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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简直是五雷轰顶。

云初与她默然相视,觉得这盆狗血已经如倾盆大雨一般淋了她满身。

阮娘的身后,跟着巴依的鬼魂。

从年龄到举止,再到巴依的鬼魂,她虽未见过阮娘的真面目,却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所以,方才在屋外之时,她才对落雨示意,一定要冲进去看看夏姨娘。

直到现在,直到此刻!

她隐约明白,在她眼皮子低下悄悄溜走的那条线,究竟是什么。

“白姨娘是大伯母周氏的远方表妹,早年出嫁丧夫,来云府做客时,被大伯父看上,给后来才收进房里做了姨娘。

白姨娘这些年深居简出,极少在府中露面,方才匆匆一瞥,我又乔装成丫鬟,她应是没认出我来”云初慢声解释道。

“你确定没看错?她,她是云茂的,的,姨娘?”落雨仍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父王都已经荤素不忌到这等地步了?

“周家人的长相,我不会看错。”云初笃定道。

白姨娘的眉眼和周氏长得太过想象,以至于她对这个”远方“二字都有着深深的怀疑。

云初见她犹在惊讶中回不过神来,又补道:“当初白姨娘抬进云府的时候,周氏曾经说过她旺夫旺子”

“你是说因为她旺子所以我父王才”落雨觉得十分荒谬。

云初摇摇头:“落爷忘了,王爷曾煞费苦心让阮娘和玉娘扮作母女,引云茂上钩,又设计将玉娘送入府中”

落雨茫然看向她。

云初继续道:“玉娘自入府以后,我一直派人盯着。她一直呆在姨娘的院子里很少出去走动,除了伺候大伯父,便是去白姨娘的屋里说话

所以,玉娘的目的一定是白姨娘,可若只是因为白姨娘传闻中旺子,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康王那等身份,想从大伯父那种人手里要个不受宠的女人,无需如此拐弯抹角,一定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原因”

落雨眉头紧紧拧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云初看向车窗外,在脑中细细梳理着这条线。

许老夫人寿宴前,玉娘设局进府。

住进周氏的西院频繁接触白姨娘。

她在延阳动身回京之前,闻得捧墨的死讯。

她被赐婚第二天,白姨娘暴毙身亡。

白姨娘死后,玉娘和周氏和睦相处,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

今天,她才发现原本死去的白姨娘,以康王怀孕新宠的身份住进康王府里!

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一世,玉娘被打个半死抬进云府。

白姨娘在她嫁入开国伯府的第二年,“暴毙身亡”。

直到她死,玉娘和周氏还在云府活的好好的。

康王究竟生没生儿子?她想不起来

但只要玉娘好生活着,她这条线上的康王、白姨娘,势必也活的好好的!

康王的心病、心结便是儿子,为了生个儿子,他的府上塞满了女人

周氏和青炎族,将捧墨剖腹取子,做成佛牌一样的邪物,让白姨娘戴在身上,取信于康王。

周氏和白姨娘,背后代表的不是云家,而是开国伯府周家!

可仅凭一个邪物和一个虚无缥缈的“旺子”之说,便能把求子心切的康王和周家绑在一起,未免太儿戏了一些。

康王和开国伯府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联系?

青炎族和康王、开国伯府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落雨喃喃道。

云初回过神看向她:“落爷,如今看来,王爷已被夏姨娘腹中之子蒙住了双眼,白姨娘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孩子,是谁的孩子,咱们无从得知

可今日咱们的举动,已经打草惊蛇,你不如同我一起住进长公主府吧。”

第349章 再站十日

落雨原本深锁的眉头,听见云初的话,缓缓放开。

“父王那里,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她肃容问道。

云初沉默一下,慢声回答:“我还在延阳时,大伯房里死了一个怀孕的姨娘。后来偶然得到消息,那姨娘是被大伯母设计害死,并且剖腹取子,应是做了佛牌之类的物什”

落雨坐直身子,不可置信地惊呼:“你是说,夏姨娘身上的邪物,是剖了你大伯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制成的?”

云初点点头。

落雨闭了闭眼,沉默片刻,再度张开:“还有何事,你一并告知与我。”

云初沉思一会儿,命马车停在偏僻的角落,将苏锦泽、顾婉容被害,肃州发现活祭、再到周氏剖腹取子制成邪物的事,一一告知。

落雨听完,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当初长公主被奸人所害,差点是落爷出手相救,如今康王究竟是始作俑者还是被人利用,我们虽不知道,顾及着落爷没有贸然动手

青炎族这条线,我们一定会彻查下去,官家那边早晚也会知道。

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王爷的,落爷既知这事,还应早作打算,免得让奸人有可乘之机”

落雨神色凝重地看向云初:“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你既知这么多事,今日还敢来我们府上,是对我信任至极。

日后我若有事找你,自会去府上见你,若再收到以我名义邀你上门的帖子,万不可应。”

云初闻言,知她是为自己着想,点了点头,迟疑地问道:“你不打算和我回公主府吗?”

“今日之事,打草是真,未必惊蛇。毕竟那两人都没认出你,我贸然住进公主府里,才会打草惊蛇

你放心,我十二岁开始管家,康王府里,即便父王坐镇,轻易也困不住我,有些事必须我来做。”

云初还欲再劝,落雨坚定地摇摇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下了马车。

云家温泉庄子上。

云颂刚从许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容羽赶忙迎上去。

“师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八个时辰了,秦王身子不好,这么下去”他忧心地说道。

云颂冷哼一声:“倘若他真晕了,我便去宫里找官家请罪,正好!”

容羽:“”

云颂气呼呼往前走了几步,似想到什么,猛地顿住脚,转身问道:“赐婚以后,你可曾见过七娘?她神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