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麻,轻轻闭了闭眼:“总归没掐架,爷放心就是。”
他轻笑:“答非所问爷没问你,它们掐架没掐架。爷是问你,它们干嘛呢”
婉兮轻咬贝齿:“爷自己瞧。”
他哼了一声:“眼皮沉,睁不开。你说给爷听。”
婉兮忍不住认真四望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物件儿,能抄起来砸他一下的
他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慵懒伸手将她双手捉住:“还不快说”
婉兮只能无奈地忍住叹息:“它们,呃,在咬嘴。”
“噗嗤,”皇帝也忍不住笑出来:“真是难为你,生生找出了个最生硬的词儿。”
婉兮红着脸歪头,见肩上他已睁开了眼,正促狭地盯着她笑。
婉兮便心跳更乱,急忙别开头去:“爷既睡醒了,就放了奴才去吧。奴才出来的时辰不短了,真该回去了。”
第252章252、懂的2更
皇帝哼了一声:“你且安心,爷叫毛团儿瞄着呢。他既没来,长春宫里就还没散。”
婉兮心下一跳。
他已捉着她的小手,绕着她的指头玩儿。
“爷问你,可记恨舒嫔”
婉兮轻轻垂首:“有,但没有那人希望的那么深。”
“那人”皇帝转眸来瞧她,悠闲地问:“谁呀”
婉兮咬咬嘴唇:“在后头传扬消息、等着渔翁得利的人。”
皇帝便无声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怎瞧出来的”
婉兮深吸口气:“终究,舒主子进宫的光景尚短,当初九爷救我的那些事,她本不该知道。定是有人故意散播了叫她知晓,那人就是希望我跟舒主子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利。”
皇帝轻轻眯起眼来:“那你方才,不觉着委屈么”
婉兮深吸口气:“委屈,也不算委屈那镯子本来就是九爷的,九爷也的确为了我而委屈了兰佩福晋这样说来,我也不算全然无辜。我能明白舒主子的心情,即便是被她责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也能叫我心下好过些。”
“况且我若连那一点子委屈都受不得,那岂不是更称背后那人的心我又不是她家的戏子,我凭什么要按着她设计的戏码去演戏舒主子也是年纪小,做事直接而不多想,我总归比舒主子还大一岁,我便不能叫人这么设计了去”
“说得好”皇帝坐直,眯眼凝视她:“所以朕并未重责于她。”
婉兮轻吸口气,垂首也是轻轻点头:“爷做得对,实则爷来之前,我也在尽力与舒主子和缓,并不想与她说僵了。若爷大责于她,那她心下必定从此恨死奴才了。”
婉兮轻轻扬起头,闭上眼,感受阳光的暖意:“在这宫里,奴才也渐渐懂得一个道理:虽不怕被算计,可是也不能轻易树敌。这宫里的人,纵然不能都成为如陆姐姐那般的姐妹,可也不一定都当成敌人。只要她不是敌人,能在中间守着中立,那就够了。”
婉兮说着妙眸一转,瞟向皇帝:“还是爷高明,时时刻刻提醒她诗词传家、幽兰风骨。舒主子也是个自珍自重的人,爷那些话她都听进去了,便是日后再看我不顺眼,却也不会暗中下绊儿了。”
皇帝这才点头,拍拍婉兮的手:“爷没说笑,正格的,你渍好了海棠的果子,你告诉爷,爷跟你们一处尝。”
婉兮歪头瞧着皇帝笑:“奴才之前想与舒主子缓和关系,却没找到什么法子,却叫爷一句耿藩旧主给牵连上了。奴才还是极年幼时偶然听得长辈说起过这件旧事,却没成想爷却是知道的那奴才便忍不住问一句:关于奴才家的事,爷还知道多少”
皇帝日理万机,这天下多少的事都堆在他案头、心上。可他竟然还能腾出工夫来去查她家的这些旧事她心下觉得暖。
皇帝扬眉一笑:“哼,总归比你多就是。”
他站起身来,轻轻拍她的肩:“你知道的,爷都知道;你不知道的,爷也知道。”
婉兮登时好奇:“那爷说给我听”
他却扬眉:“那么多,一时哪里说得完。不如你答应留下来,爷用一辈子,慢慢讲给你听”
第253章253、想啄3更
毛团儿已在门口探头探脑,婉兮明白,不可再久留了。
“爷又要说这个故事了”婉兮忙一垂首给避了开去。
皇帝虽难掩小小失落,却还傲然扬眉:“爷心里有底,你就快答应了瞧你已在悄然学着这宫里的生存之道,虽光景尚短,可你已然适应得很好”
“爷明白,等你确认自己学会了的那天,你就会答应爷了”
婉兮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做了个鬼脸:“爷自说自话”
皇帝一时忍不住情动,追上前去,一把扯住她小手,便想朝她小嘴儿啄下去。
婉兮之前被迫看着那小鸟儿,心下已是隐约有了动静,于是他啄下来,她并不觉意外。
既然不慌乱,便还来得及伸手挡住。她捂着自己的嘴儿,扬眸含羞瞧着他:“爷奴才,尚自委决难下”
虽则,并不讨厌他这样对她;可是总归还没彻底断了出宫的念想啊。
皇帝闷哼了一声,却也不撤退,只是啄住她手背隔着她柔荑,也算亲了一下儿。
外头的毛团儿一时看傻了,转头便脑门子撞在门框上,“当”的一声。
婉兮便更羞涩难忍,跺脚就又要跑。
皇帝只能叹息一声,上前又扯住她手臂:“还跑你前面就有三四条门槛”
他们两个这一欢腾,不成想笼子里那一对鸟儿也跟着扑腾了起来,各种唧唧咕咕。
婉兮心下一动,不由红着脸对皇帝说:“爷,奴才曾去过陈主子的永和宫。彼时只觉浓荫匝地,有些过于冷清了。笼子里这对鸟儿,羽色喜庆,性子又活泼,爷您看不如”
皇帝便佯怒扬眉:“你少来打爷玩意儿的主意爷有别的用处,你想送礼,换个旁的去。”
他又翻脸婉兮直瞪他:“爷小气。那一对总归也不是什么好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