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玉儿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无边的阴影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偏偏旁边的段修成一点儿也不顾及她的感受,还一个劲儿的和她提赌注的事情。
“想好了吗你现在已经输了,愿赌就要服输,不要再耍赖了。”段修成此时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坐在床边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一点也没有作为少帅庄重威严的样子。
“你到底说不说啊”他见月玉儿一直都不出声,终于有些不爽了,“楼玉,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罪人,我明天就将你浸猪笼,你信不信”
月玉儿倒不怕被浸猪笼,就凭她有系统这个外挂,无论如何也死不掉的,只是一直看着段修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就恨的有些牙痒痒。
“好,我说,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奸夫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月玉儿看着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段修成被她笑的浑身都开始不太对劲儿,突然就灵机一动,“你该不会要说是我吧”
月玉儿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惊讶表情,然后对着他假笑的点了点头,“亲爱的你真聪明,孩子的爸爸就是你啊。”声音还非常温柔,一副你要对我们负责的模样。
段修成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气的直接爆了粗口,“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坑人都坑到我头上来了,你是不是真不信我明天将你浸猪笼啊”
“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怎么还怪起人家来了。”月玉儿觉得恶心人就要恶心到底,心里虽然也很别扭,但表面还是装作一副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模样,“人家说的可都是真话。”
段修成简直想死怎么突然之间屎盆子就扣他自己脑袋上来了,他连忙板起脸严肃的道:“别什么话都往外瞎说,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最好将那个奸夫的名字告诉我,否则军法伺候”
月玉儿就知道他不信,所有关于那一夜的事情全被系统给抹去了,他能想起来就怪了,但她也不是没有杀手锏。
“修成,你忘了吗新年那夜你喝醉了,你把我,你把我给”说着说着月玉儿就低下了头,肩膀颤抖的厉害,似乎伤心的不行。
段修闻言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苦苦的思索起来,但他哪能想到什么,关于那夜的事情是半点记忆也无,他只记得当时醒来的时候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段修成回忆不起来也就不去想了,反正他认定了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干过,只是一扭头就看的旁边哭的整个人都颤抖不停的月玉儿,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行啦,你别哭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他语气虽然谈不上什么温柔,但已经足够好声好气了,谁知道月玉儿的肩膀竟然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似乎比之前还伤心。
段修成没有办法了,他直接抓住月玉儿的手臂将她整张脸暴露了出来,刚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就发现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哭,肩膀抖动那全是笑出来的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段修成突然有种被人戏耍了的愤怒,抓着月玉儿的手臂就怒吼出声,月玉儿也没想到就这么被抓包了,刚想解释就被吼愣了。
段修成刚刚还有些同情她,现在他简直想掐死有这个想法的自己,“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强求,但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从今往后你也别想留在大帅府了”
月玉儿垂下眼帘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段修成也不在意放开她后便向门外走去,“明天,我会让佣人把药送来,你好自为之。”
“我没有撒谎”她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段修成迈出房门的脚一顿,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她,“你你说什么”
“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月玉儿抬手一脸温柔的摸了摸微凸的肚子,“那天晚上,你喝醉强拉着我不让走,我完全反抗不了,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段修成闻言轻蔑的嗤笑了她一声,“你这个女人为了留在大帅府,竟然连这种谎话都能说的出来,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他的眼神越发不屑,看月玉儿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只让人倒尽胃口的肮脏老鼠。
“我就知道你不信。”月玉儿小声的苦笑,随后又抬起头道:“你左胸口有一道黑色的圆形胎记,还有,那天晚上之后你的军装外套就丢了,而这件衣服现在就在我的衣橱里,如果你还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天叫醒你的佣人。”
段修成闻言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过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月玉儿的房间,而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开始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