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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无奈之下,只得鸣金收兵,撤回城内。

连败二将,田骕骦得胜还营,众人欣喜异常。

回到大营,都对这兄弟二人交赞有加,只有田骐骥在一旁缄口不言。

待商议完战事,把人都打发出去,帐内只余田骕骦与王书华二人。

田骕骦解了盔甲,拉着王书华坐下。

“你今日阵前莽撞,可知有错?”

王书华闻言连忙认错:“大哥所言极是,骅骝知错了。”

田骕骦虎目灼灼地看着他:“那罚你练枪二十遍,你可认罚?”

王书华连大气不敢喘:“骅骝认罚。”

田骕骦见他真心悔过,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立了头功,挫了敌人锐气,想要什么奖赏?”

王书华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小弟没有什么想要的,大哥看着随便赏些什么就是。”

“当真?”

“自然当真,小弟只愿跟随大哥左右,别无所求。”王书华真诚地看着田骕骦的眼睛说道。

田骕骦抿起嘴角,拍了拍他的手:“好弟弟。”

手下力道不重,但是拍得很慢,连拍三下,这才收回手来。

再看王书华,人是跟着笑了,可是略微有些不自然。

眼角一扫,瞥见他的手往回缩了缩。

王书华告辞离去,田骕骦坐在原地想,你究竟是别无所求,还是另有所图,咱们日久见人心。

两员大将身殒的消息传到并州城内,吴睿广怒不可遏。酒也不喝了,一口气杖杀了几名将领。

次日天明,派出自己的长子前来讨敌骂阵。

吴瑞广的长子名唤吴博茂,今年二十九岁。生得风度翩翩,器宇轩昂。

此番来至阵前,也不口出恶言。

反而命人大念招抚之文,许以高官厚禄。

王书华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大哥,他是觉得您的王位不够高呢!”

老顺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满朝文武再没有比他们家更尊贵的人家了。

一旁田骐骥也应和道:“这厮不知所谓,待我前去擒他!”

说完话打马来至阵前,手中眉尖刀一举:“呔!井底之蛙也敢嘲日月之辉!可敢阵前一战?”

“你是何人?”

“本将军姓田名骐骥,乃是顺王府的二公子。”

吴博茂闻言一笑:“哦,你就是那个没人理会的庶子呀?”

传闻老顺王最喜继室丹阳公主所生之子田骅骝,长子田骕骦在青云院扬名之后对他也加以重用,唯独对侧妃桑式所生的庶子不闻不问。

田骐骥一听他说这话是连羞带恼、怒火攻心,气得浑身直哆嗦:“废话少话,拿命来!”

☆、第 10 章

眉尖刀刀身狭窄、刀尖锐利,奔着吴博茂的胳膊削了过去。

吴博茂手使三角叉,用叉尖儿架住刀刃一转,田骐骥的刀就脱了手。

田骐骥心下一惊,调转马头要往回跑。

吴博茂甩落眉尖刀,看准马屁股提叉一捣,田骐骥这匹马哀嚎倒地。

田骕骦见势不妙,连忙命人射箭。

弓箭手搭弓射箭,箭下如雨,吴博茂挥叉挡箭,这才趁机把田骐骥救了回来。

吴博茂身中两箭,败下阵去。可是慌乱之中,田骐骥身上也中了一箭。

兵丁们扶着他下去休息。

那边主将受伤,也退了兵。

田骐骥回到营中包扎完伤口,心中暗恨。

田家三兄弟,怎么到自己上去就这么不露脸呢?

而且这田骕骦为什么不早点救我?偏偏要等我丢了人才来搭救!

更阴险的是,他这乱箭是不是故意的要射中自己?

田骕骦和王书华两人一起来探望他,田骐骥也没给好脸色,只是推脱伤疼,做假寐状。

田骕骦嘱咐他好好养伤,两人就告辞了。

两人走后,田骐骥越想越恨,吩咐自己的手下明日再战,一定要给他来个厉害的瞧瞧。

次日,吴睿广终于自己出来了。

带着自己的二儿子吴博英和手下大将们开城迎敌。

田骐骥受了伤,就没上去,远远地站在后面观战。

吴博英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当先出马叫阵:“昨日你们使诈伤了我大哥,今天换小爷来教训教训你们!”

田骕骦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将领:“诸位谁愿一战?”

千钧虎欧兴庆这几天都快憋出病来了,打了好几天仗没轮到上场,心里着急,此时一听王爷问话,连忙上前道:“末将愿战!”

“好!”田骕骦点了点头。

欧兴庆拍马来到场中,冲着吴博英喊道:“你爷爷千钧虎来了!”

吴博英见是他当下心中有些后悔,听说过他的名声,知道自己恐怕不敌。

可是此时骑马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开打。

吴博英使一把鹿角钩,形如梅花鹿角。

千钧虎欧兴庆提起自己的春秋大刀来催马上前,举起刀来连劈带砍,大刀虎虎生威。

逼的吴博英连连躲闪,招架不住。

眼看着刀到了眼前,躲闪不及,拿自己的鹿角钩钩住了春秋大刀,往里一带。

没想到那柄春秋大刀在千钧虎欧兴庆的手中纹丝不动。

欧兴庆哈哈一笑,把大刀往旁边一拨,吴博英连钩带人一起摔下了马。

吴博英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欧兴庆一刀斩于马下。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人头落地,吴睿广勃然大怒。

“小子,你好大的胆!”

说完话人已至近前,袖中的流星锤一抽而出,正点在欧兴庆的刀尖上。

欧兴庆一时不防,大刀脱手。

再看吴睿广,抡起流星锤来将欧兴庆缠绕起来,末了那瓜型锤刚好砸在了胸口。

欧兴庆被捆在马上,“哇”地喷出来一口鲜血。

吴睿广把软索一收,欧兴庆就被拽着飞起来,摔到了他的马下。

一旁有兵丁过来,拿绳子将欧兴庆五花大绑了起来。

吴睿广指着田骕骦骂道:“好你个无义的小儿,前番我有心示好,你假作投诚,实则心怀歹意。你先杀我的三子,又伤我的长子,今日二子也死在你们手中,你我二人之仇,不共戴天!”

田骕骦虎目微敛,义正辞严:“我幽州兵马奉旨讨逆,自然与你势不两立!”

也不须旁人上阵,自己打马来战。

吴睿广的流星锤绳长一丈八尺,与田骕骦的马槊长度相仿。

两个人你抛我拦,你盖我撩,一时间场上银光闪烁,马蹄跳转,这场激战可谓是精彩绝伦。

因为田骕骦一杆马槊挥舞得密不透风,防护得左右两侧和战马都没有破绽,吴睿广便有心夺了他的马槊。

使了一个单手花,把索绳缠绕在马槊之上,打算等缠紧之后再使力拽走他的马槊。

谁知道还没等索绳缠到底,田骕骦把长槊一滑,手持末端,冲着他就刺了过来。

吴睿广没料到他竟有如此臂力,急忙躲过,欲将索绳收回。

田骕骦见状,把长槊一收,反着转了几圈,倒把索绳绕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