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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TXT全集下载_12(1 / 2)

她没听他提过,两人也没有针对这个问题正式谈过,所以她不确定。

至于爱不或不爱,杜晓眠想到这里不由得失笑,她已经不再是会对一个答案穷追猛打的小姑娘了。

她只是在心里设了一个最起码的标准和防线,不爱她的人她不爱,看不上她的人她也不会正眼看。

如果有一天她觉得黎溯川不爱自己,那她一定会马上离开,不会有任何留念。

正如她对钟书意说的那样,女人要想好好保护自己,就要在感情上学会自私,一味付出,热脸贴对方冷屁股,那不是爱,是蠢。

手机响了,杜晓眠回过神一看,黎溯川打来的。

她接起来,有点累:“喂?”

黎溯川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恼:“你怎么不在家?行李也不在?是不是又去哪里出差了?怎么不给我说。”

杜晓眠蓦地睁大眼:“你回家了?”

黎溯川很是不悦,短短一个字:“嗯。”

杜晓眠笑容放大,眼里闪着欣喜而急切的光:“那你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挂了电话,她立即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前面改道,去另一个地方……麻烦快点,谢谢。”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下,杜晓眠提着包包欢快地朝别墅跑。

进门后,就见黎溯川拉着一张黑脸坐在沙发上,脚边还立着行李箱,一看就风尘仆仆,累得不轻。

他大概心里憋着气,领带被扯了扔到一边,衬衫口子解到了第三颗,露出一个深深的,坐姿也很随意,一条意屈着,另一条嚣张地搭在矮桌上,又直又长。

杜晓眠心里哼笑,这哪里是在生气,分明就是借着机会秀身材,她放慢步子走过去。

黎溯川姿势不变,黑沉的眸子瞟了杜晓眠一眼,眼里分明有震惊,却被他强制压下去,板着脸数落:“穿成这样,去哪里鬼混了?”

杜晓眠在他身边坐下来,如实地说:“跟朋友去酒吧玩了会儿,庆祝我弟弟找到正经工作。”

那个小瘸子能找到正经工作?

黎溯川眸色几变,确实不容易,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不是要十天吗?怎么提前两天就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机。”杜晓眠问。

被这么一提醒,黎溯川消到一半的气立马回充,哀怨地说:“老子把十天的行程压缩成八天,风风火火赶回来给想你个惊喜,你倒好,给我个惊吓。”

杜晓眠被这句话逗笑了,心也跟着变软,决定不仅要为杜晓率庆祝三天三夜,还要大赦天下,忘掉黎大总裁前任小情人给自己下马威的事。

她挽起他的胳膊,下巴磕在他肩上,笑盈盈地讨好:“好吧,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嗯?”

黎溯川仍旧不为所动,高傲地抬着下巴:“道歉要有诚意。”

杜晓眠一点就通,凑过去,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留下个大红印问:“现在行了吗?”

黎总对自己高冷的外表瞬间崩塌全然不知,仍旧高冷:“不行,不够,还没消。”

杜晓眠毫不吝啬,一连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额头,脸上,甚至下巴都有红印,让这高冷的黎总裁看起来像个沉迷美色的昏君。

“这样够了吧?”问出口了,杜晓眠自己先憋不住,趴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黎溯川莫名奇妙地眨了眨眼,伸手摸脸,指尖都是红的。

他眸色越发暗沉,俯身把杜晓眠摁在沙发上,钳制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的两边,顶着个色彩斑斓的大花脸说:“不够!亲再多都不够,老子吃荤不吃素。”

“那就吃呗。”杜晓眠仍旧笑盈盈地看着他,艳红的唇一张一合,眼尾勾着好看的弧度,娇艳而又妩媚。

黎溯川瞳孔陡然放大,低头堵住了那两片红润的唇。

杜晓眠望着天花板璀璨迷离的灯,感受着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吻,突然觉得一切挺好。

不在乎过去,也不筹划将来,只享受现在。

荤菜吃够以后,两人都趴在沙发上平复呼吸,杜晓眠冲黎溯川伸手:“拿来。”

黎溯川摸不着头脑:“拿什么?”

