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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待在府中,你仍是想方设法跑去玩乐,可这一次,你却乖乖留下了,若非心中有鬼,你岂会如此安分。”

沈翎心底一凉,忽然有些绝望,父亲竟是这样不信任他,这样疑他。他留在府中全然是为了藏住越行锋,与那些破事根本没半点关联。但这理由,他偏偏不能说。

“怎么不说话”昭国公目光一厉,“难道真是你做的”

“不是”沈翎对这个父亲很失望,话音习惯性调笑起来,“父亲,你不信我我,沈翎,岂会做这种事”

“你敢砸绛花楼,就该想到后果”昭国公忽而冷笑,“你房里藏了什么”

沈翎手心发冷,心说阿福绝无可能将他出卖。那又是谁

昭国公道:“听翌儿说,你房里香气浓重,据我所知,你并不喜熏香过甚,莫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没想到,是沈翌。沈翎只得否认:“昨日不喜,今日便喜了,有何不妥”

昭国公并未理会沈翎的说辞,扬手道:“去二少爷房里搜”

、第010章 骨气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沈翎措手不及。这人既然能果断下令搜索,定然事先做了准备,眼下院子被家将包围并非毫无可能。若是如此,越行锋岂不是插翅也难飞

沈翎想追父亲出去阻止,手被沈翌拉住:“你没做过,就无须惧怕。”

是啊,他没做过,但屋里那人做过好么

昭国公踏入沈翎的小院,面色铁青,立即命人踹开紧闭的房门,不等旁人进屋,他便只身进屋。这时,一只手拦在身前。

沈翎没想太多,挣开沈翌便去拦:“爹,你搜了,就是不信我”

“若信你,会给沈家带来灾祸,我宁可不信。”昭国公冷漠地推开沈翎,径直往屏风走去。

“不可以”沈翎顾不得暴露什么,紧跟上去,晚一步,见父亲揭去地上的被铺。

昭国公的八字须抖了一抖:“怎么是你”

沈翎一见被中之人,暗暗吁了口气,忽觉里衣已被汗湿,紧贴在背上。

躺着的人不是越行锋,而是阿福。方才阿福来通报,又随沈翎一道去了关河堂,短短的时间里,他是如何神鬼不觉地回到屋里沈翎想着,这暂时不重要。

“你让一个下人睡在屋里”沈翌发问。

“这几天手伤,很多事不方便,我就让他睡近些,也好使唤。”沈翎感觉额角淌下冷汗,不敢用手擦拭。

沈翌见状,随即走到前边:“与下人同宿,好像不合规矩。”

昭国公冷言道:“不过是个下人,白日躲懒,值得你这般维护不,若当真只是个下人,也不见得你有多护短。沈翎,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沈翎笃定道:“刚才那些,就是实话。”

昭国公道:“沈翎,我是你父亲,你在想什么,休想瞒过我”

沈翎一听,反倒不管不顾起来:“我在想什么父亲,不妨猜度一二。”

“你”昭国公显然是说了大话,他对这个儿子向来甚少关怀,更别说看破心思,今日的揣测,亦是直觉而已。

“父亲,你只是不信我。”沈翎不喜欢他爹与他说话的口气,一直不喜欢。

“父亲你连爹也不愿叫了。”昭国公愈发恼火。

沈翌忙拉住沈翎,低声道:“沈翎,算了。”

沈翎是想作罢,毕竟还得继续混吃等死,可这位父亲的眼神却不是这样:“爹、父亲,有区别吗还是你觉得,生分了不对,我们向来很生分,你对我和我娘都很生分”

昭国公面色极其难看,拳头握紧:“我说过,莫要再提起你娘”

沈翎甩开沈翌:“哦不能提她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我的母亲我为什么不能提”

昭国公见众多家将在场,暗道家丑不可外扬,怒道:“你,给我去祖宗祠堂你跪着,不给我去祠堂外边跪着也好清醒清醒”

“爹,外边正下雪,沈翎这样去跪,会把身子跪坏的。”沈翌的表情有点后悔。

“我就是要他清醒清醒哼,若是把身子跪坏,那他就不是我沈恪的儿子”昭国公平日里谦和近人,今日这样失态,着实令人意外。

“真跪坏那就好了。”沈翎反呛一句,很有骨气地往雪地走去。

沈家祠堂外,大雪积了小腿深,沈翎跪在雪里已有两个时辰。

骨气,用的时候很过瘾,用完之后,方是真正的自打脸。

沈翎很懊恼,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他偏偏主动去吃,失策啊失策。

白日里在暖榻上卧着,也没多穿什么衣服,听父亲召唤便去了,以为很快能回来,哪里知道一时意气落得这般下场。连沈翌也没来救他,现在都快冻成冰了。

沈翎的双腿早已没了知觉,长长的睫毛凝了一层霜,唇瓣冻得发紫。他微微睁眼,四处瞄着,希望哪个好心人能发个善心。很可惜,没有。

又跪了两个时辰,入夜了,沈翎滴水未进,脑子一阵昏沉,竟睡过去。

朦朦胧胧的,似有人将他搂了,还灌了些甜丝丝的热汤,四肢百骸都暖了。

忽而唇上抵了软软一物,似吐着热气,触久了,感觉还挺舒服。

沈翎含糊问了句:“你谁呀”

一个声音含笑:“第四次。”

弗烟的自白:本章起,越行锋将转为隐身,将于第19章再次出场如果,呃,可以跳过去,直奔19章。之后,将永久保持在线状态。

、第011章 离家出走

梦醒时分,唇还是温的,只是躺在雪里,眼前晃着两盏灯笼,影子有点糊。

彻骨冷意侵入沈翎的意识,他暗暗叹着:“是梦啊,有梦也不错。”

踩雪的声音窸窸窣窣,由远而近,熟悉的身影把沈翎抱起,倚在怀中,好似责备的语气很是不走心:“爹让你跪,你还真跪。又没人看着你,你就不会去祠堂里躲着”

那张生人勿近居然有了人气,沈翎想了想:“哥,你刚才灌我热汤了”

沈翌摇头:“你是冻糊涂了。我送你回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沈翎的丝抽得忒快,回去仅发了一场高烧,两天就没事了。

来瞧病的大夫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医,听了沈翌所言,亦觉匪夷所思。在雪里跪了一夜,竟然只是发烧,别的毛病半点没有。老大夫冥思苦想,最终归结为沈家底子好。

沈翎睡的两天里,白日人来去往,夜里安静非常,只是偶尔有一双凉手在额上覆着。

第三天,沈翎醒了,面色红润精神好,自谓年轻人骨头硬,一睡治百病。

连同看顾越行锋的那段日子,沈翎已有半月不曾出府,想到京城可能因此寂寥,他不顾阿福阻拦,换了身锦绣袍子,便往屋外走。

可惜,刚走到门口,家将即将他拦住:“国公有令,二公子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喂,看清楚了,是我。”沈翎手指着自己,可那两位家将似乎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