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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竟然是我本命太太?》TXT全集下载_7(1 / 2)

她涂好防晒,挎着小布包出去买菜。

走到超市前的十字路口,秋佐刚要过马路就亮了红灯。

她退回去两步,没成想她身后一个穿病号服的老太太硬刚,不退反进,迎难而上。

右边装着一车水泥的大货车猛地冲过来,秋佐想都没想,死命把老太太往回拽。

这老太太是真瘦,拉着她的胳膊就像握着一根骨头,老年斑有些骇人,皱巴巴一张脸,双目混浊。

她转头看见秋佐,眼神亮了起来:“你是我孙女吗?”

秋佐:??

为什么老太太的表情,看上去这么像“你是我儿子吗”的表情包?

秋佐试探着回答:“我不是。”

“你骗人。”老太太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依稀能听出撒娇的语气,像个老顽童。

连自己孙女都认不出来,这是阿兹海默症?

秋佐低头看,老太太脖子上还挂这个牌子,上面写着手机号码。

估计是谁家老人从医院跑走了吧。

她拿出手机拨那个号码,一边把老太太拉到安全地带,哄她说:“好好好,我是您孙女,我是。”

“哼,我就知道。”老太太笑了,露出空荡荡的口腔,牙齿都掉光了。

她伸手摸索着秋佐,下一秒又委屈巴巴说:“新月,你长高了,我都摸不到你的头。”

阴凉地里有阵风吹过来,吹掉了路边盛放的花朵,老太太一缕略显凌乱的银发也被吹得扬起。

新月是啥玩意儿?

刚想问,电话接通了,秋佐没等对面人吱声就说:“你家老太太是不是丢了?我现在在,哪儿呢,在宜家附近,老太太要摸我头呢,赶紧来领。”

“谢谢,谢谢!我马上就到!”是女声,普普通通的,听不出年龄来。

电话被挂断。

老太太还是不依不饶:“孙女,让奶奶摸摸头怎么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长大了,连……”

秋佐认命了,低下头。

扎整齐的马尾辫被揉得乱七八糟,老太太手上粗糙,像是带着倒刺,秋佐清晰地感觉到几根头发离开了毛囊的温暖怀抱。

最关键的,她摸起来还没完没了。

秋佐始终好脾气,直到一个高个子穿长风衣的女人跑过来,把老太太和秋佐炸成海胆的头分开。

呼,终于解脱了。

“抱歉,”女人气喘吁吁地说,“我奶奶拔掉针头从医院跑出去了,我们一直在找,给你造成麻烦了。”

她三十来岁的样子,化妆,样貌平平。看上去也文雅,但比韦江澜少了几分独立的风韵。

“没什么。”秋佐伸手摸到头绳,解开束起的长发,瞬间散落在肩头。

她拢了几下,又重新束起来。

普通平常的动作,莫名很好看。

女人看她的眼神愣了愣,眸光里有惊艳。

“亏你还知道给她脖子上挂个联系方式,刚刚老太太要往货车上撞呢,不拉回来万一没命了,你得哭死。”

秋佐也不是想邀功,现在的一部分人,不吓唬吓唬就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不知道好好照顾老人。

“对不起,是我的错,”女人说,“我先把奶奶送回医院,你跟我一起吧,我请你吃饭。”

秋佐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内心萌生出一种诈骗的可能性。

她抖抖手上的布包示意:“不用啦,我去买菜自己做,中午还约了人。”

“好吧。”女人略微遗憾地说,“我叫高新月,电话都留了,你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什么条件都行。”

“好。”秋佐客气地说,“你是她孙女啊?”

“嗯,我从小是奶奶养大的。”

秋佐没忍住又多嘴:“你有空多陪陪老人家吧,在大街上找孙女,得多喜欢孙女。”

“好,谢谢你。”女人说。

秋佐忽然就不客气起来了。

过了一轮,前面又是绿灯,她挥挥手,一片潇洒:“嗨呀,不用客气啦,做好事不留名嘛。”

她走过了路口,压抑不住的成就感让她飘飘然起来,蹦蹦哒哒地好像要飞两圈。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高新月一直看着秋佐远去的身影,唇边没由来地有了一抹笑意,这是她数十天来久违的感到宽慰。

奶奶还在不停地问:“你是我孙女吗?”

