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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在儒雅斋见了一面,问我您之前那枚玉佩的事,看神色没什么不好。”容羽答道。

“玉佩?什么玉佩?”云颂疑惑地问。

“以前出门常戴的那枚玉佩,听说您随手赏人了。”容羽回道。

云颂沉吟一下,面上有些恍然,随即肃容道:“那玉佩我随手赏给了捧墨,如今捧墨已死想必七娘查出什么,走,咱们还是先去见七娘。”

容羽躬身称是。

楚见云颂的马车从庄子里驶出来,眼前一亮。

与赶车的容羽对视一眼,赶紧上前隔着马车问候:“岳父大人,是要出门吗?”

嗓音干涸沙哑,带着几分虚弱。

云颂原本不打算理他,听见这声,眉头一皱,冷哼道:“身子不好,就莫要逞强,若有个好歹,岂不是再坑我们家一次!”

楚一听老丈人开口,忙道:“小婿身子不妨事,只要能让岳父大人消气,让小婿再站上十天都行!”

云颂气冲冲地撩开车帘:“既如此,你就在这站着!站十天再来与我说话!”

说罢,对着容羽吩咐:“走!”

容羽笑着看了楚一眼,扬起马鞭,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只留楚和一行人,呆愣在原地

云初一回公主府,着急忙慌地把康王府里发生的事,一一向长公主和苏锦泽说了一遍。

“我的天啊,康王舅舅为了儿子,可真是豁出去了!连云少监的姨娘都不知云少监作何感想”苏锦泽啧啧道。

长公主蹙眉,拍着桌子怒道:“胡闹!十弟的脑子里装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这等事情,也能轻易相信不成?”

苏锦泽见状,赶紧上前宽慰:“娘亲息怒这件事,我听上去,怎么那么怪异呢?

若说康王舅舅和青炎族的有勾结,他总不能让青炎族的人,去蛊惑周氏,弄死自己男人的小妾,剖腹取子,放在她表妹身上,给康王舅舅生儿子吧?就为了算命说的旺子?我都不信好吗?”

见长公主怒容稍缓,苏锦泽继续道:“咱们不说这天底下有多少旺子的女人,只说这京城里头,出了名旺子的女人也不少,别的不说,永兴伯家的女儿嫁得最好,不就因为他们家的女儿能生嘛!”

他自来对这种狗血又八卦的事情最感兴趣,分析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长公主揉了揉眉心,沉吟一番:“前儿你们怀疑十弟的时候,我便想说的

十弟与官家年龄相仿,自幼深谙中庸之道,对于皇位从未展露过野心,性格又糊涂,若非如此,当年父皇驾崩之时,也不会好生交代官家要照看好十弟。

十弟和十三弟,皆是我从小看到大,委实不像能布出如此精密的棋局之人”

云初闻言,将康王府所遇之事细细再想一遍,忖度着说道:“二哥和娘亲说的有道理,若背后之人当真是康王爷,无论是王爷本人还是他的心腹,总能认出我来。

当时我扮成丫鬟,身边又无暗卫跟着,都能从他眼皮子低下走掉,若非康王演的太真,便是康王不是背后之人”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青炎族和周氏勾结,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为饵,这是板上钉钉之事,端看康王是钓鱼者,还是被钓者。

可无论是哪一方,夏姨娘这个人太过蹊跷了些,正如二哥所说,旺子、且未嫁之身的女子何其多,他们为何会选择夏姨娘呢?”

长公主听到这,展颜一笑:“这有何难,你们别忘了,宣阳是十弟的胞姐,这种姨娘子嗣之事,由她出面去问最好!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让宣阳出面去查!”

“正是!正是!再没有比姨母出面更妥帖的了!”苏锦泽抚掌称赞。

云初亦点头附和。

正说话间,宫芷神色凝重地从外头走进来,对着三人见礼。

“出什么事了?”云初挑眉问道。

宫芷犹豫一下,回禀:“秦王殿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站在温泉庄子外头,老爷说,还要让他再站十日”

第350章 父心难测

“什么?”云初蹭地站起身来。

她想过父亲肯定不会让秦王太好看,却也没想到

难道要让楚在东郊站成一道风景线不成?

她无措地看向上首。

长公主正笑吟吟道:“不妨事,不妨事,不过才站十天,换来人家女儿当媳妇,那臭小子还赚了呢!”

“娘亲,六哥身子那么弱,要是再不给吃不给喝,恐撑不到两日就这都已经**个时辰了,这么下去怎生得了!”苏锦泽适时表达他的关心,脸上却笑得幸灾乐祸。

见云初一脸忧色,长公主笑着说道:“得!为了我那身子不好的侄儿,怎么着我得助他一助,你们且等着,我进宫一趟,去见见官家和贵妃娘娘。”

“娘亲莫非要让官家和贵妃娘娘出面?若他们出面,虽说六哥不用罚站,可他和七娘他爹恐怕就”苏锦泽皱着眉头说道。

云初一惊:“娘亲切不可如此,我父亲脾气倔,若官家和贵妃娘娘下旨,恐怕会火上浇油我自去劝劝父亲便是。”

说着便急忙往外跑去。

“嗳”长公主瞪了苏锦泽一眼,笑着刚要开口解释,云初却早已跑了出去。

“你们啊!太年轻!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做爹娘的,心里有数着呢!怎么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呢!”她摇头叹息道。

转头吩咐刘喜:“快递帖子进宫,我要赶紧去见官家一面!”

云初的马车刚出公主府的大门,便接到云颂的口信儿,约她去儒雅斋一见。

心急火燎地赶到儒雅斋,上了二楼,见云颂绷着脸坐在雅间里喝茶,她缓口气儿,稳住步子,走上前。

“见过父亲。”云初见礼道。

云颂一把将她扶起,认真端详她的神色,面色一暖,笑道:“看来赐婚之事,并未对你造成太大困扰,坐。”

云初笑着坐下,心里掂量掂量,正想开口,只听云颂问道:“听容羽说你在问我赏捧墨的玉佩之事,可是有什么问题?”

却是半点没提楚之事!

云初小心打量云颂的神色,见他正凝神等待自己的回答,按下心里的忐忑,将云萱、捧墨、周氏、康王和白姨娘之事,细细说给他听。

云颂听过以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父亲,周家人既已入局,大伯一家恐难善了,祖母年迈,云府之事,父亲当要早作打算才是。”云初温声劝道。

云颂沉吟一会儿,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分家。”

“祖母那边二房没有子嗣,大郎、二郎、三郎都是祖母的心头肉,如若果然分家,祖母必会跟着大房生活,恐怕到时祖母会受连累”云初看向父亲。

“你大伯那边,我再想想办法,此事你无需担心。”云颂温声回答。

云初点点头,鼓足勇气,站起身,走到云颂面前,福礼道:“楚那边,还请父亲息怒。”

云颂面色一沉,看着她没有开口。

云初垂首维持着福礼的姿势,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你母亲之事,自有为父来查,无需用你的亲事来换。”云颂沉声说道。

云初心里一暖,原想将这桩亲事能带来的便利细诉给父亲听,以说服父亲心里认同这桩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