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想不明白沈时为何如此做,然而现在在沈时的撩/拨下,她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动。
似乎是药效上涌,沈时的面容越发潮红,迷离地眨着眼,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和理智,紧紧抱着夏禾,一字一句地说“夏禾……我爱你。”
像是等待已久了的礼堂钟声,伴随着满天的花香,温柔的罩在了夏禾的身旁。当心中的渴望成真,任谁都会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夏禾的心在颤,沈时在动/情时,隐忍克制的和自己说爱,对自己坦明心意,诉说着衷肠,这都是她期待已久的。
过了寒冬的天,温暖的化成一滩水。沈时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她在竭尽全力的回应着夏禾。即便是药物作用下,麻痹了神经,沈时依旧咬着牙渴望清醒。
抓皱了身下的床单,绷起了纤长玉手的筋骨,伴随着夏禾的进入,沈时向后微扬了头。细密的汗珠布在白嫩的脖颈,柔顺的黑发编织成迷离的网……
最后那一声声旖/旎又克制地呻//吟,在沈时的口中无法忍耐的倾泻而出。微微咬住下唇,沈时含着泪,伸出光洁的胳膊抱住了身/上的夏禾……
在颠倒迷离中,沈时泄/了身。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夏禾抱着沈时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间“小正经,你今天,好不正经。”
沈时虚弱的抬起头,对着夏禾露出了一个笑,主动又献上了一个吻。
“夏禾,你还要吗?”
若是说,刚刚是药物的作用。那么现在就全都是沈时的自我意识,夏禾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开口询问,却又被沈时环住脖颈,深深吻住……
“夏禾,什么也不要问。我只要你爱我……”
在这场欢愉中,少了太多缠/绵悱恻的柔情蜜意,反而更多了数不清,道不尽的悲怆。像是响起了苍凉的交响乐,夏禾终于意识到这是沈时的告别……
沈时的家教严苛,对待感情也不容一丝侵犯,献/身这种事,她禁锢的认为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能做。
既然现在的她做出这些举动,那就说明,沈时在弥补遗憾,又或者对夏禾宣誓忠诚。
身/下的沈时,在夏禾的手中一次次绽放。将她自己完完整整的献出,此生唯一的献出……
在最后,夏禾也落了泪,一吻结束了所有的交织缠/绵。她知道,沈时是在告诉她,即使今生再也不会在一起,她也会为她一人守护……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沈时已经离开。屋内的靡/靡之息似乎还在缭绕,却也早已经人去楼空。夏禾蜷缩在床上,看着手中被带上的戒指,又是哭又是笑……
沈时离开了……
在夜里,趁着夏禾熟睡,沈时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戴在了夏禾的无名指。随后又将另一枚女款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在夏禾的梦中,沈时压低了声音,郑重又深情地宣誓“沈时将以夏禾小姐,作为生命中唯一的爱人,将珍惜我们的感情。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或者永远。我将一生尊重她,保护她,与她一起欢笑,一起哭泣。忠诚的爱着她,无论未来如何,是好是坏,是艰难还是安乐,我都会誓死不渝的做她的妻子。我会将生命都交付给她,所以,我真诚的恳请主,不要让我离开她……哪怕是死后,都要我和她葬在一起。”沈时的声音越来越喑哑,越来越低沉,最后她俯下身子悄悄地亲吻了夏禾的唇角。
站起身,在黑夜中,沈时的下颚淌下一滴泪,落在了地上……
可是主听不见沈时的请求,只见证了这一段特殊的婚礼。经历种种,沈时无法留下……最后,在卫清去世的二周年,沈时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这样走得消无声息……
当夏禾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或者说,她早就清楚会有这个消息的时候。
在沈时离开的那天夜里,夏禾侧躺着身子,独自抱着手机。冰凉的手机白光反射在夏禾的面上,夏禾看着与沈时的会话窗口,左眼中的的泪水顺着鼻梁滑落进了右眼,冰凉凉的又从右眼的眼角落到早已经浸湿的枕头上……
夏禾无声的哭泣,始终克制着自己再去联系沈时……
——
沈时离开了这个城市,而剩下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夏禾的院子里,向深常常会来做客,带着壶新酿的酒,或者直接来问她讨一杯茶。
沈时走后的这一年里,向深来找夏禾的话题不变,一直劝夏禾再重新找个人谈恋爱。
对此,夏禾次次都不理会向深,只是这次夏禾有些无奈……
远在D城的夏母与夏穗今天竟然都来了,与向深一起坐在夏禾的对面开始碎碎念。
“夏禾,不是我说你,你都三十了。有哪个女人在你这个年龄还没结婚啊?哪怕你不结婚,你找个对象啊!”