杜晓眠:“礼物啊,你出国都不带礼物的吗?”

“......”黎溯川面色一鲠,支支吾吾一言难尽,“我,我不知道你还要礼物,你没说过......”

杜晓眠冷笑,一脚踹在他腿上:“对我来说有礼物才有惊喜,一个臭男人不算,我自己伸手要,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你就算把自己绑好蝴蝶结放纸盒里快递回来,我也不稀罕。”

黎溯川点烟,像是在深刻反思,好一会儿才说:“行吧,下次我记着。”

第二天,杜晓眠打包行李再次住了进来。

两人的日子同之前一样过得枯燥却腻歪。

一天下午,她和黎溯川逛完商场回家,发现屋外有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等着。

看见他们,男人犹豫半晌,极其为难的开口:“小川儿,我有事跟你谈,你......”

不等他说完,黎溯川就冷着脸打断:“没什么好谈的,我没时间。”

男人无奈又难过:“小川儿,你妈......”

“闭嘴!别给我提她!”黎溯川大吼,一手提菜,一手拉着杜晓眠,快步往家里走。

杜晓眠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有点懵,几乎是被他拽着走的,手脖子被捏的生疼。

第38章

门砰一声关上, 把中年男人严严实实挡在了外面。

黎溯川一屁股摊在沙发上解领口的衬衣扣子, 表情怒火中烧,阴沉得可怕, 随后就眉心皱成一团, 使劲揉太阳穴。

“头又痛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拿药?”杜晓眠着急地问。

自从她住过来以后,黎溯川已经很少头痛得这么厉害了,她偶尔会帮他揉揉, 效果还不错。

黎溯川闭着眼,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嘶嘶地抽气:“没事,不用,撑得住。”

杜晓眠绕到他身后, 手法娴熟地帮他揉太阳穴:“外面那是什么人?把你气成这样?”

刚才情况太突然, 她只听到那个男人好像提到了黎溯川的母亲,但具体什么事情, 全然不知。

杜晓眠对黎溯川母亲的实质性了解, 仅限于一句话:早跟人跑了。

那是回县里时,派出所的朱叔说的。

黎溯川蓦地睁眼,眼里布满血丝, 极其厌恶地说:“你别管他,就当没看见。”

“可……”杜晓眠想说:可他找你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但黎溯川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不耐烦地推开她抵在自己太阳穴的手:“我的事你别管行吗。我去书房一个人呆会儿,你别理我。”

然后就径直上楼,没再多说一个字。

杜晓眠愣在原地, 看着黎溯川爬楼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被推开的手,她眨了眨眼,表情茫然而无措。

她回到沙发前坐下,点上一根烟静静地抽。

时间一点点过去,透过落地窗口,能看见中年男人还在屋外排徊,他望着别墅左右打量了几翻,终究无从进入,最后落寞地离开。

抽完一支烟后,杜晓眠重新站起来,把被黎溯川扔在矮桌上的食材和零食放进冰箱,再挑了两样拿出来做晚饭。

心情不怎么美丽,所以她的食谱也很简易,半个小时就做好了。

饭菜摆在桌上,她静静地坐着,却一口也没吃,最后凉了,全倒进了垃圾桶。

洗干净盘子以后,她就回房间换衣服,洗澡,然后,躺在床上酝酿睡眠,整个过程都没有开灯。

天色逐渐黑尽,房间里也变得一片漆黑,但杜晓眠笼罩在这一片黑暗里,精神却十分抖擞,眼里闪着清明的光,一点睡意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片黑暗持续了多久,咔擦一声,房间的灯被人点亮,灼眼的光线刺来,杜晓眠紧紧闭上了眼睛。

随后,耳朵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关门声以及淅淅沥沥的水声。

没一会儿,开门声再次响起,脚步声在她身后由远及近,床一沉,身边多了一个人。

肩被人扣着往回拉,杜晓眠仍旧闭着眼,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那只手不死心,转而从她腰窝插|入,把她整个人都往回撬。

