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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行出事之前,可是江南豪富!

“慧娘既然是李元洲害的,死士必然也是李元洲的人。任意行在江南地界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当真全家一夕之间惨死,官府不可能不查。”

楚沄沉吟一下,又道:“况且,他那个善举也蹊跷的很,先把任意行抓起来,擒人先擒王,江南这一摊子,总要露出马脚来。”

慧娘一直站在旁边听着,似突然想到什么,低声惊呼:“娘子!我想起来了!李元洲当初想从父亲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云初一惊,赶忙将慧娘的话转述给楚沄和容羽听。

话音刚落,只见青女神色凝重地飘至门口:“东边的水塘里埋的有东西。”

云初和慧娘听见这话,脸色齐齐一变,来不及解释,赶忙跟着青女往外头走去。

任家大宅的东面,有一汪和云府差不多大的湖。

由于宅子荒废,久没有人打理,湖面上绿油油地飘着水藻,湖边高草和芦苇有一人那么高,完全下不去脚。

青女径自飘到湖心上空,指着一处湖面说道:“就在这下头,你找人来挖。”

云初顿住脚,站在离湖岸很远的青石路上犯了愁。

古代又不比是现代,这个地方荒草丛生,别说走到湖里去,就是从她站的地方,走到湖边,指不定都能踩到蛇虫。

那汪湖水里头,绿糊糊的一片,青女又只她一个人能看见,深更半夜宵禁着,就算撑船也得现找才行!

还真是坑啊!

身后传来楚沄和容羽的脚步声,她转身正要开口跟他们详说,只听慧娘倏地喊道:“小心!东南角有人在窥探!”

云初闻言,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们身边,压低声音将慧娘的话说了一遍。

容羽低垂着头,状似不经意地往前踱了几步,找准方向,突然暴起朝那人掠去!

远远跟在后头的暗卫见状,也跟着容羽朝东南角袭去。

趁着这个空档,云初凑近楚沄身边,赶忙又将青女的话说了一遍:“那里头的东西,恐怕就是李元洲要找的。”

楚沄沉吟一下,对着身后摆摆手,即刻便有暗卫悄声走上前来。

“去通知州府,调些人过来,把湖水抽干挖开。”他淡声吩咐道。

暗卫领命正要离开,他又说道:“再去折冲府一趟,派人把任意行名下所有的善堂和铺子,全都围起来。”

云初对楚沄的安排,起初有些诧异,再一细想,便明白他的用意。

“任意行”在江南这个地界上,已经经营了十几年,“善”名在外。

不为名不为利,不贪图享乐,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是说他不是任意行,恐怕都没人相信。

周明煦那个阴险小人,不知藏在什么地方虎视眈眈。

与其他们偷偷摸摸行事,被周明煦用那些恶心人的手段利用。

倒不如一切都摆到台面上来,想做什么,光明正大的做就是。

李元洲心心念念想得的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挖出来。

无论是他,或是他背后的同伙,知道这件事以后,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第371章 古怪善堂

州府的人来得很快,因暗卫交代的很清楚,刺史大人直接带了清理河道的兵丁,开始干了起来。

既然要把挖东西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云初也就不忙告诉他们具体在哪,把东西挖出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

容羽带着暗卫回来,手上拎了个半大的小子。

他看见这个阵仗,诧异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找到东西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冷不丁看见容羽身后黑压压的影子,笑容一敛。

“他是怎么回事?”楚沄指着容羽手里的人。

“方才窥探的人就是他,年龄不大,身手不错,我们追了几条街才把他追上。”容羽将那人点了穴,随手丢在地上。

那人哼也不哼一下,整个人神色木楞,似是没有痛觉一般。

云初走上前,眼睛一眯,冷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是个哑巴。”容羽说道。

云初听见这话,眉头蹙起,略一思索,对着暗卫挥挥手:“把他带到‘任意行’那里,他们是一伙的。”

暗卫微怔,随即躬身带人退下。

云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你怎么知道他和‘任意行’是一伙的?”容羽好奇问道。

“他后头跟着几个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的鬼魂,都是被他杀死的。”云初说道。

第一世她看电视,经常会有那种训练杀手的桥段:差不多年龄的人,被杀手组织放在一起训练,最后让他们自相残杀,只有胜者才能活下来。

她换了个说辞,将揣测说出来,见容羽和楚沄若有所思,又补道:

“再说,咱们今天夜探任府,是临时决定,从进府到抓住任意行,统共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他一定是早就在这里的,只是咱们没有发现罢了。”

容羽点点头,见楚沄眉头微皱,轻唤道:“殿下?”

“不好,那些善堂恐怕就是训练他们用的,我得尽快过去看看!”楚沄冷声说道。

云初脸色一变:“我和你一起。”

楚沄看向她:“若善堂的用处果真是如此,那里太过危险,你还是和三郎呆在这里。”

“你别忘了,他们和青炎族也有勾结,我能看见你看不见的,带上我吧,我保证不离开你半步。”云初不放心他独自前往。

容羽见两人这样,冲他们摆摆手:“你们一起去吧,若李元洲要的东西在这,这里也不太平。”

云初朝容羽一笑,不待楚沄开口,拉起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楚沄和云初共乘一骑,来到离任府最近的善堂外头,折冲府的府兵已经悄声将善堂围了起来。

“大人,方才里头突然熄了灯火,是否要进去看看?”

带队的将官,虽不知道楚沄的身份,一见他通身的气派,也知道他身份极贵重。

“里面的人身手不弱,通知下去,提高警惕。”楚沄吩咐道。

将官微愕,见楚沄神色凝重,心知事情重大,赶忙下去安排。

待到府兵冲进去,善堂里面瞬间厮杀声一片,还有短兵相接的乒乓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训练杀手用的。”云初被楚沄护在身后,低声说道。

“未必,十八年,善堂遍布江南各州各处,这个数量,只用来训练杀手太可惜了些。”楚沄淡淡说道。

云初骇然:“你是说他们在训练私兵?”

“训练私兵?”楚沄摇摇头:“既没有足够隐蔽的场地,又极容易被人发觉,风险太大。”

“稳妥的办法,便是在他们幼时,收入善堂,加以诱导教育,待到成年,再充入军中,风险更低。这样的人,从军以后,也必会得到上峰的赏识。”楚沄看着善堂里燃起的烛火,淡声解释道。

这个套路是从幼时便洗脑的意思。

“可是他们又如何能笃定,训练出来的人,到了军中,仍对他们绝对忠诚,而不会反水?”云初疑惑地问。

楚沄沉默一下,牵起她的手,迈步朝善堂走去:“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善堂里头灯火通明,将官带着府兵肃立在两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