听着夏母的唠叨,夏禾叹了一口气,又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旁边事不关己的向深。
而向深正挺着肚子,剥着手中的核桃,看见夏禾突然瞪向自己,立即反驳道“你瞪着我干嘛?是阿姨自己要来的,我可没有通风报信。”
“是啊!我自己要来的!你这死丫头,你看看人家向深都有孩子了。就你自己一个人,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没对象!你都三十了啊!夏禾,你都三十了啊!别人都当妈了,你还在这守什么寡呢?”
夏母其实也是着急夏禾以后自己一个人会太孤单,可苦口婆心的劝下来,夏禾依旧一脸不着急的模样。
当初夏禾与自己说喜欢女孩子,她虽然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是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可现在呢?夏禾这活摆着要自己一个人过,这让她怎么能放心得下?!这不,连夜就拉着夏穗一起跑到了W城。
夏禾环抱着手臂,耸了耸鼻子,有些不开心“妈~你能不能别左一句三十,又一句三十的说自己女儿的年龄。”
“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自己老了啊!?那你还不找对象!?”夏母看似用力的戳了一下夏禾,叹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
“我都结婚了,还找什么对象?”夏禾懒懒地回答了一声,伸手到向深旁边,也想摸一个核桃。
“死丫头你说什么!?”
“夏禾你说什么!?”
“姐!?”
三个人听后,都震惊的看向夏禾,向深也是不顾挺着的大肚子,一把拍掉了夏禾手中刚刚拿起来的核桃。
“夏禾,你给我们解释清楚!”
“啊!向深!你个暴力狂,你干嘛打我!”夏禾缩回手,皱着眉,揉了揉自己被打得微红的手背。伸出另一只左手,展示了一下上面的戒指“喏,我都带了这么久了。你们不知道?”
“夏禾!你!你你你!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说!什么时候背着妈偷的户口本!那小子呢!”夏母气得抚胸,不过心中也有些欣慰。好说歹说,夏禾并没有打光棍。
只有向深的眸子沉了沉“夏禾,别告诉我,这是沈时给你戴的。”
“嗯,是她。”
夏禾的这一句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一年多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现在也不会遗忘。这一年里,夏禾像是尽孝一般,照顾着沈时的父母,也经常会去看望卫清的父母。
其中缘由,众人即便不用说,也都懂。
“姐!你是不是疯了,她抛下你自己一个人逃走。你还在这等着她!”夏穗一直默默地坐在边上,可听见这句话后,终于爆发了出来。
夏禾听见夏穗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笑着摸了摸夏穗的头“小穗都长高这么多了。”手向下,又掐了掐夏穗的鼻子道“不过,你怎么能这么凶姐姐呢?”
“姐!”夏穗心中气鼓鼓的,她就是为她姐姐鸣不平!自家姐姐苦苦等了这么久,那叫沈时的家伙,还不知去了哪里逍遥!
“夏穗,你说得不对。沈时她不是逃,我们发生的事,你还小,你不懂。但是,她不是逃,她只是去平复自己了。”
“什么平复自己!那不就是逃吗!”
夏禾捋了捋耳畔的发,盯着手中的戒指轻笑,沈时若是逃,就不会给自己戴上这枚戒指了。目光放远,夏禾对着前往的枫叶树说“既然沈时等了卫清七年,我也可以等她七年。”
“七年!夏禾,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七年过去,你多大了!”向深喘着粗气,心中有些暴躁。自从怀了孕,她的脾气连表面温柔都懒得装“就算你等到三十好几,沈时可依旧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这么久不联系,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没有变心!”
