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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子带回的不止是一个消息。

是一方长盒,大崇新统帅已临衡州,且擒得南越探子,交给他一个盒子,便放了。

便,这长盒交托之人并非南越少主越行锋,而是那位刚刚从帐中出来的花家少主。

接过盒子的时候,沈翎还有些发愣,当他从探子口中听得“沈翌”二字,手抖了抖。

沈翌,大崇军队的新任统帅。一点也不意外。

兄长会送来什么沈翎深谙战场上的沈翌是如何与众不同,不免忧心。

揭开盒子之后,沈翎盯着那面红如烈火的沈家军旗,明白自己的忧心并非多余。

对于他沈翎,一面家旗算不上什么,然对于南越,这便是奇耻大辱。

敌方的军旗竟然如此公然地出现在自家军营,众目睽睽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一见沈氏军旗,常目已开始骂骂咧咧,越行锋忽略那些废话,上前验证:“真是你哥送来的看不出来,他挺狠的。”

沈翎心惊未平,面色发白:“他不是我哥。”抬头望着越行锋,“这是战场上的沈翌,而不是我哥。”

越行锋听懂了他的意思,发觉长盒里还有东西:“兵器”

是两柄长剑,无论剑锋,制式,越行锋方才见过。他提起一柄长剑,直刺在常目跟前,问他:“你也派了细作过去”

常目没有否认,望着地上摇晃光泽的剑锋,嘴角只有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很明显,常目派去的细作被沈翌给揪出来,如今将兵器送回,可见没有放人的意思。

穆元同样不屑一顾:“作战,自然有所牺牲。何况我们抓到的细作,比他多得多。”

“你的意思,是我们比较有资本,可以与大崇匹敌,可以去交换”

“有何不可”

没想到穆元的脑子竟然愚钝成这般,越行锋唇角一斜:“去换好让他们再派几个我们不知道的过来”

一句话堵得穆元等人哑口无言。越行锋平视他们的眼睛:“三位长老,细作的用处,难得真的只有刺探军情这一项”

正是静时,忽闻沈翎道:“还有一封信。是给我的。”

越行锋懒理那堆迂腐的老头,把剑一丢,走去沈翎身边:“信上说什么”

既然是战场上的沈翌,那么他给沈翎的信,必然不会是家书那么简单。

沈翎把信摊在越行锋眼前:“我哥要见我,他说只见我一个。”

、第205章 兄弟相见

明知沈翎与越行锋恩爱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作为兄长的沈翌在此关头,居然出此一招。

至于有什么目的,各自心知肚明。

这是战场上的沈翌,而不是我哥沈翎这么说,绝非玩笑。

想象着今时今日的沈翌,越行锋不禁心生好奇,很期望一同前去见识一番。

于是乎,越行锋以保护沈翎的名义意图同行。对此,沈翎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

自小对兄长就有一种不可磨灭的敬畏之心,尽管这段日子的经历,把那些敬畏给淡化了些,但一见到沈翌凌厉如锋的字迹,沈翎仍是虎躯一震。

兄长让他一人去,那就必须一人去。若带几个不相干的人,很有可能导致不必要的后果。

所以,沈翎虽是担心单独会面的后果,依然没敢让任何人跟随,除了羽。

沈翎是花家少主,而羽又尊沈翎为主。这件事,沈翌是知道的。

故此,即使沈翌看到她,也能理解几分。

上路的时候,沈翎分明记得身边只有羽一人,然而当他绕过一个山口,脊背攀上的阴森感觉,折合他回头去看。果然,那张脸。

越行锋一身青色劲衣,显然是画岭武侍的装束,不用想也知道是羽给准备的。也不能怪羽违背命令,毕竟此去吉凶难料,有个能打的跟着,终归安全一些。

面对爱人的温和笑意,沈翎只能看出狡黠的意味,遂当作没看见,继续驾马飞驰。

衡州城下,一块巨型木板横铺在护城河之上,沈翎自报花家少主的身份,马路踏上木板。

然就在这一刻,几支羽箭“嗖嗖”几声从头顶掠过。

沈翎惊得勒马回首,见数枚羽箭齐刷刷地钉在越行锋与羽的马蹄前边,惊得坐骑连声嘶鸣,久久不绝。

看来,沈翌早就料到越行锋的想法,提前在城楼之上作了部署。

越行锋勒紧马缰,连连退步,顺道对沈翎说:“为了不变成马蜂窝,我还是不去了。”

沈翎看他笑得抽搐,看出方才的确惊险万分,那箭势狠绝,搞不好是沈翌亲手发的箭。遂望着他,笑道:“你们就等着吧,我哥又不会吃了我。”

马蹄又朝前进行几步,走下木板的一刹,悬索又将其拉起,避闲人在外。

还是之前暂住的衡州府衙,但此时的主人,换成了沈翌。

一身乌金战甲,沾染的尘土在日光下熠熠发亮,光芒蒙上战剑,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许久未见兄长这副装束,似乎远远就能嗅到一股渗入泥土的血腥气。仿佛眼中扬起西临的风沙,他的兄长,始终屹立在那里。

沈翎作为花家少主被迎入府中,待侍者退去,他才唤一声:“哥。”

沈翌回头看他,眼中因有的冰冷,此刻含了剑锋的凌厉,如是那信上的字迹:“不是说你一人前来,怎么他也罢了。”

冷若冰霜的脸孔,把沈翎震慑得不敢胡言乱语,更另说寻什么借口。

越行锋来了就是来了,无论什么原由,沈翌并不想听。

沈翎甚至不敢说军旗的事,望着兄长的冰冷瞳子,从心底生出久违的畏惧。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沈翌走向唯一的兄弟,一字一句,极为清晰,“走,还是留”

“走什么留什么”在兄长面前,沈翎的脑子像是冻僵了一般,半点也转不利索。

“跟越行锋走,还是留在衡州,此战之后,随我回京城。”沈翌把话说得万分明白,见沈翎面露难色,又道:“你可以想清楚再答。”

想清楚还需要想吗沈翎几乎脱口而出:“跟他走。”

沈翌的表情没有惊诧,自己心里也感觉多此一问。但他忆起数日之前离京时,他的父亲快马赶出城外,对他的嘱咐:带沈翎回来。

有些事,明知不可能,还是需要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