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凑近他,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脸上。
他觉着脸上痒痒的,却没有躲开。
那这样呢?非夜白啄了啄他的唇珠,轻轻贴上便立马分开。
少年直愣愣的看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吻过的地方。
不讨厌。
非夜白呼吸沉了几分。
看来是之前亲的时间太久了,少年喘不过气,便不乐意了。
并不是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非夜白对着歪在他怀里毫无防备的少年,狠狠吻了上去
过了许久,少年瘫倒在非夜白怀里轻微的喘着气,微微张开唇:非夜白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少年水润的眸子氤氲上一层迷茫的雾气。
若是我在欺负你,你当如何?
我
嗯?
少年歪头想了片刻,姣好的眉眼蓦地弯了弯道:那我便欺负回来。
男人错愕了一刹,随后胸前一股大力袭来,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在了地上,随后少年欢呼一声,以大鹏展翅的姿势飞扑上来,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
后脑勺磕到地上的非夜白:
少年拍拍男人清俊的脸,满目得逞的笑意,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微微蹙眉道:你这脸总觉着哪里有些不顺眼
?
少年陷入沉思,蓦地冲他甜甜一笑,俯身啃上了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瞧都比自己好看的脸上。
如此甚好。少年满意的点点头。
左脸印上了一枚牙印的非夜白:
这时,远处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
小姐,这里仙气太重,呆久了恐怕伤身。
你懂什么。你以为尊上会无缘无故种下这方圆千里的梨花,还用如此浓郁的仙气供养?
这奴婢愚钝,自然不知尊上的意思。
定是仙界哪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勾引了尊上,还花言巧语哄的尊上为她劈出这么个地方,当真是不要脸。
小姐,您是说,这落雪阁藏了女人?
哼,本小姐倒是要好好瞧瞧这小妖精女人蓦地顿住了脚步,女人一脸惊悚,直愣愣的盯着树下滚作一团二人,尊尊上?
只见白衣少年单手撑地,以极其强势的姿势将男人压在身下。
男人衣衫凌乱,脸上还顶着几枚新鲜水润的牙印,脖颈处是密密麻麻的暧昧的红痕
三日后。
醒了?
唔容遣扶额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
不曾想这酒竟然是如此厉害,不过灌了一口下去便醉了个不省人事。
我醉了多久?他侧脸问倚在软榻上的男人。
整整三日。非夜白指尖一转,将桌上备着的清茶送至他面前。
容遣接过茶盏,难以置信道:三日?
他暗自心惊,竟是小看了这十步断肠的后劲。
非夜白嗯了一声,清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既然你已醒了,那咱便好好谈谈,有关酒后乱性之事。
噗。他一口茶便喷了出来,咳咳,非夜白,这话可不能乱说。
非夜白懒懒的一挑眉,曲指在桌上敲了三下,唤道:全都进来。
随着一声令下,从外头呼啦啦涌进一大票人,容遣粗略一看起码有几十号人。
你们给容遣公子仔细说道说道。非夜白淡淡道。
容遣眨了眨眼,目光澄澈而困惑。
最前排的侍女们望着眼前一副美男初醒图,又想起三日前尊上小心翼翼怀抱着少年的样子,不由得羞红了脸,七嘴八舌的说道起来。
容遣公子,您这酒品着实有些个不雅,抱着尊上的脖子不撒手。尊上心善,不忍心拨拉开,便只好一路抱着您回屋。
就是就是,尊上想将您放下,您死活不肯呢。
容遣公子,您是尊上的贵客,尊上待您可是极好的。您将尊上给强了,尊上都不忍责怪
容遣红了一张脸打断她:等等,你说的‘强了’是何意?
被点到的侍女咬了咬嘴唇,吞吞吐吐道:就是对尊上做了那些不堪入目之事
另一位侍女面露难色:您有所不知,尊上那身衣服都奴婢说一句公道话,您就算爱慕尊上,也不该那样没有节制
吧嗒一声,容遣的茶杯盖掉到了地上。
一众侍女们继续叽叽喳喳的说道着他对非夜白的种种非礼行为,他听的脑壳嗡嗡直响几欲炸裂。
非夜白侧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的答复?
唔。他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强作镇定的抿了一口茶,茶水却含在嘴里迟迟不愿咽下。
难不成他要对着非夜白哈哈一笑,说不过是酒后乱性不要放在心上?
非夜白冰冷严肃的气息转瞬之间席卷而来,众人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噤了声,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容谴闷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气氛沉闷压抑得令人几欲窒息。
够了,都下去吧。非夜白挥手让众人都退下,便瞥过眼去,不再看他。
容谴浑身僵了僵,直觉自己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索性勾起一个善意的笑容:这个我对于这方面不是知之甚少,不知你有何提议?
冷峻矜贵的男人交叠起双腿,直接闭了眼不再搭理他。
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容遣起身走过去,见非夜白仍拧着眉兀自养神,只觉手脚有些发僵,着实不知所措。
想到从前还是花朵时,常常与非夜白打打闹闹,有不舒心的地方便直接怼过去,转头便和了好,到也没这许多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