夏禾看着向深暴躁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劝道“向深,你别动了胎气。”随后低下头,轻转着无名指的戒指,含着笑“她不会变,因为她是沈时。”
向深恨铁不成钢,咬着牙恨恨道“你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第45章
在夏禾的坚持下,夏母无奈,只能带着夏穗回到D城。
而对于驾照的问题,夏禾早早就进行了回炉重造。考试合格后,一切的问题也就都不大。
开着车送夏母去了火车站,一路上又没少听着夏母的碎碎念。
“女人三十岁就老了!你都多大了,啊?夏禾,你看看你那眼角的鱼尾纹,遮都遮不住。”
夏禾听言,身子顿了一下,眯着眸子斜视,通过车内后视镜来回瞧了一眼自己依然富含胶原蛋白的面容。确定没有夏母所说的鱼尾纹后,舒了一口气,又开始专心开车。
夏禾最忌讳有人说她的年龄大,可是如果对方是自己的母上大人……那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夏母坐在后面,向前探了探头。看见夏禾的举动后,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接着说“你还看什么呢?你都三十咯!都有老花眼、有白内障!你能看得到!?”
夏禾被夏母故意夸大的声音哽住,心中烦躁,实在听不得夏母这戳心窝子的话。手指摁在了右手边的液晶屏幕上,点开了车载音乐。放了两首舒缓的音乐,企图掩盖一下夏母的唠叨。
夏母眸子一转,看出了夏禾的小九九,扯着嗓子,声音又拔高了一层。
“三十的女人,就好比那黄花菜~”
“妈!你干什么啊,我都不能安心开车了!”
“你还知道安心开车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去高速公路赛车呢!?”
“……”这话一说出口,夏禾就知道是谁告得状。自己驾照的事,除了向深可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好你个向深!等你孩子生出来,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夏禾辩驳不过夏母,耳朵又备受摧残,深呼一口气,不好发作,只好抬脚点了点油门,在超速的限定下屡屡试探。
终于看见了火车站的指示牌,夏禾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将车拐了进去。
车停下后,夏母收拾好东西,蛮不乐意的又不忘继续唠叨几句“你这个死丫头,就是倔!和你爹一样样的!”
夏禾倒是无所谓了,满脸含笑“我亲爱的母上大人,您马上就要赶不上火车了。”
夏母拽下自己的包,白了一眼的夏禾“你就耍吧,我等着给你看看哪家姑子庙好,回头就去给你上上香!”
夏禾知道自己母亲就是嘴硬心软,别看平时经常损自己,那也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独自一人拉扯她们两姐妹不容易罢了。
看着夏母和夏穗走进候车室,夏禾站在外面对着突然又转过身的夏穗,挥了挥手。摆着口型,做着她们两姐妹多年来默契的举动‘照顾妈。’
两人拐进了候车室,来往行人纷纷,夏禾站在人潮涌动的火车站门口。这里有人送着人走,有人接着人回。
她看着出站口那里向外走动的人,环抱着手臂,半靠在车门边,发着愣。直到脚都有些酸麻了,夏禾松了松眉宇,勾了唇角,喃喃低语,唤了一句“小正经……”
看到无名指的戒指,夏禾轻松地耸了耸肩。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出了车站,开上了高架桥。夏禾走过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来到了S城,停在沈时家的楼下。
今天她听说沈时的父母回了家,特地过来看看。这一年,她一有时间就会来拜访几次,也算是撞撞运气。
夏禾敲响了门,开门的是沈母。沈母看见夏禾后,立即露出了慈爱地笑意“小禾,快,进来,进来。”
看到夏禾手中拎着的滋补燕窝,沈母皱了皱眉,有些生气“你这丫头!说了多少次了,这就是你自己的家!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夏禾很随意的将燕窝放下,揽着沈母的手臂撒着娇道“阿姨别生气啦,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