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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11(1 / 2)

d不敢震,他怕再这样下去,明天张公谨叔叔还是不要去代州了。

“咳咳”

张德轻咳一声,几百号熊孩子看着他。

“唉”

他又叹了口气。

“哥哥无虑也,吾辈四百三十六名健儿,无所畏惧”

李奉诫眼睛放光,赶紧巴结未来江湖上的总扛把子。

我特么你们能别说这个了吗

张德嘴唇哆嗦了一下:“唉,你们有所不知,此次火烧一笑楼之事,叔父出力甚多。前后拿出去,足足七万贯。明天,就是叔父赴任代州的好日子,可是如今,行囊寒酸,哪里还有一方公侯的体面。身为侄儿,不能相帮,心绪难平,悲从中来”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仿佛是要借酒浇愁。一群小弟们立刻感动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而程处弼脸一黑,头歪到了一方,他就看看,他不说话。

“七万贯”

“什么这么多钱”

“家父俸禄,一月才八贯”

“一把火烧掉七万贯”

此刻,门外张大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嚷嚷道:“什么七万贯,十四万贯一半程老三家里出,一半你们懂的。”

“哥哥,仁义,仁义啊”

“哥哥仁义,长安无双。”

“今后风衣来雨里去,千里万里,只要哥哥一句话,莫不敢从”

你们特么的都够了

“钱,是小事。重要的是,叔父前路漫长,吾却不知如何表达心意。”

张德四十五度朝天开始装逼,整条街都被他感动了。

“哥哥,明日一早,灞桥之上,吾辈折柳相送定远郡公”

“没错,一定要去”

“我也去,我和先生请假,一早就去灞桥”

“程三郎,你倒是说句话呀。”

“对啊处弼,火是你烧的,虽说是为哥哥报仇,但这七万贯,如何都轮不到他出,哥哥出了这钱,是仁义,你却要表一番心迹的。”

熊孩子们七嘴八舌,程处弼脸更黑了,仿佛掉锅里一般,他瞄了一眼张德,忽然发现张家哥哥的眼神似乎很凶残。

“我我当然去,谁说不去了哥哥一句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老张眼皮低垂,心说你个小王八蛋终于落老子手里了。于是低声道:“三郎,不必勉强自己的。”

“谁勉强了谁勉强了我程处弼说话算话,人尽皆知哥哥,你说吧,只要能让定远郡公走的安详”

“你爹才走的安详”

张大素跳了起来,暴怒吼道。

张德嗯了一声,然后起身,众熊孩子都站了起来。张德抱拳,众熊孩子抱拳还礼。

“诸位兄弟,叔父此去代州,吾曾闻一首代州童谣,名曰送别,正须雄壮男儿清唱。明日,就辛苦三郎了。”

“程三郎,唱个歌而已,你没问题吧”

李奉诫瞬间补了一刀。

“我我”

程处弼吞了一口口水,眼神跟鹌鹑一样地看着张德:“哥哥,一定要唱吗”

“三郎,不用勉强的,你要是不行,我再拜托别人。”

好啊好啊好啊

程处弼内心当然像这样说喽,但他刚才那叫一个义薄云天,那叫一个两肋插刀。

装了逼还想跑

“嗯,我不勉强,哥哥宽心,我一定一定好好唱灞桥折柳,定然会是一段佳话,佳话”

张德呵呵一笑,拿起酒盅,举杯邀道:“众位兄弟,满饮。”

“哥哥请”

程处弼觉得自个儿绝对是掉哪个锅里了,他喝了一杯酒,葡萄酒,以前觉得挺好喝的呀。

难道我要改名字,不叫程处弼,而是程处粥了

第十八章 取名秦怀道

灞桥两岸,筑堤五里,栽柳万株,一年四季的风景都极为不错。但要说入冬,还是“灞柳风雪”最是迷人。

此刻河堤上的柳树,全无绿色,枝条垂下,仿佛珠帘,随风而动,轻舞飞扬。倘若下了雪,映衬涛涛灞水,更是意境深远。

“叔宝,你怎么也来了”

张公谨一脸责怪,赶紧走向了马车,然后把要下车的黄脸汉子推了回去,“你身体不好,更受不得北风冬雪,何必如此”

“弘慎,吾是武人,不是病夫”

喝了一声,终究拗不过他,张公谨让了开,黄脸汉子下了马车,身上披着一件熊皮大氅。他个头极高,在场众人,也只有尉迟恭和他一般,只是极瘦,正如他刚才所说的病夫。

“哼”

见了他,尉迟恭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不屑去看他。

“敬德,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俺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尉迟天王不由得眼睛一瞪,看着张公谨。

这货当年跟着宋金刚准备干李世民,然而没想到宋金刚直接被干趴下。当头虐了他一把的就是秦琼,从旁补刀的是程知节。

所以,就他们这帮货色,不狗咬狗就不错了,联合起来造反的概率不比李渊重新上位高。

李世民为什么对这群鹰犬这么放心还不是因为他们互相之间爱恨纠葛比痴男怨女还要深。

“怎么,朔州佬还是不服”

秦琼轻咳一声,掩着嘴,病怏怏地翻着一双冷漠的双眼,扫了一眼尉迟天王。

一向天老大皇帝老二我老三的尉迟天王,竟然嘴角一抽,然后又是哼了一下。

整个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能阵斩敌将的,也就秦琼。虽说不是什么名将,敌人一般也是乌合之众,但身为领军大将,运筹帷幄的同时还能阵斩敌将,有史以来也不过仅关羽关云长一人而已。

为什么会有关公战秦琼这句话正是因为二人都有阵斩敌将的记录,唯一不同的是秦琼的含金量差点儿,身边姓程的王八蛋实力比张桓侯差了不知道多少。

玄武门之变得封左武卫大将军后,他当年讨伐窦建德手下首席马仔刘黑闼时候留下来的暗伤彻底爆发,怕光怕风,完全无法再署理军务,基本就是再翼国公府上养伤。

只是他再怎么像个病夫,正所谓虎死威风在,更何况还没死呢。

“这是我儿子。”

秦琼撩开车帘,冲里面道,“润娘。”

“阿郎,外面风大,我怕”

“把孩子给我。”

语气平静,不紧不慢,但那森寒严酷的气息,直接让一群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强人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