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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3(1 / 2)

d这两宫挨着住着,咱们便该常来常往,互相多个照应。”

娴妃说着拍了拍两个人的手:“我总归没有自己的孩子,贪心些,就从姐姐和妹妹这儿讨一份天伦去。我会将三阿哥和五阿哥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护着。”

“姐姐和妹妹都是和软的性子,人前并不爱说话,也因这个吃了不少暗亏。从今以后,我便替姐姐和妹妹出头说话去我必定护着你们,再不吃那哑巴亏就是”

第256章256、挣扎6更

娴妃这话叫纯妃和愉嫔都好几天没睡好觉。

都是皇上潜邸的老人儿,这么十几年相伴着,娴妃的用意,她们当然明白;娴妃一向的对手,她们自然也清楚。

如果接受了娴妃的软话,就等于她们从此要与皇后为敌。

可是愉嫔知道自己的永琪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皇后的隐瞒,她的孩子也许都没机会下生。

纯妃同样明白,这些年她受娴妃的气,都是谁帮她压服着;甚至如果没有皇后的话,她的永璋也未必能稳稳当当活到如今。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是自己,孩子是孩子。那个皇位只有一个,唯有一个皇子才有资格问鼎。而那个位置,注定了首选的资格是留给皇后的嫡子的。

她们是否可以因为自己承皇后的情,就断了自己的儿子的路

况且从和敬公主被挪到太后宫里一事可见皇后表面上护着她们,顾着她们;可是背后里呢,实则早已开始防备着她们了。

所以这后宫里啊,谁对谁好是真的好,而不是利用呢

娴妃虽然一向跋扈,可是她没有孩子啊,她争又能为了什么争由此来想,娴妃的心倒比皇后更好猜些。

经过几天几晚的深思熟虑,这日愉嫔来见纯妃。

两人四目一对,就知道都是要说此事。

愉嫔坐下来,深深垂首:“说来嫔妾一直感念主子娘娘的恩德,于是在主子娘娘和娴妃之间,嫔妾的心是向着主子娘娘的。”

纯妃也道:“谁说不是呢”

愉嫔咬了咬唇,忽地抬眼望来:“世上之事没有两全其美,嫔妾却忍不住想,如果主子娘娘还是主子娘娘,而却再也没有嫡子,那便两全其美了。”

纯妃心下也是咯噔一声。

眼前这个骨子里流着科尔沁血液的女子,从潜邸以来一向温顺寡言,却原来一旦下定决心,就能说出这样铿锵的话来

“嫔妾是吓坏娘娘了吧”愉嫔面颊微白,努力笑笑:“可是娘娘最知道嫔妾的永琪来得有多么不容易。嫔妾既是这么艰难才生下永琪,嫔妾便不能不将永琪放在嫔妾自己之上。”

纯妃不由得挑眉:“哦”

愉嫔忙道:“纯娘娘切莫误会。嫔妾说要为永琪打算,却不敢奢望大位。嫔妾身份低微,怎与娘娘做比无论将来是立长,还是子以母贵,三阿哥永远都是永琪的兄长和主子。”

纯妃心下这才一安:“你又何必说这话来你如今已在嫔位,将来晋位封妃、贵妃的日子,何尝就没有”

愉嫔不由得黯然一笑:“可是娘娘您瞧,从诞下永琪来之后,皇上何曾翻过嫔妾的牌子后宫都说,皇上仁厚,一向眷顾潜邸老人儿,尤其是有子的主位;可是这话在嫔妾身上,从来就没应验过。”

愉嫔垂下头去:“嫔妾甚至觉着,皇上是记恨嫔妾的。嫔妾这个孩子是瞒了皇上几个月,皇上必定以为嫔妾耍尽了心机,故此皇上虽也喜爱永琪,却已是不可能再喜爱嫔妾了。”

这话说得叫纯妃也觉刺心:“本宫何尝不是如果皇上因为这个记恨你,他便也同样会记恨我啊。毕竟当初隐瞒消息,也有我的份儿。”

纯妃哀然摇头:“可是说来归齐当初力主隐瞒的,是主子娘娘啊。事到如今,咱们两个保下了永琪,却从此失去了皇上的垂怜。我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意外,而不是皇后娘娘设计出来的局面。”

第257章257、必争7更

娴妃与纯妃、愉嫔计议的这些天里,皇帝只翻了两人的牌子:语琴、陈贵人。

婉兮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专心为陈贵人备一份礼。

她去了这园子这么些日子,回来该去见见。可是自己手里又没有什么,跟皇上要鸟儿,皇上又小心眼儿不给,她只得自己再费工夫亲手做一份。

耗费了几天的工夫,终于做得了,婉兮高高兴兴带了去永和宫求见。

白果将婉兮引进,陈贵人接了礼物看着就笑。

婉兮忙解释:“这些是奴才在院子里亲手采的,回来蒙在纸上做得的。夏日里权给陈主子做一顶凉帐罢了。陈主子可别嫌弃。”

原来是婉兮将圆明园里带回来的花瓣、草枝、叶片,都给晒干了之后蒙在两层半透明的高丽纸里。拼成纸帐子,可以盛夏里围在园子里当帐子用。

“姑娘手可真巧。心意更是难得。”

婉兮吐吐舌笑:“奴才瞧着永和宫里浓荫匝地,想必夏日夜晚在园子里用纸帐子搭个凉棚睡,更显清凉。”

陈贵人仔仔细细瞧过那些花草叶片,便忍不住打趣:“看样子,姑娘在园子里可是没少了逛。我隐约能认得,这红叶子是西山上的;这花儿却是东边水岛上的。一东一西,那真是好大的阵仗。”

婉兮登时脸红:“什么都瞒不过陈主子奴才好容易出宫去,很是欢喜园子里拘束少些,故此没少了寻些借口便出去逛逛。”

其实还有些是傅恒帮她找来的,就算嘉妃对她再宽松,她也不敢哪儿都去到了。

陈贵人深吸一口气:“瞧姑娘这纸帐子啊,名儿就该叫自在飞花轻似梦。姑娘在意的,实则自在二字啊。”

婉兮黯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将园子里的物事带回来,博陈主子一笑罢了。陈主子宫里本就浓荫匝地,故此奴才忖着,陈主子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婉兮说着回头瞧瞧陈贵人宫里的白果、赤芍:“便连二位姑姑的名讳里,都是以百草为名,奴才心下便更有几分底了,这才敢做了来送给陈主子。”

陈贵人眨眼一笑:“还应有一样儿:你上回来我宫里,喝的是御贡的茶。茶也为百草,皇上既然不赐给我金银,只是赐给我茶,你也该知道我是喜欢这些草木的。”

婉兮心下更为叹服。

说了一会儿话,陈贵人话音一转:“我虽深居简出,可是却也嗅出来,后宫里这些日子来有些喧闹了。”

婉兮以为陈贵人说的是怡嫔失宠、嘉妃风光之类的事。她自然知道,只是懒得理会。

“是么奴才倒不知晓。”

陈贵人一笑,按住婉兮的手:“那我就透给你个话儿:你道她们在扰攘什么是皇上要赴木兰围场秋狝了。”

这话儿皇帝已经透给她了,她却一时没想明白,这事儿跟后宫里扰攘有什么干系。

陈贵人轻缓一笑:“你想啊,皇上这一去就要几个月,究竟要带着谁去,不带着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