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寡言,最终只是开口一句:
“烦死了。能继续比赛不就好了。”
“这事关我俩的终身问题啊”
有什麽关系你的真正身份又没有暴露,我这边只要过几年说娅修生病亡故不就可以了。──格伦佘翻了个白眼,出口的却是:
“我乐意。”
“你你这家夥──”
北宸气得几乎要张牙舞爪,结果被一边的素劫压了下来:
“我看多半是这家夥被你的脸迷住了呢。人类不都是这样麽,在没看见脸之前倒是一个比一个客观,看见脸之後──哇,什麽都不管了,只要是美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做错事也会被原谅,哪怕是要毁灭世界原因也是因为太寂寞,丑的呢,无论做什麽都会遭白眼,甚至有可能做件好事都会说他是在作怪取宠。”
“素劫你太偏激啦。”北宸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何况我长得也不算美人吧。”
“你自己看看吧。”
黑祸在一边闷声闷气地从储物空间拿出一面镜子递到北宸跟前,这下把北宸自己都看傻了──站在对面的格伦佘见到这个场面纳闷地皱了皱眉,怎麽回事,搞得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脸似的。
“所以说,明白为什麽格伦佘态度会变这麽快了吧人类就是这麽肤浅,赶快绝望吧”黑祸凑在她耳边语气中冒著酸泡泡道:“看我们战器多好,虽然有审美但却不会把它当做标准,就算你长成怎样我们都不会嫌弃你的哦”
“就是就是,我们更在乎的是你的身材哦噗──”
素劫话还没说完就被黑祸一拳打中肚子蹲了下去。
格伦佘在一边抽了下嘴角。
双子虽然是在和北宸说悄悄话,但声音也没收敛到哪里去,於是被他听了个大概。他不能否认双子说的话,因为一开始他确实因为北宸的相貌闪神了──当众这麽宣布,不光是想帮助北宸在比赛中晋级,多少也抱著或许有机会霸占美人的私心吧。
但他可不是什麽见了美人就精虫上脑的毛头小夥,他好歹也是下一任族长,冷静下来之後,他心里的想法就完全变掉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不变的:他并不後悔用这种方式帮助北宸晋级,哪怕这有可能对自己未来的妻子造成伤害。
擂台上在窃窃私语,边上的观众们有些大概是觉得无趣便走了,但有些等著比赛结果的赌徒和一些“娅修应援团”之类的粉丝却依旧一脸心焦地等在场外,甚至有些无主战器立即组成了格伦佘去死去死团之类奇怪的东西在一边胆子很大地发出让格伦佘下台的嘘声。
就在这时,裁判突然用看见亲爹娘的表情向著擂台某一角飞奔过去──看清楚走上台的人之後,嘈杂的竞技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擂台的另外一端站著一个黑发金眼的战器,一身黑金相间的利落战斗服衬出高大修长的身型,略带野性的俊美脸庞──此刻正用慵懒和兴味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北宸和格伦佘这两个大乌龙。
──没错,就是霞血。
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北宸的心情有点复杂,但是现在并不是和他叙这些旧的时候──裁判对他跑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看样子多半是她这篓子捅大了,直接把比赛举办方的高层给惊动了吧。
霞血听著裁判的解释,看向北宸的目光由兴味变成调侃,但眼神扫过格伦佘的时候却带上了若有若无的杀意。
“好了好了。”
不愧是帝王级战器,他只是动作幅度有些夸张地拍拍手,全场便很乖地安静下来,前者满意地点点头,眉宇间却像是在表扬小孩似的赞许──要是这动作换个场景几乎可以认为他是在幼儿园哄小鬼了。
“不就是个假身份,闹腾什麽呢,武斗大会要选的是适合我还有其他高级战器的战士,又不是相亲,生辰八字没这麽重要吧”
明明是违反规则的大事,在霞血口中随便一绕,好像就真的变成没什麽大不了了。
“再说,这个小丫头的真正身份我知道,她是某国的特殊秘密行动队的一员,类似影卫一样的人物哦,有影卫会拿真正身份参赛麽体谅人家一下啦。”
──既然你给我设定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影卫身份那就不要当著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影卫了有这麽高调的影卫的吗
北宸绿著脸在一边脑内吐槽。
“总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所以这回就这麽算了。”
霞血轻笑著摸摸一边裁判的头,一个眼神让他下班收工了──虽然裁判大叔已经四十多岁,但和霞血这个一千多的老妖怪比简直和豆芽菜一样,於是裁判也只能忍著被一个看上去小他很多的帅哥,用好笑外加怜悯的老人家神色目送自己离去。
悲催的裁判走了,但是北宸的混乱才刚开始。
果然,霞血又开口了:
“所以,图零族长不需要用这种方法钻比赛条例的空子了哦,毕竟随便乱决定终生大事可不好。你一个族长三妻四妾没问题,人家女孩子可是要清誉的呢。”
“”
照道理说,碰到这种情况,以格伦佘的性格也乐得收回自己的话,但不知道为什麽看见霞血那挑衅又带著威压感的眼神,格伦佘突然非常不爽起来。
上一次打赌输给他让他差遣了自己一回,这次又要无条件听他的
开什麽玩笑
格伦佘向来就是个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淡定但是连门都不放过的爆脾气,於是霞血一点火,他直接就炸毛了:
“不是胡说,我们有婚约。”
“啊”
一边的北宸头发都倒竖了起来,但黑祸和素劫却意外地没暴跳起来──大概是因为向影的关系,他们俩也对霞血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感吧,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於是刚才还在吃醋的他们俩权衡了一下就莫名其妙站去格伦佘一边了。
“等等等等,格伦佘我们什麽时候有婚约了”
“上个月。”
“什麽时候我可不记得我有失忆啊”
“罗嗦,你不是不该摸的地方都给我摸了”
“什麽不该摸的地方明明只是屁股而已”
“呀那个就是不该摸的地方吧”黑祸在一边呐呐地举手。
“你还难产了”
“你才难产你全家难产再说当时明明说的是流产吧──不对两个我都没有啊啊啊”
“小泥鳅原来你这麽开放啊”素劫扭曲著脸,显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但硬要装出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怨妇样。
北宸被气得一口气没换上来,憋得面红脖子粗,颤抖著手指指著格伦佘:
“总之那个不算”
“你狠心你残忍你无理取闹”
“你卑鄙你猥琐你不可理喻”
“你们是哪里来的尿布小鬼吗”一边的霞血总算是忍不住抽著嘴角插了一句,“格伦佘你说你们都订婚了,那证据在哪里”
格伦佘挑眉:
“女儿都有了。”
於是他突然把麽指和食指曲起放入口中,吹了个嘹亮的响哨,没过几秒一道黑影嗖地窜上擂台被格伦佘一把揪住,然後丢向北宸。
北宸手忙脚乱接住,定睛一看,瞬间和全场所有人一起僵住了。
“”
“”
“”
擂台安静了一分锺。
北宸:“这是你家柴犬吧喂”
黑祸:“人和人要怎麽生出一只狗啊”
素劫:“还有谁呼唤自己儿子是用口哨的我说”
霞血:“而且什麽女儿这只狗是公的吧你好歹搞清楚性别啊”
格伦佘满不在乎地挖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