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茉儿:不倒我胃口你会死吗?
那他这算不算上勾了?福茉儿问。
当然,香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也不看看哥哥我何等貌美。
福茉儿:再美也只是个太监!
培养感情这事好比两军对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窦阿兴好不容易成了咬勾的鱼,香九自然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拉着福茉儿商量给窦阿兴送一回礼。
美名其曰,礼尚往来。
福茉儿犯了难,不知什么样的礼物能和鸡蛋等价。
脑汁都快搅成浆糊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出了个馊主意:哥,要不你今夜摸黑去御膳房溜达一圈。
运气好的话,还能像上回那样,找只烧鸡什么的。
到时候送给窦阿兴,就算你和他的定情信物了。
香九严肃道:不行不行。
皇主子可说了,若再去御膳房溜门撬锁,她就剁了我爪子。
此女是个狠人。
惹不起惹不起。
那我就没辙了。福茉儿一下蔫了。
香九却还笑盈盈的,揉揉她发顶:御膳嘛还得去,不过要光明正大的去。
红杏出墙
所谓的光明正大, 就是给御膳房的掌监塞银子。
俗称贿赂。
为此动用了藏在砖缝里的福茉儿的嫁妆。
香九挑挑拣拣,挑了两锭二十两的雪花银。
想了想,又挑了一只圆润剔透的玉镯。
心肝俱疼的嘀咕:破财消灾。
福茉儿:啥玩意儿?哪来的灾?
皇主子剁我爪子的灾呗。
香九搪塞道:我是说,不知这些东西御膳房的掌监看不看得上眼。
这些都是好东西, 但福茉儿欲言又止。
御膳房是紫禁城内最能捞油水的地儿, 多少人挤破头的想进去。
毫不夸张的说,在御膳房当差, 基本等于发家致富, 走上人生巅峰。
这些人油水捞多了,都拿鼻孔看人。
不过,礼多人不怪,有钱不收他傻子啊!
而事实证明,这掌监就是傻子。
看着香九捧来到东西,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一看就是金银山中扑腾过的人。
香九没辙,挺直腰杆硬气道:您这是不给我面子, 还是不给我干爹面子啊。
掌监被她糊弄了, 问:你干爹哪位。
我香九的干爹就一个。
掌监一听她名字,愣了。
这可是近来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啊。与她有关的八卦满天飞舞,层出不穷。
他那干瘪瘪的老脸上绽放出了一堪比菊花的笑脸。
向伺候主子那般殷勤道:您等着, 我这就给你弄些好酒好菜来。
两刻钟后, 香九提着食盒跨进了皮库的大门。
瞬间惊起一滩骚浪
太监宫女们再也顾不上手里的活儿,全挤到窗边抻着脖子张望她。
瞻仰这位大红大紫之人的美丽容颜。
窦阿兴在旮旯里清点刚入库的皮货,见大家伙忽然躁动起来, 不由的搁下簿子和笔:你们干嘛呢?
有人回头冲他招手:快来快来。
窦阿兴鬼使神差的上前几步。
那人从人堆中抽身出来,把留出的空档给了他。
窦阿兴挤身进去。
他大高个子,目光不费吹灰之力的穿过众人的头顶,看向院中央那一抹倩生生的背影。
好像有点眼熟。
他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就在这时那人转身了。
一双雪亮的眸子,灿若星辰。
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如乘风摇曳的粉桃,饱满灵动,不失芳香与轻柔。
哇
所有人都看痴了。
喟叹她惊为天人。
但见她薄唇轻启,脆生生的喊道:阿兴哥!
窦阿兴呆住了。
众人向他投来或羡慕或嫉妒或暧昧的眼神。
窦阿兴怪不好意思的,挤开他们,小跑着来到香九跟前。
香,香你找我?
香香?
香九的骨头缝里都冒鸡皮疙瘩了,忍住嘴角的抽搐,做卖萌状:我来给你送晚膳呀。
她扬了扬食盒。
隔着盒盖窦阿兴都能闻见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他惊喜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