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正式宴会上,男人跟男人跳舞那该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简直是千古奇闻,闻所未闻,当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荒唐也就罢了,难得的是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荒唐。
聂阳此举不过是想让于正海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进而知难而退,不再强求凌汐雪,然而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居然发生了。
于正海脸色骤地变得平淡如水,紧接是他那标志性居高临下的浅笑,两者之间,衔接自然,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既然聂先生有此雅兴,那么这一支舞就请你跳咯。”于正海搬弄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似笑非笑。
“我去,你们俩可以啊”韩愈兀地站起了身,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巴巴地望着聂阳,很明显是在等他的回答。
“我可告诉你昂,今天可来了不少记者,你胡闹也要把握个分寸吧”凌汐雪微怔,不忘提醒道。
诸葛孔明曾经委派长史杨仪送过一件女人的绣衣给司马仲达,以用来侮辱他避而不站,龟缩城中,于女人无异,却没想那司马懿非但不怒,反而兴高采烈地穿着女人的绣衣,笑问杨仪合体否
今日之情景与古人是何曾的相似聂阳心中闪过一丝落寞,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于正海了,此等立身稳如太山,皮厚赛过城墙,水火不侵,喜怒无形之辈确实是非非常手段难以对付。
“好啊,那请吧。”聂阳玩味般的笑着,你既然让我看不透,我就更让你看不透。
“小弟,你没毛病吧”
“对啊,兄弟,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
“汐雪姐,煜子哥,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聂阳贼兮兮地笑着,又让凌汐雪想起了初见之时那个有色心没色胆流里流气的小子,不禁冷哼一声:“还真没个正行。”
韩煜望着已经走进了舞池里的两人,砸吧着嘴无奈地摊手道:“啧啧啧小雪,你看这叫什么事啊”
凌汐雪垂头丧气,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慢悠悠地道:“谁知道呢姑且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名堂吧”
韩煜还想在说什么,却发现凌汐雪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眼神涣散,没有聚焦。
再说舞池里,一对对红男绿女灵动的身姿伴随着轻柔的声乐有节奏的律动,见到宴会的主角过来了,纷纷点头示意,施礼问好。
本以为他身后会是哪个曼妙的女郎或典雅的千金,没想到却是一个精爽的男子,不由地侧目而视,甚至有些好奇心重的,手脚愚笨的,不知不觉中踩了女伴或者男伴的脚都浑然不知。
随着两个不同风格的男子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那舞池中的状况就更加丑态百出了,一双双怨毒的眼光刚刚还没来得及对目标造成百分零点零一的伤害,就被诧异和嘲笑的喧哗声或者是不可思议的呆滞目光一起夹击冲散到了九霄云外
“于少爷不愧是我们西京商会的少会长啊,啧啧啧这口味都和别人有着千差万别的不同之处啊”一个猥琐的中年胖子,摸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连身旁性感的女伴都忽略了,直气得那女人吹胡子瞪眼。
“最近腐国的风都刮到我们华夏了啊,我竟然浑然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