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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12(1 / 2)

d皮,老子打死你”

程咬金一拳砸尉迟恭脸上。

“哈哈哈哈”

帕特里克恭被一拳砸的眼冒金星,懵在原地好一会儿,程咬金爽的哈哈大笑。刚笑了两声,声音戛然而止。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轰在他肚子上,连早上的小米粥都差点吐出来。

“快拉住他们两个”

刚改封曹国公的李勣一看这他娘的打出火起来了,赶紧让人隔开。一群卫士扑啦啦的跟苍蝇似的一拥而上,俩战场杀将,各有六七个壮汉拖拽,就这样俩老混蛋还在用脚互踹。

“老贼皮,老夫饶不了你”

程知节青筋爆出吼道。

“你这个瓦岗蟊贼,焉敢说俺”

不提瓦岗还好,一提瓦岗程咬金直接进入狂怒状态,肌肉贲张血管粗壮,那场面比健美大赛还要刺激。

“入娘的老贼皮,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尉迟天王听了这话,反倒是不闹腾了,突然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屑地看着程咬金。

程知节也愣了一下,心说这老匹夫是怎么了

忽地,尉迟首富晃了晃身子:“都松开,俺不和这厮一般见识。”

说罢,他突然眼睛一眯,极尽猥琐地冲灞桥栏杆上的程处弼喊道:“贤侄,唱的好啊,唱的让俺佩服,你张家叔叔已经明白了贤侄的心意”

“入娘的”

程知节当场跳脚,正待再骂,却见尉迟恭已经跨上一匹兔头马,哈哈一笑,策马扬鞭,卷起一片烟尘,直奔春明门去了。

全程围观的张德表示,四大天王这么贱格的,估计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都找不到这样的了。

怪不得这老货后来郁闷的宅家里十六年修仙,肯定是因为皇帝陛下被他贱伤了。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嗷呜”

歌声还在灞水之上飘荡,从春明大街出来的客商们都是眼珠子圆瞪。而从云梦泽来京城见一见市面的南方人,都是好奇而感慨:“京城的少年果然奔放而洒脱,如此不羁的少年,简直就像是春秋时候的风,太令人愉悦了。”

“哎,兄台,不知这位灞桥之上迎风立雪一展歌喉的少年,是哪家的在下见他气度不凡,着实令人羡慕。”

久居长安的老乡们纷纷斜眼,然后看白痴一样看着刚来长安的乡党,然后一群人把不明真相的老乡拖角落里进行长安文化再教育。

于是腊月的长安,平添了几分色彩,虽然没有羽扇纶巾的美周郎,但至少有羽扇纶巾的程三郎。

尽管回家后长达半个月没消息,但平康坊依然有着他的传说。

用张德的理解就是:哥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流传哥的传说

平康坊内等级还是比较森严的,比如说像林妙儿崔莺莺这种级别的都知,那肯定是要唱大曲,显得有档次有文化。然后一二线的明星哦不,内人,就得琢磨着找哪家才子写首诗,然后唱出来。

正所谓好嗓子不如好曲子,这年头的歌词写手,买断费比一千多年后的互联网站强多了。

正如一千多年后演话剧的瞧不上演电影的,演电影的瞧不上演电视剧的。大唐帝国特色的封建集权主义社会,一二线明星都是不唱诗余、杂曲、小曲、民谣的。

只有那些没才子关心,没公子关照的三四线脱衣小明星,才会唱诗余,也就是唐诗宋词的那个词。

文雅点叫诗余,瞧不起的直接就说长短句。

基本上,搞文学的人自有自个儿的一套玩法,对张德来说,这特么完全不能理解。他估计,就是莱布尼茨和牛顿之间的互爆,为了微积分的荣耀。

自程处弼在青云馆装了逼,都知崔莺莺还是很满意青云馆逼格唰唰唰往上蹿的。然而程三郎一嗓子吼出个送别,那糅杂关中和济州两种奇葩口音的唱腔,加上野狗呼吼的配乐,竟然是火遍长安。

此刻别说三四线的宫人,就是一二线的内人乃至崔莺莺这个青云馆的都知,也在犹豫着是不是为了下海捞而不要节操。

虽说平日里来个公子砸个二百来贯也能拿捏一下,但备不住点这首曲的人多啊。要让崔莺莺来一发的少年郎们搞了个贞观年间的众筹,你十贯我八贯,凑了两千来贯,然后跑青云馆大吼一声:“俺们兄弟几个就听这个”

二百来贯瞧不上,不代表两千来贯就也嫌少啊。

崔都知咬咬牙,最终没有答应,她让龟公跑过去冲几个少年郎们说道:“你们再加点儿。”

贞观三年腊月二十一,青云馆有人拿了三千贯,点了崔莺莺唱送别。

寒冬腊月的,这歌基本上就跟冬天里的一把火差不多了。

然而在定远郡公的那间小院子里,终于恢复伤势的小圆脸到了陌生的环境中,然后看到了在那里晒着冬日的张德,惊叫一声:“是你好汉多如狗”

我特么

张德正剥着松子呢,一哆嗦松子壳卡指甲缝里,痛的他差点学程处弼。

“是你把我赎出来的”

“不然呢。”

张德揉了揉指头,侧着身子看她。

小圆脸有点儿犹豫:“你如此年幼,竟然就这般好色”

我特么真的很痛

又一颗松子壳卡指甲缝里了。

第二十章 问程老三借钱

第一次见薛招奴的时候,她实际才七岁。现在,她八岁了。吐槽功力见涨,同时时刻防着功能不全的张德做一点功能健全人士会做的事情。

外面街巷都在传唱送别,如今也算是成了灞桥一绝。北里有些脑子灵活的,居然拉了一票孩童,跑过去唱送别三叠,那童声悠扬涤荡,离别之人虽然心绪难耐,却也觉得分外不错。

主要是有面子,比阳关三叠给力多了。

当然,人民群众要唱阳关三叠,还得等个七十几年作者出生才行。

反正不管有的没的,如今长安城也算是有了风靡一时的劲歌金曲,百万销量不成问题,绝对的白金唱片。

连外朝的大臣给皇帝拍马屁,也摇头晃脑:“送别三叠述别愁,却又凝聚人心,正是陛下教化之功,实乃大治之兆也。”

虽然李世民并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但一听说教化啊大治啊,他就很高兴。

然后细细地问了一下拍马屁的大臣,然后大臣就把事情细细地反馈了一下,然后太宗皇帝就脸一黑,怎么哪儿都有程三郎啊

但是,李皇帝是个很有主观能动性的人,否则也不能主动宰了他哥和他弟。因此他就琢磨,程三郎这种货色,哪能突然就火遍全长安,这肯定有推手。

然后又一琢磨,上回这小子火烧一笑楼,虽然程咬金没过来细说,但基本上李二还是清楚的,张家掏了点钱。

于是继续琢磨,莫非是那个江阴张氏小宗长

身为一只十一岁的祥瑞,张德还是偶尔被皇帝陛下记起来的。虽说老张家世没办法跟世家门阀相提别论,但李世民知道,张公谨会成为邹国公,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因此,这么个山头,总归是要拉拢的。

太宗皇帝是个真性情的人,假如他决定拉拢手下的实权山头,往往就是嫁自己女儿出去,而且绝对不会超过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