*

秋佐一直蹦到超市门口,给韦江澜发消息:今天有点事,明天再请你来我家吃饭吧,全天管够哦o.o

韦江澜又是秒回:怎么了?

不得不说,她的秒回让秋佐十分舒服。

事事有回应,这是秋佐最喜欢的一类相处模式。

结果是,秋佐脑子一抽就把大实话发过去了:我约了同事来家里吃饭。

韦江澜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但是秋佐等了一分钟也没有回复。

她后知后觉地想,是不是自己的话太伤人了。

约同事来家里不约韦江澜,或许会给人一种同事比邻居重要的感觉?

秋佐试图补救。

说自己约宋珂阳来讨论工作,好像很假。

说是自己先约的宋珂阳?好像有点治标不治本。

她发散思维,反其道而行之地来了句:要不你来我家吃吧?

反正韦江澜那样看上去高冷的人,肯定会拒绝跟陌生人一块吃饭的。

韦江澜又秒回:好。

嗯。秋佐满足地点头。

过了两秒。

嗯?????

秋佐路上耽误了会儿,买完菜回家碰巧宋珂阳到她大门口,她男朋友开车送的。

秋佐和她一道回家:“你来的真巧,我才买完菜呢。”

“没事。”宋珂阳笑笑,主动替她分担一兜菜,“我不急着吃饭。”

秋佐犹豫着问:“我邻居应该也来吃饭,你不会介意吧?”

“啊?”

“我之前答应她给她做几天饭来着,今天邀请你,忘记告诉她了……”

宋珂阳倒也爽快:“行,多个人还热闹。”

秋佐松了口气。

她俩上楼,秋佐先敲邻居家的门。

韦江澜穿了件红色卫衣,高腰裤,素面朝天的样子,五官仍叫人眼前一亮。

秋佐内心感叹,怎么会有这种一天比一天A的人呢?

三个人一起到秋佐家。

韦江澜不开口,宋珂阳也不说话,秋佐关上房门,给她俩互相介绍说:“这是宋珂阳,我同事。韦江澜,我邻居。”

韦江澜点点头,说了句“你好”。

宋珂阳回敬。

呃,好尴尬啊……

秋佐想,有句话改得好,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面对恐惧。

她把布包里的芹菜肉类等等拿出来,准备先遁为敬:“那个,你俩先聊,我去做菜。”

一个小时后,芹菜肉丝,晶莹饱满的油焖大虾,被秋佐独家改良得有滋有味的西红柿炒鸡蛋,酸辣鱼……

最终,秋佐低头扒饭,桌上其他两个人也默默吃,平时唠唠叨叨的宋珂阳也忽然有了食不言的好习惯。

早知道不答应韦江澜了。

秋佐尴尬地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宋珂阳解救她:“小佐,在基地我看出孙老师为难你了,别太介意。”

她工作的事情,韦江澜不了解,听到应该会更尴尬吧?

秋佐先瞅她,没想到正好撞上韦江澜的眼神,短暂交汇过后,秋佐脸有点烫,转移视线到宋珂阳身上,回答:“我知道的。后来我也警告过她了。不过是见不得别人做出成绩罢了。”

“下周市里有个会……”宋珂阳接着话题往下说,韦江澜始终保持沉默,秋佐有些愧疚,给她夹了两次菜。

熟悉的人都知道,韦江澜素来洁癖,不碰挨过别人嘴的东西,这次破天荒,把碗里的菜都吃干净。

吃完饭,宋珂阳和韦江澜都想刷碗,秋佐受不了这种气氛,把两人都赶回家。

大不了碗自个刷。

家门一闭,万事大吉。

宋珂阳到家,给秋佐发了消息报平安。

秋佐试探着给韦江澜发个表情包,始终没有回复。

她不依不饶地问:晚饭要给你做吗?

韦江澜回:不用。

估计也尴尬坏了,不过好歹还是回复了。

秋佐吃过饭后打开听歌软件,刷到《花路》的衍生歌曲《Sun》。

循环两遍,并顺手发出朋友圈,配字:是献给Sky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暗示,有没有聪明的天使看出伏笔鸭~在这章末尾~不是高~

第20章

又刷了会儿微博到九点半,秋佐准时去洗漱,刚要关客厅灯,门忽然被敲响。

她在猫眼瞅了瞅,是韦江澜。

毫不犹豫地开门,没想到来人反客为主夺了门,反手关门后又连着按灭一排开关。

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秋佐来不及适应,心陡然慌乱起来。

然后她被搂着腰,带进一个怀抱。

浅浅弥散的烟味,混着酒味,还有衣上的柠檬洗衣液味。莫名和谐,不刺鼻不唐突,给空气里添了股莫名的旖旎。

“你,你喝酒了?”

