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离他太远。
他彻底抛开了这个念头。
而后全力将融入了真气的玄黄色光芒,那有着世界率韵味的力量宣泄而出。
同时,
他的眼前恢复了正常世界的模样。
他看向长白山的方向:“蛮族还在长白山养尸之地吗”
100
周不周微微一笑,杀气四溢而起。
而后,往昔蛮族的所作所为浮现心头,一股怒气缓缓升腾。
随着那一抹怒气升腾的同时,有着世界率韵味的玄黄色光芒在真气的牵引下直直的朝着手中湛卢剑汇聚过去。
嗡
嗡嗡嗡
长剑还未出鞘,但剑鸣已是连绵不绝。
玄黄色的光芒汇聚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手中的湛卢剑也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刹那间,手中这柄本来不过七八斤的剑刃,瞬息间就仿佛有了数万斤的重量。
而后,湛卢剑陡然急促而短的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神震慑的清脆剑鸣。
嗡
只这一声剑鸣,周不周感觉整个脑袋都成为了空灵状态。
而后,剑鞘在瞬息间脱落。
对的,是剑鞘脱落,而不是剑刃被拔出
是剑刃将剑鞘排斥了出去。
而在剑鞘脱离的瞬间,玄黄色的光芒在湛卢剑剑身上闪现出无与伦比的寒芒和锋锐。
长剑上,密密麻麻的玄黄色光芒如剑一般横扫而出。
刹那间,
只要有精神力覆盖的地方,便都密布起了密密麻麻的玄黄色光芒形成的剑刃。
这是
嗡
手中长剑如同有了灵智,强行拖着周不周直往东北接近一千里之外的长白山而去。
周不周的精神力裹挟着剑鞘,将剑鞘收入了储物空间。
同时,
玄黄色的剑光一闪而过,速度快到了极致。
瞬息之间,无数剑气密密麻麻的窜飞出去。
远远看去,仿佛看见了周不周持剑直刺千里之外,亿万剑气随之起舞。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剑光寒十九州中二
这是
这就是周大哥的实力吗
感受着那溢满整个世界一般的剑气,王飒飒全力以真气在体表形成防护,以避免被这剑气伤到。
这可只是从四百多里外的奉京扩散过来的剑气余波而已啊
可就是这样已经扩散了四百多里距离的余波,她依然要小心应对,否则就会重伤在这剑气之下。
这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王飒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第一次明白,她和周不周之间的差距不是她以前想的那样只是她晚修炼了一段时间的缘故,而是在俩人之间真正的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存在。
他跟那些被她一个个追上别碾压的人不一样,那是真正的道字的体现,是真正的走在了最前面的人。
她嗤笑一声,看向四面八方已然被剑气屠戮的敌人。
那是她被分配的任务,她要负责杀死这些老弱妇孺。
本来她还下不去手,可当一个三岁的小孩子都突然弄出一具僵尸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
但她也很开就陷入了白热战之中,围攻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再加上她没有经历过几次真正意义上的生死搏杀,所以,即便她修为远远超过了蛮族的这些老弱妇孺,却还是处在了下风。
或许,给她一段时间去适应的话,她可以靠着自己搬回来,靠着自己去胜利。
但
那明明是分配给她的任务,明明是需要她险死还生去做到的任务。
却被周不周在四百多里外扩散而来的剑气屠戮了干净。
所以我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所以就算周大哥不是要带我回去我哥身边,实际上也是在以秘密任务的名义就近保护她。
她是累赘
这次针对奉京城和蛮族的屠城灭族,根本就不需要她。
王飒飒茫然的站在原地,刹那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大地纵横如刀。
山脉起伏之间,尽见丘壑连绵。
从天空俯视大地,在其中穿插了河流和起伏不定的山川后,那份景色可以让人心胸为之豪迈。
周不周在空中以超越了平时他能达到的极限速度的数倍在穿行着。
准确的说,是手中散发出玄黄色光芒的湛卢剑在拖着他往前飞。
他感觉他可以勉强控制,乃至于强行让湛卢剑停下来。
但停下来的后果是湛卢剑中那蕴含着世界率的力量,会在瞬息之间爆炸散逸,真正形成纵横剑气,肆虐以他为中心的方圆百里范围。
但此刻还没到长白山。
所以,他还在听之任之。
但手中剑刃的动力越来越强,他被拖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是超越了音速。
而在超越音速的情况下,每一次前行,都会出现音障。
每一份音障都在损伤着他的躯体。
他的金刚之身开始出现裂缝。
一剑光寒十九州。
即便是创造出这门剑术的易庸,也是在贤者境才创造出来的。
而贤者境的修炼是入微。
以三阶开启的三百六十大穴配合,可以进入人体内目前已知的最微妙层次,从而去从最微妙的层次掌控自身的任何一块血肉骨骼细胞,甚至是掌握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见的基因。
换言之,四阶入微,尤其是四阶巅峰,是能完完全全的开发人体本身的,是能将金刚之身真正的推到极致的高度的。
四阶贤者境的身躯,才能真正的扛得住音障的碰撞。
而他此刻的三阶修为之下的金刚之身,固然是比二阶初段才成就的金刚之身强大了许多,但却还远远达不到连续承受音障的碰撞而毫发无损的地步。
但同时,他的真气又全部融入了那玄黄色力量之中,此时此刻,他连用真气来形成防护都做不到,只能是咬着牙一直在音障之中撞击出去。
于是,一分钟不到,他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但所幸,长白山已然近在眼前
与之同时,
长白山干坝子之中,一百一十四位蛮族正在其中一个干坝子的位置进行祈祷着。
他们跪在地面,对着那似乎是他们先人留下的石像祈祷着。
他们面色从容,他们毫不慌张。
他们仿佛最庄重也最高枕无忧的朝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