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松了一口气,没非议就好,没非议就好啊。要是有非议,李淳风父子二人,可是接连被李渊父子二人引入皇室门庭的,“杨花落,李花开”以为是谁的手笔
虽然作为一条工科狗,老张历史的姿势不太好,可他也知道李淳风这道士会跟另外一个道士弄一套推油推背图出来啊。
那么现在已知了几个问题。
一,李淳风的爸爸“黄冠子”李播给李渊跳过大神。
二,李淳风在玄武门事变之后,就以将仕郎入太史局开启杀神模式。
三,李淳风在李董那里,是个可用人才,并且事实上也是人才。
四,李淳风被武士彟的闺女打脸。
五,武士彟是李董一直想要弄死的。
六,广大长安人民群众都亲切地称呼梁丰县男张操之是“幼女狂魔”,而武士彟的两个闺女,先后以幼女的身份进入了张操之的宅院。
七,李董很记仇。
想到这里,张德脸更黑了:操,老子上哪儿给李二弄个李淳风去总不见得让王老爷子捎两个弟子回京吧
“整个长安,便是平康坊,都讥讽李淳风乃浪得虚名之辈,非良才也。”
噗
正当老张还在琢磨七个已知问题的时候,李德胜同学突然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工科狗喉咙中即将滑落的一口佳酿,直接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呛成狗
瞪圆了一双狗眼,张德已经感觉到了李皇帝那便秘一样的表情就要贴过来,然后狠狠地瞪着自己,就像他现在瞪着李德胜一样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管是对李世民、李淳风、武士彟还是张德,都是
祖暅原理还是卡瓦里列原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李淳风在太史局装逼,吐槽刘徽的割圆术是垃圾的时候,李淳风被武氏女郎“手动滑稽”。
所以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李淳风吐槽刘徽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踢到铁板的大哥钢板。
老张一时间有些难受,心说你个李淳风没事干吐槽别人干啥平时不装逼,大家都还能做朋友的啊
“嘴贱一时爽,全家火葬场”,这是真理啊。
一脸悲怆的张德让李德胜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李同学关切地看着张德:“操之,可是此事惹了祸事上身”
“倒也不是甚么大事。”
张德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自己还有工部员外郎的差事不是好歹是正经的做事官僚,怎么地也不会和上几回一样一撸就撸掉。
于是他很坦然地说道:“不过是微积分、解析几何和立体几何的一些小事罢了。”
“”
李德胜一脸懵逼,半天才张嘴,“哦。”
安顿好了李德胜,老张开始思索起来,当年的自己,怎么就一时脑残,教别人什么数学呢
“阿郎,缘何今日没甚兴致”
丝被之下,郑琬不着片缕,温润素手正在上下套弄,却不见张德翻身上马,着实有些着急。
却不想,张德双眼空洞地看着蚊帐顶,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说我现在在想数学问题,琬娘你信吗”
郑琬一愣,“阿郎说的是汉阳堂数目,进出有问题”
“不是进出的问题。”
“阿郎骗人,怎不是进出的问题”
言罢,郑琬银牙轻咬朱唇,竟是自己翻身而上,丝被之下,摸索了一阵子。只见她俏脸微红,玉身微烫,片刻身体一软,缓缓而落,“此不正是进么”
又是娇喘一声,双手撑着张德胸膛,缓缓地支起了上身,又是娇羞难耐地别过头,“如此,不是出了么”
张德一脸正色:“娘子说的对。”
第三十四章 要负责
离京的年轻道士美髯微动,一派仙风道骨,手中的拂尘更是精致非凡。美中不足的是,这些小叶紫檀拂尘经常被京城的秃驴拿来送去钓鱼台工坊车珠子
贞观九年,光头们变强了,他们知道了怎么车珠子。
这是三十三岁的李淳风最厌恶的一件事情,和市井之间那些愚夫们见面就问“兄台听说过安利吗”一样,每当有良才美质送到工部,就有秃驴身披袈裟过来点赞,然后和和气气地询问工部吏员,要不要弄一截出来车珠子。
梨花木,车珠子。
大叶紫檀,车珠子。
鸡翅木,车珠子。
黄杨树,车珠子。
山桃木,车珠子。
乌木,车珠子。
以至于李淳风在看到光头的时候,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要不车个珠子看看”。
这很可悲,但是李淳风知道,为了不给上清门庭丢人,辞职后的他,混的未必有秃驴们好。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秃驴中的老秃驴,能拿着车好的珠子开光。就跟哪家浮屠庙据说“求子”很灵验,也全靠大师们给妇女开光。
陇右佛门不少,这几年已经弄死了不少“上的老衲”,这些开光大师死的死逃的逃,而随着西征大军开拔,死灰复燃。
贞观元年的李淳风意气风发,不敢说指点江山,但最少凭借优异的数学成绩,他坚信自己能做一套合格的日历出来。
九年来,每个和他攀谈的朝廷栋梁都会赞他一声“老铁”,因为他博览群书,能侃,侃的还能有道理。他虽是上清门人,可儒法兼修,更擅术数。刘徽在他眼里是土鳖,祖暅在他笔下是废柴,本朝除了王孝通能入法眼,其余的都是垃圾。
直到直到十三岁的武顺祭出一套名叫微积分的法宝,把三十三岁的他吊起来打。
作为一个心理素质极强的有为青年,李淳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跟活在狗身上差不多。
他对自己的智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直到直到武顺的妹妹耍了一套解析几何攻伐,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李淳风羞愤交加,终于递出了辞呈,离开了太史局,离开了长安。
但是,他不是落荒而逃,他得翻本,所以他准备南下,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