空气静得好像连呼吸都一清二楚,秋佐被她踉跄地带到墙上,用手固定住腰,挣脱不得,连气息都是颤的。

答案显而易见。

“孙老师是谁?”韦江澜努力字句清晰地问,“她怎么为难你了?”

“韦江澜,我没事,你醒醒。”秋佐从来没和谁靠得这么近过,她禁不住,腿都软了,轻拉她衣襟。

韦江澜执着地重复:“她怎么为难你了?”

“只是说话挑刺而已。”秋佐刻意忽略过晚自习那段,怕醉鬼真炸毛了。

韦江澜浸着墨色的瞳子紧紧瞧她,秋佐不敢仔细探究里面究竟是什么情绪,只当韦江澜是醉了,在发酒疯。

心已经咚咚跳到嗓子眼。

韦江澜微倾身低头看着姑娘,脸上比平时冷傲多了几分凌厉:“那,SKY是谁?”

白天“打情骂俏”互相关心,晚上还要发消息暗示,滔天的怒气快要把她所有的矜持吞掉了。

秋佐感觉,她连身上的呼吸起伏都是紧挨着韦江澜的。贴得太近了,避无可避,再加上夏日,两个人的体温都逐渐上升发烫。

她用残存的理智思考,韦江澜读的是SKY字母,而不是英文Sky单词。

她是误会什么了?

韦江澜另一只手滑上姑娘的侧脸,皮肤紧致细腻,温和的指腹在秋佐颧骨那一块来回摩挲,秋佐很显然地抖了一下。

果然,她问:“SKY,是宋珂阳的缩写么?你用《Sun》,是不是想说……”

缩写已经快成了现代的热潮,韦江澜大多数是看不懂的,自知已经落伍,头痛欲裂,只想来寻个解释。

“韦江澜,不是这样,”秋佐带着一丁点哭腔,“我的意思是Sky,天空,太,太阳的歌不就是献给被照亮的天空吗……”

韦江澜呼吸明显重了下,她瞬间压下来,只要再靠近几厘米,张口就能蹭到女孩的唇珠。

右手下意识继续揉捻着她的脸,触感就像刚剥壳的熟鸡蛋青一样。

而秋佐,一脸愣怔地看她忽然压下来,面前被无限放大的脸庞,只能模糊地看到韦江澜眼睛轮廓。

已经有一连串的气息喷在腮边了,她脑袋一片空白,没有去想下一秒可能发生什么,也忘记了反抗。

大脑甚至有一个疯狂的指令:继续下去,沉沦下去。

韦江澜的唇将落未落,一念之间就是深渊。

不行,停,Stop。

尽管两根烟和一瓶红酒不端挑衅韦江澜的意志力,她还是把唇移开,转到秋佐嘴角,一路亲到耳边。

没有反抗。

姑娘软得像要化成一滩水。

秋佐闭紧双眸,眼睫颤动,都是隐忍。

韦江澜张口,把耳垂含住。

润湿后,在脖颈落下细密的吻。

凉凉的,隐隐有股薄荷味。

“你干什么……”

秋佐一个激灵,伸手要推开韦江澜。

她已经先放开秋佐,头已经胀得有点眼花了,神情,动作都是无措:“……对不起。”

秋佐努力平复一瞬间被燃起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你,你怎么了?”

韦江澜没有回答,退后几步,转身开门又阖上。

徒留下一室焦灼。

秋佐半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喘着气,起起伏伏,疾风骤雨渐式微。

倚门听动静,第二道开关门声响起,大概韦江澜已经回家了。

她手摸到颈子,刚刚韦江澜亲的地方,又烧又痒,仿佛那两片柔软唇瓣带来的感觉还残存在上面,手流连到耳垂,到腮边。

触感都不一样,亦是熄不了那人放的火。

韦江澜来了又去,风卷残云一样,像场辨不清真假的梦境。

秋佐迟钝了片刻。

为什么她没有推开韦江澜呢。

为什么她的手想环住韦江澜的腰,那感觉如此强烈呢。

她在渴望的,其实心里很清楚。

那韦江澜是什么意思?