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交代的话”
“也不算。”他尴尬一笑,“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跟你介绍我的身份,之前我看国内媒体传我曾经包养过她,呵呵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冯厉行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澄清一点,我没有包养过她,更何况以我这种身份,根本不敢沾惹她。”谢从凉笑得有些凉瑟,完了还要补充,“高攀不上,所以我不能毁了她。”
她那样一个名门千金,有清清白白的人生,谢从凉自知不配。
她值得更好的人,而他希望,冯厉行便是那个更好的人
连翘在免税店转了一圈回来,发现两个男人都不见了
不会找个地方单挑吧,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正要去找,结果一转身便见冯厉行和谢从凉一前一后从吸烟室出来。
“都买了什么这么多”冯厉行很体贴地先走过来将她手里的拎袋接过去。布爪狂巴。
她看了一眼这两个男人的脸色,似乎都没什么异样,放心了,便开始解释:“挑了一些礼物啊,给弋正清的,还有给刘院长和安安的。”
冯厉行听到“安安”两个字,心中微恙,但总算比之前舒坦多了。
“给安安买了什么礼物”
“买了玩具,还有几盒软糖。”
“小孩子不能总吃糖,容易蛀牙。”冯厉行这话接得特自然,连翘都有些犯愣了,不禁抬头看他,他面无异色,只是拎着那些袋子,搂着连翘,跟谢从凉告别。
“走了,有空再见。”
“好,你们结婚我肯定会去”
语言简洁地说了再见,谢从凉又看了一眼连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莲丫头,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他敢欺负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叫人去收拾他”
这话说得连翘一下子眼眶就湿了,忍不住扑过去,踮脚尖抱着谢从凉。
“谢大哥,有空去看看我,我会很想你。”
“知道,有空我就去。”他拍着连翘的后背哄她,“好了不哭了,都是当妈妈的人了,动不动就闹情绪。”
边说边弯着手指帮她刮掉眼睛下的泪渍。
冯厉行吸着气,只能假装看不见,将头别到一边去。
“行了,登机吧,到了那边给我来个电话。”
三人又告别了一番。
冯厉行搂着连翘转身,安检完,她还在哭。
“就这么舍不得”
“当然,他最疼我。”连翘不服气地吸子,“在巴黎的这五年,如果没有他,我估计早就被毁了”
所以谢从凉是连翘的恩人,亲人,是她生命中的贵人
十三个小时的航程。
飞机降落邺城国际机场,连翘和冯厉行推着行李车出来,结果刚出闸口就有一大群记者朝他们涌过来。
始料未及,冯厉行赶紧用手臂搂住连翘,埋头挤推着往外走。
还好记者顾忌连翘大着肚子,不敢乱来,所以两人还算顺利地挤上了停在门口接冯厉行的车。
开出去,这才大松一口气。
“估计明天那些人又该乱写了。”连翘摘下墨镜,倒在椅背上无奈地说了一句。
冯厉行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还会乱写什么反正都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
“”
司机先将连翘送到她住的公寓楼下,并将她的行李送到门口。
冯厉行与她告别,她却在背后突然叫住他:“明天上午我会去医院做人流,希望你说话算话。”
他听到这句话,背影明显一窒,拳头握了握,似乎在下一个痛苦的决定。
“好,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一起去。”
“那我等你。”
就这样决定了一条生命的去留,连翘深吸一口气,手掐在肉里回头。
连翘以为那晚她要失眠,可居然一觉睡到天亮,连个噩梦都没有。
起床拉开窗帘,阳光晴好。
邺城的雨季终于彻底过去了,空气中似乎开始闻到夏天浓烈的炙烤味道。
连翘平静地洗漱完毕,拿了所有的个人证件下楼,结果看到冯厉行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而他就站在车身旁边,后背靠着车门,手里夹着半支烟,脚下更是掉满了烟蒂。
“你早来了”连翘惊异,走过去问。
车前的人才抬头,脸色一看就知道昨晚他是缺觉了,因为眼里布满血丝,下巴的胡渣也没有刮。
一向注重形象的冯厉行,那天看上去竟然有些落遢。
只是看到连翘过来,他还是勉强笑了笑,将手里的烟蒂扔掉。
“走吧,去医院”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连翘坐上去。
医院到连翘的公寓也就短短十分钟路程。
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空气几乎像凝固一般,显得死寂又肃穆。
毕竟一条生命,谁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能是去得早,所以医院里排队挂号的人并不多。
很快就轮到连翘了,她木木地走过去,愣在窗口。
里面的工作人员迟迟等不到声音,也不抬头,只冷冰冰地问:“挂什么科”
对,挂什么科
连翘将头往窗口凑了凑,声音冷清:“打胎,挂什么科”
工作人员一顿,忍不住抬头多看了连翘一眼。
连翘就直挺挺地站在窗口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