杜晓眠重心失衡,身体向后倒,正好落入了黎溯川的胳膊弯里,被他勾着往回捞,圈在了怀里。

杜晓眠恼急,手使劲推,推不动就用力地锤,但黎溯川咬牙受着,就是不松手。

杜晓眠累得流了一身汗也是徒劳,仍旧逃不出他的钳制,只能放弃,躺着挺尸,再也不动。

等平静下来了,黎溯川才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诚恳地说:“下午是我语气重了,我道歉,对不起。”

杜晓眠还是不动,没有半点回应,他接着又说:“你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会憋坏身体。”

“你说你这么花容月貌,要是被我气出皱纹了多不划算,还不如直接在我脸上甩个五指印是不是?你说我要是顶着五指印去上班,公司里的下属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家里有只母老虎?要不要试试?”

黎溯川捉起杜晓眠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杜晓眠挣扎了几下,还是甩不开,终于忍不住骂:“你要点脸行不行,抽你我还嫌手痛呢,放开。”

黎溯川见状,终于如释重负松一口气,握着杜晓眠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说:“也对,这么小巧可爱的手,拿来抽我的脸太委屈它了,应该当宝贝供起来。”

说着噗嗤噗嗤又亲了好几口。

杜晓眠被亲得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嘴里仍旧骂:“你恶不恶心,亲得我一手都是口水,快放开。”

“不亲手,那亲脸。”黎溯川松开她,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不生气了行吗,不然我只能亲你的脚了。”

杜晓眠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笑出了声:“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

黎溯川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不生气了行吗?”

杜晓眠不耐烦,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连连点头:“不生气,不生气,让我睡觉了行吗?”

黎溯川这才放心,关灯过后,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好了,睡吧。”

杜晓眠靠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和好如初,谁也没提过这天下午的事,好像都已经抛之脑后,彻底忘记。

大概过了一周,黎溯川去公司上班,杜晓眠出门倒垃圾,又碰到了上次那个中年男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杜晓眠不要惹麻烦,于是她转身往回走,不料中年男人两三步越过来挡在了她前面:“这位女士,麻烦你等一下。”

杜晓眠一脸为难:“黎溯川不在家,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去公司找他行吗?”

中年男人恳切地说:“小川儿他对我有怨,不想见我,所以我只能找你。”

杜晓眠不耐:“他的事我插不上手,你找我也没用。况且我们也不认识,我没有义务帮你。”

中年男人连忙自我介绍:“我叫李祥,跟小川儿小时候是很好的玩伴,他们都叫我祥子,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祥子?

杜晓眠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在脑袋里搜索了个遍终于想起来,是在梦里听过。

梦里的一天早上,她醒来时,虫儿非常开心地告诉她:“爸爸和祥子叔叔去放鸽子了。”

但梦里的时间跳越穿梭,她没能看到这个祥子叔叔长什么样。

她再次审视这个被黎溯川放进梦里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身材,衣着朴实却干净,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确实不像坏人。

可为什么梦里是一起放鸽子的好哥们儿,而现实生活里却变成了仇人。

想起虫儿那张欢快灵动的脸,杜晓眠无法再对祥子的恳求置之不理。

她无奈妥协:“什么事,你说吧,但我只负责转达,接不接受,是他决定。”

祥子重重点头,感激涕零道:“嗯!好的!谢谢这位女士,你人真好,我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

杜晓眠回笑:“我姓杜,杜晓眠,叫我晓眠就行。”

祥子又点头:“嗯,杜女士,麻烦你帮我转告小川儿,她母亲病了,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她母亲想在临终前见她一面,希望他能去一趟。”

“……”

杜晓眠不知道说什么,她心情复杂,错愕,震惊,难过都有,但更多的是疑惑。

如果真如朱叔所说,黎溯川的母亲早早跟人跑了,黎溯川会怨她也在所难免,但这跟祥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连祥子一起怨?

并且,黎溯川的母亲生病,为什么来找他的是祥子?

“拜托了!杜女士!”

祥子把所有希望寄托给杜晓眠之后就离开了,但杜晓眠却疑虑了整整一下午,苦恼等黎溯川回家以后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