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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一直觉得自己插不上话,静静安抚着怀中九尾猫的乐仙见状开口道:凤敛大概是觉得他在此地帮不上什么忙,而他又是一定能追得上小师妹的,大师兄你还要与莳玉先生商讨究竟该如何救出掌教与长老师尊他们。

狐厉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面色凝重道:如果真如鹓雏师弟所言,而白瑾又的确是太初帝尊的化身,那么天尊摆这一局,是不是真的就要置他于死地?

鹓雏惊讶道:大师兄你还真相信我的猜测?

狐厉摇头,英挺俊逸的眉目已经稍显沉稳,不是相信,而是做出最坏的打算,更何况,比之高高在上,素未谋面的大人物,我更相信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同门师兄弟。

这样啊!鹓雏神情莫测,垂下眼帘,眼底竟是鲜有的露出了些许欣慰。

而虞之几人,眼看就要抵达昆仑,在一处山谷里,却遭逢一人拦道,万宗谛灭道:拦路的可真多!就是不知道这位究竟是劫财还是劫色呢?

就是就是!虞之与他一唱一和,十分活波的指了指脚下的路与旁边的树,道:这条路是你开的吗?那棵树是你栽的吗?

头戴诡异邪冠,貌似异教祭司的少年露出一抹优雅得体,又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道:尊贵的客人们,我亲爱的师尊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

☆、遏殛护生

茶氤渺渺,紫气生氲。湖心亭若云深处,碧波迭起菡萏香,轻纱几重仙踪寥,杳杳潆潆琴知道。

已经饮完了一盏茶,待客的主人却还没有到来。虞之正欲抬手给自己再沏一盏,一只手却先一步端起茶壶,给他添茶。

虞之看向徒弟恭谦孝顺的眉目,露出一抹会心满意的微笑。

白瑾抿了抿唇,对上自己师尊含笑的眉眼,默默垂下眼睫,将茶盏往他身前轻轻推了推。

万宗谛灭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显得有些焦躁,便对虞之道:不是说好要去救人的吗?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喝茶?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虞之轻笑,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哪来这么多事,要我说,让打伞的直接屠了昆仑,把人救出来不就完事了吗?万宗谛灭站起身来,没有被安抚的毛发,暴躁的张开了。

虞之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坐立不安除外,明显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又闻其话中之意,便知他定是有所预感不妙,正欲详询,天际一道流光忽至,一人踏着泠泠清音而至,华茫绽放,周身竟是充盈着不凡的圣气。一直驻守在垂帘纱侧的少年劫波现身迎了出来,师尊回来了。

黑袍青发,眉宇苍秀,遏殛道尊足踏卦璇,负手而现,对着貌似乖巧的爱徒道:徒儿,为师不在,你可有好生招待贵客?

邪谑的眉眼含笑,劫波一副恭顺有礼的宠溺语气,师尊放心,徒儿都有听师尊的话,贵客请来,便没有再开过口,与他们说上一句话

嗯。遏殛满意点头,这才看向虞之等人,让贵客久等,是遏殛失礼了。

虞之与他对视,清眸星海,道心本源,入眼,是一目了然的正气糅合,至极之清,至极之纯。然而却有凶煞环伺,缠绵悱恻,剪之不断,理之还乱。

虞之正欲开口,万宗谛灭强先一步道:你这老道有话快说,我们还等着去昆仑救人呢!

嗯?劫波欲上前,被遏殛拦下,邪气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我就教训他一下?

遏殛摇了摇头,劫波无奈道:好吧,就听师尊的。

万宗谛灭冷眼看着这一切,出言讽刺道: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真是苍生不幸。

劫波闻言,目光在三人身上各自停顿一番,对着万宗谛灭似笑非笑,别有深意道:还真是酸哪。

虞之看了他一眼,将准备掐架的万宗谛灭拉回,对着遏殛道:大人有些话,怕是不能说给小辈听,道尊,你说是或不是?

遏殛与他对视,轻笑道:请。

又对着准备紧跟上前的白瑾道:折兰君请留步。

师尊。白瑾看向虞之。

虞之点头,示意他在此安候,便随着遏殛来到一处上书遏殛护生的大殿之中。

紫金丹炉,眴兮杳杳。飞禽走兽,拓印其中。

虞之目光流转,最终停驻在殿中那残存神魔之息的奉剑台上。

遏殛见他神色有异,不禁笑道:如何?可是觉得此处有几分熟悉?

虞之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此处当是供奉过一柄神魔之剑,旷日持久,连奉剑台也沾染罪息了。若非剑身早离,怕是道尊这教中不能安稳了。

遏殛轻笑:呵,如此说来,本尊着实该好好与夺剑之人道谢一番才是。

虞之赞叹,能从三清之一的遏殛道尊手里夺剑,那人还真是不简单啊!想必也是道中翘楚,清妙高跱,超世绝俗般的神仙人物!

遏殛见他一副冠冕堂皇对自己赞不绝口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狐疑问道:阁下失忆,是认真的吗?

虞之惊讶,此话怎讲?有谁规定,失忆了,就该乖乖变成一无所知的痴儿吗?

遏殛将信将疑道:所以,你这失忆,还能有所保留是吗我?

虞之唇角含笑:道尊看起来很是失望啊!怎么?怕我把你那爱徒的身份说与外人知道,给他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是吗?

遏殛轻笑,捅出劫波的身份,只会让世人更加恐慌,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

虞之点头:看来你很了解我。

遏殛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当创世后神时,只知道造剑救你的祖神,如今不当了后神,反倒担起了救世的担子,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讽刺?

虞之挑眉: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遏殛:这真是个令人意外的答案。但你不可否认,道源不正,人心岂端?但你却无法改变。

虞之自然知道,事在人为。

遏殛看向他的眼眸,别有深意道:看来,你是要忤逆他的心意了。

眼口观心,虞之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是韩虞之。

遏殛:寒露未稀,予之无愧。我该夸你痴心妄想吗?

虞之抬眼,虽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还是要谢你替我多想了这么多。

遏殛无奈,负手转身,你我就不要再打哑谜了。

虞之眨眼,话锋陡转,语气轻快,似是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般:说的好像你我有多熟稔,既然不打哑谜,又要说些什么?快点说,我还要赶着去救人呢!

遏殛察觉到了他的反复无常,惊觉对方恐怕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似乎连虞之本人也没有察觉,便试探问道:方才你说: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苍生不幸。究竟何意?

虞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举止形态宛若孩童: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和我说这些,是不想我去昆仑救人吗?

遏殛看他一副疯疯癫癫,又紧抓重点的样子,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何状况,便只得继续一本正经的与之谈话,既然知道我有不想让你去昆仑救人的意思,便该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去救人,万宗谛灭方才那些话我虽不知他是如何看出。确实非是空穴来风,胡言乱语。那么如果真是这样,你此去昆仑不说什么凶多吉少,也必是落入他的算计当中了。

虞之:啊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用非常残忍的手段屠尽昆仑,才能救出我的朋友吗?

朋友?多番言语试探未得其果,遏殛不由想通一点,舒颜一笑,看来是遏殛多虑了,东西昆仑相距甚远,你是算好遏殛有热情好客的品质,所以才故意迷路至此。

虞之:诶~道尊岂不知,我是真的迷路,而非刻意?

遏殛道:是不是刻意不重要,只是此时此刻,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